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赵　石康　刻薄话让人疼，是因为说中了

　　由滕华涛执导、殷桃主演的都市时尚剧《穿“动物园”的女编辑》正在进行后期制作，将于今年暑期开播。电视未播，小说先行，日前，赵赵的同名小说正式出版发行。赵赵介绍说，书名是对《穿PRADA的女魔头》的模仿，但并不是讽刺时尚编辑，而是鼓励国产山寨时尚杂志，“国货当自强”。

　　赵赵和石康是多年的好友，早在《动什么别动感情》中，赵赵就曾以石康为原型创作过“小李美刀”的角色。同为编剧，两人都以京味儿语言见长，生活中的调侃、玩笑也尽显出俩北京孩子浑不吝的特色。在《穿“动物园”的女编辑》中，80后爱情主题和励志故事贯穿始终。被问到对80后爱情的了解，赵赵把问题抛给了石康：“他认识的80后女孩比较多，更有发言权。”石康则直言喜欢年轻的女孩：“只要年轻，相貌、学历都不重要。”赵赵调侃说：“那说明你老了。”

　　相识

　　他说，咱们都在北京，可以一块玩，想深交也可以。我当时还想，这人怎么这样啊。

　　朋友追她老拉着我

　　赵赵：最早认识石康是看了他的《晃晃悠悠》，我觉得特别好，就写了一篇书评，发在《南方周末》上，结果好多人以为我认识他。后来我回北京，就有媒体托我采访他，就这样认识的。

　　石康：那时候我的两个朋友同时喜欢上她了，追求她时老拉着我，到她常活动的酒吧去玩，最可气的是，我还有第三个朋友经过一段时间后也喜欢她了——这全是真事啊！给她发一些酸不溜的短信。（赵赵：怎么可能啊！）不要不承认自己的过去。情况就是这个情况，我是被迫认识她的。

　　赵赵：第一次见石康时，我太失望了，他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我觉得他应该是小个儿，挺帅的。

　　他这个人不太爱说话，尤其是碰见生人。他也不太会说话，我记得他走的时候跟我说，咱们都在北京，可以一块玩，想深交也可以。我当时还想，这人怎么这样啊。

　　石康：赵赵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能做到刻薄的人，其实很多都是善意的，刻薄实际上需要一种幽默感，需要有点文化、有点同情心。跟刻薄相对的，是粗口、谩骂，蛮不讲理。

　　赵赵：我是有点儿刻薄，但我对生人不会，刻薄为什么会给人印象深刻，因为这是一种准确，就是因为说中了，才会觉得心里疼。刻薄就是放大你的缺点。

　　自由

　　如果可以自由支配时间和地点，干同样的活儿少给一半工资我都乐意。

　　“赚钱的念头”才是约束

　　赵赵：我小时候身体不好，一朝九晚五就得死，经常坐地铁晕倒。原来在房地产公司挣得挺多，为了身体考虑，后来去了唱片公司，工作很松散，但砍掉了三分之二的工资。再后来越来越懒，就不上班了。

　　石康：我上过一年半的班，但现在已经习惯这种自由的生活了。我个人觉得，如果可以自由支配工作时间和地点，干同样的活儿即使少给一半工资我都乐意。

　　赵赵：钱是挣不完的，没必要比啊。我也是有一个契机，别人来找我写剧本，才彻底不工作了。我以前可勤快了，四处写专栏，后来认识你们就懒了，不爱写，有空宁可淘宝。

　　石康：我觉得是自己的需求问题。你想要赚钱，就必须忍住压力，但本质上你可以不写。其实不是被别的约束，是被自己想赚钱的念头约束住了。我这四年就没有写，不想赚钱就没有压力了。

　　赵赵：虽然写小说挣不了多少钱，但比较舒服，不像写剧本，今天我要硬塞进来一个广告，或者，比如人家说要这个人物怎样怎样，你也会受制。

　　（下转C11版）

　　婚姻

　　他喜欢年轻小女生，但不一定是聊得来的。想聊天还得找朋友、找哥们儿。

　　一辈子对着一个人，不累吗？

　　石康：我觉得婚姻就是一个财产权利。如果你找一女的，没结婚，分开时你不用交出一半财产；结婚了，得交出一半财产。我觉得就差在这儿了，别的没什么。

　　赵赵：我觉得不是。我认为结婚是不想在外面乱跑了，想在家呆着了。在家呆着就需要一个跟自己做伴的人，而这个人最好跟你聊得来、你不会觉得很枯燥。结婚是一个自己的状态。

　　石康：你说要一辈子总对着一个人，不累吗？其实人有条件的话，还是会选择千姿百态，多数人是没有条件。谈恋爱其实也是绞尽脑汁，花钱、花精力的。我因为岁数太大了，就没有恋爱的感觉了，但换换（对象）还是能让自己的生活更活跃一点，天天面对一个人，我感觉不是特舒服。新鲜感能给人带来年轻的感觉。

　　其他朋友基本已经过上正常的生活了，我还保持着最早混的那种生活方式。我觉得这也是理智权衡的，因为那种生活我实在是呆不住，我尝试过，都没法持续，还不如回到那种混混状态。

　　赵赵：我觉得是石康审美的问题，他喜欢年轻的小女生，但不一定是聊得来的。他想聊天还得找朋友、找哥们儿聊。

　　石康：小女孩还是比较省心。

　　生活

　　女的必须有工作，不是因为需要挣钱，而是她和外界应该有联系。

　　淘宝上买辆车家务不找小时工

　　赵赵：我以前算过，我在淘宝一个月平均消费四千，为了控制消费欲，我每个月只给淘宝打两千。但没有坚持住，我在淘宝上买了辆车，之后又破开口子了。

　　石康：我不喜欢消费，消费很累，超市也很少去，除了有时候去买菜。我有个习惯，自己照顾自己，比如做饭、打扫屋子，都是自己干，不找小时工。无论什么时候，我一个人生活也很好。

　　但我觉得女的必须有工作，绝对不能在家呆着，除非也是自由职业者。不是因为需要挣钱，而是她和外界应该有联系，一旦失去联系就天天盯着我，这种坏例子我经历过好多次了，没别的事干，每天就问我干吗去了，这很可怕。

　　赵赵：我觉得石康在人际交往方面不太懂人情世故，经常得罪人，比如女孩怕别人说胖，石康不知道，他就直接说胖，很伤害人。他不懂，没人教过他。

　　石康：但我道歉很快啊，让别人不舒服了，我马上就道歉。这跟我没有长期从事社会工作有关系，我大多是跟朋友在一起，说话比较随便，然后到外面对记者也很随便，但记者有筛选功能，很随便的话不会写进去，所以我经常就胡说了。我还发现，照相也是，图片记者会选一张顺眼的照片，所以我就胡拍了。

　　■ 有一说一

　　●《失恋33天》

　　复制者们都会死

　　赵赵：《失恋33天》的成功是奇迹，不可复制的。接下来会有一大堆这样的片子，都会死。

　　石康：你根本说不出它为什么那么红。从专业的角度讲，真的是说不出来，就是一次比较成功的运作。

　　赵赵：首先那个故事原来在豆瓣上就很红，电影对它的还原度也很高，导演很尊重编剧。我一看电影就觉得这是专业的，后来一看，果然编剧是电影学院学电视剧编剧专业的。

　　●“韩方大战”

　　韩寒是过度自信

　　石康：韩寒是我朋友，没法不关注。这件事太复杂了，方舟子和韩寒在法律、公共领域的盲点上，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虽然听着特简单。

　　赵赵：单从写作方面看，我是相信韩寒的。如果是我，肯定不会搭理，难道有人出来说我是小偷，我就出来说我不是小偷，我疯了我，累不累啊。

　　石康：我觉得韩寒是因为过度自信才会应战的，他觉得这就是我写的，你怎么觉得不是我写的呢？没想到这是在一个盲点上。

　　赵赵：一开始想用嘲笑的态度对方舟子说。

　　石康：接下来就不可收拾了。

　　●动批血泪

　　那一次后，我知错了

　　赵赵：动物园（批发市场）我还真没怎么去过，因为不好停车。九几年，动物园刚兴起时还在露天呢，我去买了一件银色的裙子，第二天上班——那天我遭遇了多少讽刺的目光啊！大家觉得穿银色裙子像在夜店上班的嘛，当时太年轻，特别敢穿，那之后知道错了。我了解的动批就是它的衣服很年轻、一次性。

　　●北京男女

　　多数男人高不成低不就

　　石康：北京姑娘家在北京，没那么大压力，可以没工作，大不了回家吃父母，但外地姑娘没工作就不行。说北京姑娘好，很大部分原因是经济原因，找北京姑娘不用付房租，找一外地姑娘，第一件事就是付房租，要不然她就呆不住了。

　　我不是北京男生的代表。北京男生名声还是可以的，比较有意思、比较大方，这是好的一面。坏的一面是不能埋头苦干。北京人要不就干大事，要不就不干事，多数人是高不成低不就。好多南方女的不喜欢北京男的这一点，她们喜欢脚踏实地一步一步走的。

 C10-11版采写　　本报记者 刘玮　　 实习生 史册

　　C10-11版摄影　　本报记者 郭延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