来京宣传新专辑《单程车票》,接受专访解读独行性格与美学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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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伍佰之前,对他的印象关键词是“死硬的摇滚男”“神秘的奇怪大叔”和“游走于艋舺夜市的帮派杀手”,不过这次采访之后,面前吃着薯条侃侃而谈的伍佰让我彻底转变了对他的印象,关键词变成了“略带羞涩的宅男向”“追寻刺激的工作狂人”以及“心底有浪漫但不一定说得出的中年男子”。
舞台上的伍佰和生活中不太一样,而唱片里的他则更多维。充满电音的上张专辑《太空弹》固然想象力爆棚,签约环球唱片后最新推出的《单程车票》更是充满了魅力和情怀。伍佰说,人生就是一张别无他选的单程车票,这一点是他早年从老家嘉义登上去台北的火车时,就已经体会到的。
新京报:上次见到你,是今年端午节在KAMA·爱音乐节上,那是你第一次参加北京的音乐节吧?
伍佰:我记得那天天气不太好,沙尘暴,很热,我又很怕热,第一首下来全身就湿了;音响又不好,好像场地旁边有住户,要提早结束。但状况不好会更刺激,漫天遍地都是沙土,我的感觉就全部给出去了,全场都是摇滚区的感觉,我抓到了每个人的心。
新京报:以后还有计划来参加音乐节吗?
伍佰:我对音乐节没有特别的喜欢,因为观众群都是特定的人,摇滚的和硬派的。我希望更大众化一点,把我的音乐拿到夜市或是大马路上一放,大家都会有反应——这是我做音乐的初衷。
新京报:你在发布会上说所有写歌的灵感都来自“截稿压力”,感觉这和记者的工作有点像。
伍佰:可能有些人一直在想要写什么歌,但我觉得不是,应该先想“我要过什么样的人生”,享受人生。工作的事情,我尽量把它当做刺激的东西去做。
新京报:那你休息的方式是什么?
伍佰:过年时我去北海道滑雪。日常生活里,我的休息就是美食。我非常爱看电视!体育台、新闻节目,租DVD、看电影。还爱上网购物,经常在网上看到什么衣服不错,自己量一量尺寸就买下来,然后它就真的送来了。
新京报:所以很多宅男都喜欢你的歌,也是有道理的。
伍佰:(欢乐地说)他们说“宅男”这个事情我好生气,就好像我是宅男一样,其实没有啦,我有去跑步、运动,至少有出门。不过,如果“宅男”是一个赞美的话,那我就接受吧。
伍佰式曲风
有人问过我,为什么台湾的乐队都比较“软”,但这不关我的事。我不太管别人做什么音乐,也没什么音乐上的朋友,我的朋友都是做电影的,做剧场的。因为让两个音乐人合作,看起来简单,其实很困难。比如伍佰和任贤齐,看上去有一定程度的类似,但合作的话要有特定的设计和特别的场合才好。私下里我都是独来独往,这样反而自由。不过我也有很尊敬的音乐人,比如崔健、美好药店乐队,他们太奇怪了!
伍佰式舞蹈
我弄出来的东西有时候很前卫,有时候又很芭乐(泛指大众流行歌)。我知道你们喜欢我并不只是因为我的那些很浅很易懂的流行歌曲,应该是我后面的那个东西——我会找一个出口与大家沟通,所以不管是“花朵舞”还是“火山舞”,都只是媒介而已。你们看到我在跳舞,也能感受到我后面的东西,大家都感受到了,但是讲不出来。
伍佰式美学
我的歌词都是很简单的话,不是用文字的堆砌去创造一种美,只用很简单的字句。所谓“美”、所谓“诗”,它不是“很高级的”,它应该是很自然、很简单的,而且每个人心里面都有那种东西。每个人心里都有反叛的部分和浪漫的部分,当我们对上了,你就会了解我的感觉。
■ 两个“最”
最害怕
我最害怕发布会!开记者会比上大的演出紧张一百倍。记者会太形式化,谁讲话,麦克风,轮一轮,还有主办单位,还有什么东西……后来我把记者会当做演唱会,就不再害怕了。
最喜欢
我最喜欢录音室的地板。我讨厌上班,又不愿意去送货、去卖水果,只喜欢呆在录音室里,吹冷气、闻机器的味道。门一关,声音全部被抽掉,能听到的就是耳鸣,还有心里跟自己讲的话。
录音期间对我来讲是一个五感全开的时期,你听的、你看的、你感受到的……那段时期会让我整个瘫在录音室的地板上,然后把它们录到录音带里面去。
本版采写/本报记者 康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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