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特快》明信片怀念旧时光;《鲤》杂志锁定“信”主题
本报讯 (记者姜妍)你有多久没有提笔写一封信了?可不是说发电子邮件之类的,而是拿起一支真正的笔,在一张真正的纸上写一封信。或者退而求其次,写张不那么长的明信片?不然,只是写张便条?该不会你最近几年,都只是刷信用卡签名时,才动笔写字的吧?你有没有偶尔怀念一下提笔写字的感觉?
但终归有人在怀念,而且无独有偶,近日,郭敬明和张悦然两位80后代表作家都在各自编辑部里发起和信或书写有关的主题活动。
《飞蛾特快》明信片:亲爱的,让我为你亲手写一张小卡片
郭敬明策划的是一组叫做《飞蛾特快》的明信片,即将发行的这套明信片共有66款,作者包括了他公司旗下笛安、落落、安东尼等作家和hansey、年年、王浣、胡小西、小皇等设计师、插画师,几近全阵容。
在微博上郭敬明写道“在不远的未来,在那个即将被电子云统治的时代,信封会消失吗?明信片会消失吗?邮票会消失吗?你学生时代辛苦练好的一手漂亮钢笔字,会消失吗?”;“在一切消失之前,我最亲爱的,请原谅我这个笨拙的人啊,我只想用笔用墨用纸,把我的渺小、不舍、过往、岁月与爱,为你亲手写成一张小小的卡片。”
这两段话道出了郭敬明对在纸上写字的某种怀念之情,在电话里他告诉记者,发起这样活动的缘起是因为去年刚好看到了电子书包的新闻,许多人因为怀念笔,纸写出字的质感,日子,并不赞成推广电子书包。“我们现在都是打字,写字很少,包括我自己在内。所以我就想做这样一个活动,唤起大众记忆。”
郭敬明介绍说,此次将于本月20日发售的明信片售价仅为30多块钱,除去各种成本,平均一张的价格才2、3毛钱,而市场上随便一张明信片也都要一块钱。他说价格这么低不是为了盈利,只是维持个成本价,目的还是要让人们记起曾经的书写记忆。考虑到成本因素,本套明信片只限量发行5万套。
《鲤·写信》:写出一字一句的感情
不光郭敬明想到了唤起人们的书写感,同样是80后代表作家的张悦然在新一期的《鲤》杂志书中将主题就设定为“写信”,杂志书封面即是一个航空信封。在卷首语中张悦然回忆起自己中学时的写信史,“上中学时,写信和等信成为我的生活中一件重要的事……信对我来说,更像是一种创作文体,最初的写作大约是从写信开始的。”
然而互联网改变了我们的生活,张悦然说,先前用一百个字都说不清楚的感受,现在用一个表情图标就能代替。“昔日文学作品里关于信的情节将会被它们取代吗?很难想象有一天《勃朗特姐妹书信集》会变成《勃朗特姐妹短信集》,未免太缺乏美感。”于是在这期的杂志书中,包括周嘉宁、胡淑雯在内的书写者都写起了不同的信件给他们希望的人。虽然印在纸上的信件并非手写体,但每个书写者都在用力寻找曾经在纸上一字一句书写的感觉和感情。
■ 对话
郭敬明 怀念纸上字,怀念旧时光
新京报:明信片的内容是怎么敲定的?
郭敬明:每个人挑选自己喜欢的角度之后再调整,比如我们有各种节日的,情人节、母亲节、教师节;还有写给不同的人的,妈妈、爸爸、同学;还有世界风景的。我写了三张,给朋友们、给自己和给亲人。
新京报:会有你们的手写体印上去吗?
郭敬明:会有一部分,但大部分还是印刷体,毕竟明信片还是给别人去写的,我们都写满了,买到的人没法用了。
新京报:你现在自己还会用笔墨写信吗?
郭敬明:很偶尔,明信片不太写,有时候写稿子之前列提纲和构思会在纸上写。
新京报:你觉得用笔墨书写和电脑书写有什么区别?
郭敬明:很不一样,在纸上写没那么快,是想清楚之后写的。不像写微博、聊QQ没那么多思考。在纸上写出来我觉得情感更真挚,是经过反复思考的。
新京报:你会希望通过这件事具体影响到什么人吗?
郭敬明:我没有具体想要影响谁,但是这条微博发出来瞬间有7000多条转发还是让我很意外,也觉得很欣慰,人们还是愿意感受书写情怀的。
新京报:但是其实也不可能回到那个时代了。
郭敬明:那是不可能了,时代不同了,就像现在很少再去听黑胶唱片了,但是不代表黑胶唱片就没有意义了。可能这不再是我们的必经之路,但是不能阻挡我们内心保留对过去的一种怀念。
新京报:你最怀念的是自己的哪段时光?
郭敬明:高中的时候,那时候在四川的小县城,眼界也没有打开,但是心里却有很大的梦想,那是一种等待的感觉。
张悦然 偶尔会写永远不会寄出的长信
新京报:《鲤》发起“写信”这个主题的初衷是什么?
张悦然:当下的时代里,“写信”作为一种传递讯息的方式,早已失去了它的效力。
但是,“写信”还是一种特别的表达情感的方式,一种具有文学性的个人书写的方式。“写信”是一种文化。然而,这些都在消失。
拟定这个主题的初衷,即是重温这种离我们越来越远的文化。也或许,这只是一次无能为力的挽留。
新京报:你自己如今是否还有用笔墨写信的习惯?
张悦然:现在很少了。不过有时候,会在自己的文档里,写永远都不会寄出去的长信。
新京报:如果你有希望唤起人们对笔墨时代的一些记忆的话,你觉得这期杂志后来有没有达到这个目的?杂志书出来之后的反响如何?
张悦然:这本书出来之后,很多人都感到有共鸣,也唤起了很多人想再写一封信的冲动,于是提起笔,铺开纸。能让大家再重温一次“写信”,我想我们的初衷已经实现了。
新京报:中学时代的笔墨书写是否是你最怀念的时代?
张悦然:回想起来,中学的时候,“写信”已经没落了。电话、网络已经开始取代它。
那时候,我们写信,不再是用它来传递讯息,而是纯粹地抒发自己的感情,是更接近于文学创作的表达。
回想起来,它好似是我最初的创作文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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