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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首登《时代》封面

2012年02月11日 星期六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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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中国2》,李辉著,长江文艺出版社2012年1月版,48.00元

  前不久,作家李辉的《封面中国2》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本书集中叙述1946年至1952年之间的美国《时代》杂志封面上的中国人物,本报摘编了其中的部分内容。

  胜利来临,新时代的帷幕在“新的强人”手里徐徐开启。

  1949年1月31日,在北平的傅作义率军放下武器后,解放军于此日举行正式入城仪式。《时代》描述了这一历史场面:

  北平。两周前,傅作义已向红色军队投降,正紧张地等待着共产党接管。

  在共产党来到之前,北平已开始尽最大努力迎接春节。灯市口大街的店铺,挂满过节用的灯笼——纸狮子,闪亮的绿兔子,黄老虎。孩子们则有玩具剑和空竹。“我不知道人们是否有钱来把它们都买走。”一个商贩说,“不管怎样,我们喜欢做它们。我们现在和平了。”(《时代》,一九四九年二月七日)

  北平——这个因国民党政权定都南京而更改的新名称,在使用了二十余年之后,随着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并定都于此,即将取消,“北京”旧称则予以恢复。名称之变,折射时代之变。

  这一天,中国农历的鼠年、牛年也刚刚完成交替,两天前的一月二十九日恰是牛年的大年初一。随后,《时代》报道了春节期间溃败中的南京:

  过去一年是鼠年(戊子年),也是属于共产党的一年。上周,共产党军队已兵临南京外围,国民党军队并无防御长江的迹象。南京各处政府大楼几乎人去楼空,一位苦力躺在部长的椅子上睡觉,睁开一只眼,他告诉一位迷路的英国访问者:“部长他走两天了,不知去哪里了。”

  留下来的南京人,仍尽其所能想庆祝新春。商人在店铺的后院,在红色的神龛上点上蜡烛祭神。理发店忙着生意,算命者为顾客们卜测来年运气。

  (《时代》,一九四九年二月七日)

  就在国民党溃败、共产党胜利的历史大背景下,一九四九年二月七日,中共领袖毛泽东在《时代》封面上向世界走来了。这是《时代》第一次选择毛泽东作为封面人物——以后许多年里,他还将多次入选,其次数将超过蒋介石。

  这一次,《时代》封面选用了一幅毛泽东肖像画。五十五岁的毛泽东,脸庞深铜色,有着陕北黄土高原一样的浑厚;天庭饱满,一头厚厚黑发;眉毛短粗有力,细细观之,染有雪霜。他的脑后,为一片青色,自上而下,由浅至深,似有不可知的冷峻与深邃;右侧一道红色垂下,书写四个黄色大字“民主统一”——当年红色胜利时最为响亮的口号。

  风流人物(Man of Feeling )——该期封面人物的报道标题——取自毛泽东的著名诗词《沁园春·雪》,《时代》在报道中以这种表述方式摘引了这首词。

  《时代》以“Man of Feeling”来翻译“风流人物”。Feeling一词在英文中主要表述“敏感”等情绪性的含义,纤细而微弱,用在此处似不准确,既不能表达“风流人物”所包含的粗犷、豪放、恣意之意,更难以让人读出天马行空、傲视一切的气势。

  自红军长征抵达陕北之后,毛泽东就一直是外国记者和作家感兴趣的一位“风流人物”,《时代》以它的方式,延续着这个人物的传奇。

  不同人的不同印象,都成了如今《时代》报道“风流人物”身影闪动的背景。《时代》这样描写毛泽东:

  访问过延安的美国人,描述毛身材魁梧(五英尺六英寸高,二百磅重),风趣,有力度,常常表现出中国农民的习惯。毛对美国客人和蔼可亲。一位美国作家史沫特莱这样描述她的印象:“一个高个子,威严地缓缓朝我走来,用尖且高的声音欢迎我们,与我握手,这双手修长,柔软如女性……不管他是否还有别的特点,他肯定堪称一位审美者……他问我一个又一个问题……我们谈印度,讲文学,有一次他还问我是否爱过别人,为什么,爱对于我是什么……”(《时代》,一九四九年二月七日)

  与以往对蒋介石的描述相比,在这里,毛泽东显得更感性,更立体,仿佛可以触摸。这位在红色胜利中走过来的“风流人物”,被不同文字烘托而出。

  摘编/本报记者 张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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