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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启蒙思想家卢梭在《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一书的序言中,曾对动物权利的观念做了简述:动物也是有知觉的,它们同样应该享有自然赋予的权利,人类有义务维护这一点,他特别指出“动物有不被虐待的权利”。
动物权利,或称动物解放,是人类发起的保护动物不被人类作为占有物来对待的社会运动。这是一种非人类本位出发的社会思潮,其宗旨不仅要为动物争取被更仁慈对待的权利,更主张动物要享有精神上的权利,比如,和人类一样免受折磨的权利。
但批评者认为,由于动物无法对社会契约进行讨论或是做出道德判断,不能够顾及他人的权利,甚至根本对权利没有概念,因此不能被认为应该享有精神上的权利。
一些动物权利主义者认为,尽管从根本上来说,将动物用于食用、娱乐或科学研究没有什么错,但仍应立法保障这些动物免受不必要的痛苦。这种观点被称为“动物福利”主义。
2011年6月19,吉林省长春市双阳区。清晨4点,双阳的天空已经能见到微微的曙光,养鹿大户李占祥和自家鹿场的工人走进围栏。
“吹它,接着吹它。”李占祥指挥着工人,要他们把吹管里的麻醉药吹向一只梅花鹿。于是,梅花鹿暗红色的皮肤上,多了两只白色的针管。五六分钟后,梅花鹿有些支撑不住了,单腿跪下,舌头吐了出来,扎在身上的小针管,随之颤了几下。
这种叫“鹿眠灵”的麻药55元一套,包括十支麻药,十支解药。李占祥说,现在的麻药质量不如从前了,药劲儿小,有时要吹好几支才能放倒一只鹿。
中了麻药的梅花鹿,歪着脖子,用鹿茸撑地,却还没有倒下。
“差不多了,蒙眼睛。”工人悄悄地走近,轻轻地用手抚下鹿的眼帘,抱紧它,防止它突然倒下而摔伤。然后用布遮住它的眼睛,这是怕鹿见到刀或者血,心脏受不了。
终于,麻醉药起了作用。“砰”的一声,鹿倒下了。
一名工人拿出专用止血带,熟练地扎在鹿茸根部,防止采割的时候喷血。
准备就绪后,工人拿出一把很亮的锯子。这是花了80元买的当地最好最快的锯。大约七分钟后,一对鹿茸就被割下了。工人将止血药抹到鹿的伤口上,并打一针麻药的解药,便完成了工作。
五点左右,双阳的鹿茸交易市场上就已经聚集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商人。
老李的鹿茸很快被一个南方的买家看中。作为地道的双阳人,老李讲起价来毫不含糊:“八副一万五,不能商量了。”一番讨价还价之后,这些摸上去还有些余温的鹿茸全部被买走。
老李拿着卖鹿茸的钱回家,并盘算着给城里的女儿多少零花钱、给读书的儿子预存多少大学学费。而鹿茸交易市场上,更多的人还在比价格,看成色。
现在鹿乡双阳已有超过5000家在养鹿,平均每天的交易额在300万元以上。
鹿茸是东北三宝之一。双阳养鹿大约始于清雍正时期。
早期割鹿茸并不用麻药。一般是将鹿赶进一个狭小的通道,接着用夹板左右夹紧固定住,并且需要有好几个工人把住鹿头,因为割茸的时候非常疼,怕鹿乱撞。鹿被割过一次茸角后,第二年看到割茸的固定夹板就会反抗,不肯往里走。因为它记得割茸时的痛。
公鹿大约活十四、五年,产茸约十二年,每年可以割两茬鹿茸。当公鹿老了,鹿茸的形状和质量已经卖不出价格的时候,它的生命也就到了终点。它的最后一副茸角不再被采割,而是和头颅被做成工艺品,成为墙壁上的装饰品。
这几乎是“鹿乡”所有公鹿的共同命运。
□文/图 席海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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