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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片《大魔术师》上映,接受本报专访,回应“一姐”相争、进军海外传闻

周公子迅 好莱坞?没这规划

2012年01月13日 星期五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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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一直是在这个圈子的边缘,我比较不太深入了解这个圈子的生态,前一阵子我还在问自己,到底什么是娱乐圈。
美国电影也有很多不好看的,不是说你跟一个蓝眼睛高鼻子的演对手戏你就怎么样了,还是要看电影本身的质量。
本报记者 郭延冰 摄
在《大魔术师》里与梁朝伟、刘青云等演员对戏,周迅说,自己获悉此事时,拿着电话一直笑。
周迅很感谢徐克,让自己可以通过《龙门飞甲》里的凌雁秋来展现不为人知的、男生气的一面。
凭借《如果·爱》拿到金马奖影后。这部作品给周迅带来了很多奖杯,也带来很多困惑。

  《如果·爱》是周迅表演生涯中的一个分水岭,让这个以演清纯、悲情女成名的“精灵”跃身为影后、一线女星的行列。之后她却沉寂两年,以《李米的猜想》作为“复出”之作,并接连出演了《风声》《苏乞儿》《孔子》等片,还在这段时期经历了与华谊解约、与李大齐分手,以及与富家子王烁之间的情感纠葛,正当事业和话题上都处于风口浪尖之时,周迅选择再度沉寂。她说,第一次“归零”是因为一切来得太快太多,不知所措,第二次则是因为觉得累了。就是如此的随心、随性。

  又是两年,周迅一口气接演了《龙门飞甲》《大魔术师》《画皮2》《听风者》以及好莱坞影片《云图》,部部都是大制作、大阵容,自称是“娱乐圈边缘人”的她,不仅没有因为沉寂而被遗忘,自己的一线地位反倒愈发凸显。周迅将这一切谦虚地称作是“老天爷的眷顾”。

  其实,所谓的“周迅之道”都是周迅的性格使然,在浮躁的娱乐圈里,她却越来越能保持淡然的心境。周迅说:“其实我没变,还是会有抱怨和愤怒,只是现阶段的我,安静的那一面更突出。可能是因为,大的起伏对我来说已经够了。”

  面对梁朝伟刘青云,做花瓶又何妨?

  新京报:接演《大魔术师》,当你听闻要跟梁朝伟合作,第一反应是?

  周迅:除了梁朝伟,刘青云、闫妮、吴刚和导演尔冬升都是我一直很想合作的,能在一部戏里实现我这个愿望算是一个奇迹了。

  我还记得,当我接到尔冬升导演的电话,得知要跟这些演员合作时,我就拿着电话一直在笑,又不敢笑得太大声,怕人家觉得我是神经病,只好挪到人少的角落里继续笑(笑)。

  新京报:片中你打了梁朝伟一巴掌,打梁朝伟,你下得了手吗?

  周迅:还好,其实就是演戏嘛,没有想很多,而且他也很配合地让我打(笑)。

  新京报:这次梁朝伟和刘青云都回归喜剧表演,笑点并不在你身上,你受到他们影响了吗?

  周迅:其实我的戏份并没有喜剧表演的成分,但演出来不自然就会有一种喜剧效果。有场戏我印象特别深,是我跟刘青云的第一场戏,他走到我房间来想要跟我说话,但我却对他动手。当他趴在桌子上的时候,我趴在桌子的另一边,那个时候我觉得特别像两个动物在那里对峙,很好笑。

  新京报:尔冬升导演称你这次演的是一个“高质量花瓶”,你认同吗?

  周迅:还好(笑)。导演说让我演花瓶,那我演好花瓶就好了。其实面对梁朝伟和刘青云他们两个,做花瓶又何妨?他们自然就会带我走,我是不用太费力的。

  难道大家希望中国演员都是傻子吗?

  新京报:似乎每次与你搭戏的女演员都会被拿出来做比较,对于“一姐”之争、不和传闻你怎么看?

  周迅:以前国内影坛是没有这种讨论的,我也是很小就出来拍戏,所以我很清楚这些东西并不是根本存在的。现在需要娱乐化,需要找话题,我们就被拿出来争和比,好像不这样说我们就不是女演员一样。但是我不懂有些时候为什么媒体或者部分媒体要把中国演员弄得都像傻子,互相吵架了,争什么了,拼什么了。

  我能理解因为这是娱乐圈,但我真的觉得有点像杂技团,大家都在看表演,但是你知道杂技团训练的人有多么辛苦吗?能钻那个桶不是一天半天能练出来的,所以应该互相有个尊重。中国这么大的国家,现在电影发展得这么好,难道大家希望中国演员都是傻子吗?

  新京报:你会有感觉到自己受威胁的时候吗?

  周迅:没有,因为我不威胁你。别人威胁我,我可能都不知道。

  新京报:当初为什么会从华谊出来自己做公司?是因为想更自由?

  周迅:其实差不多。在华谊也是我喜欢拍就拍,不喜欢就不拍,但在公司(指华谊)你会有一种责任感,你总是希望为它做些什么,自己出来做就觉得,足够开销就可以了,责任感还是有,但相比会少一点。

  新京报:很多艺人自己做公司后都开始开发投资等幕后项目,你有没有这样的计划?

  周迅:现在我还没动这个心思,我觉得自己也没这个脑子,比如好多人都让我买股票,或者让我开餐厅,但这些我真的不懂。大家都有自己做事的方法和态度,在这个过程中也会发生改变,我不知道以后我会有什么样的改变,但目前我的想法还是比较纯粹一点。

  跟蓝眼睛高鼻子的演对手戏又怎样?

  新京报:你在《龙门飞甲》和《大魔术师》中的角色都不沉重,梁朝伟说自己以后只想拍喜剧,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想法?

  周迅:还真是这样。我现在不太想去拍沉重的东西,并非刻意改变什么,就是到了现阶段的一种心境。我是推入角色很深的那种演员,以前拍哭戏我都会哭得很伤心,身心都会疲惫,对我来说,那已经够了。

  新京报:接拍好莱坞电影《云图》,是为去好莱坞发展铺路吗?

  周迅:我觉得我一直都很幸运,老天总是在我需要去看、去感受新东西的时候,就给予我机会。《云图》是我认识的一个制片人来找我,我一听,好啊,可以演三个角色,那么过瘾,而且跟那么多我喜欢的明星都有对手戏,这是不容拒绝的机会。

  但我并没有向好莱坞发展的规划,美国电影也有很多不好看的,不是说你跟一个蓝眼睛高鼻子的演对手戏你就怎么样了,还是要看电影本身的质量。再说,在哪儿演都是演,无非是合作的人不一样,没什么区别。

  新京报:除了公益事业,不拍戏的时候你基本“杳无音讯”,曝光率、话题等因素你完全不考虑吗?

  周迅:我对这些东西从来不high,我喜欢实实在在的以作品说话,这样我也有东西跟你讲,不然大家坐在一起也只能聊聊哪儿好吃、哪儿好玩,没话找话多尴尬。

  我知道这个圈子里不仅是大明星,一些新人也喜欢用各种方式炒作,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法,我也理解和尊重,但是我真的不会。

  新京报:你目前在感情生活上是空白吗?

  周迅:顺其自然(笑)。

  ■ 迅哥解词

  定期归零

  拍完《如果·爱》后的两年里基本没拍戏,有很多戏来找我,我都拒绝了。那个时候总觉得自己不太对,但不知道这个不太对到底是什么,就觉得得到的有一点多,需要清空一下。得了太多奖了,也太奇怪了。

  我用了两年时间说服自己不要想太多,不用太骄傲,也不用太受宠若惊。直到出现《李米的猜想》,让我觉得很有新鲜感和创作的冲动。之后又拍了《风声》等片。再度停下来的根本原因就是觉得累了。

  回过头看,这好像成了我做事的一个路线。

  “哭戏”精灵

  拍哭戏前我不会提前练习,情绪来了是没办法控制的,拍戏时也不可能在前面放一面镜子让你看到怎样哭才好看,或者性感、怜人一点。我刚开始拍戏时也没想过以后会拍那么多哭戏,不过现在还真是不喜欢哭了,可能是拍得太多了,第一反应就是,啊,又哭啊,没什么劲啊。

  但跟梁朝伟说的一样,我每拍一部戏前还是会紧张,不知道该怎么进入。不管演了多少部戏,也不是说上来就可以的。在这一点上,这么多年我没有太大的改善(笑)。

  “迅哥”“周公子”

  其实我私下的性格是比较男生气的,但出道以来演的角色大多是清纯小女生、悲剧女,这一面很少有机会展示。“迅哥”是一个记者采访我之后给起的外号,不过叫我“周公子”的比较多,我也蛮喜欢的。

  我很感谢老爷(徐克),他因为很了解我,让我通过《龙门飞甲》里凌雁秋这个角色展示我这一面,在我们的“龙门同学会”里我也被叫成了“周大傻”。这部戏我演得真是很爽,因为我以前演的都是那种受气的、很女性或者很极端的角色,终于碰到一个像凌雁秋这么洒脱的人,我真是希望不要从这个角色里出来,因为很帅。

  票房“周十亿”

  借用葛大爷的话说,我真的就是赶上了,拍的时候我并不知道片子会在什么时候上映。现在大家都喜欢拿市场说事,但在我看来,票房跟演员的关系并不大,剧本、导演、角色的发挥才是最息息相关的。

  其实我觉得我一直是在这个圈子的边缘,我比较不太深入了解这个圈子的生态,前一阵子我还在问自己,到底什么是娱乐圈。拍这个片子有什么目的、要达到多少票房,这些我都不在乎,我认为这些也不是我应该去在乎的。

  C10-C11版采写/本报记者 孙琳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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