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弢青年文学研究奖”重启,15万奖励青年文学研究者;三代批评家讨论80后缺席文学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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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50后批评家
陈思和(1954)
著有《新文学传统与当代立场》《巴金研究的回顾和瞻望》、《中国新文学整体观》等
李劼(1955)
著有《文学是人学新论》《个性、自我、创造》《历史文化的全息图像》等
朱大可(1957)
著有《燃烧的迷津》、《聒噪的时代》、《话语的闪电》等
张柠(1958)
著有《诗比历史更永久》《中国当代文学与文化研究》《再造文学巴别塔》等
2 60后批评家
王彬彬(1962)
著有《在功利与唯美之间》、《鲁迅晚年情怀》、《为批评正名》、《文坛三户:金庸·王朔·余秋雨》
李敬泽(1964)
著有《颜色的名字》、《集体作业——实验文学的理论与实践》(合著)、《通往故乡的道路》等。
郜元宝(1966)
著有《鲁迅六讲》《永恒的探索》《拯救大地》等。
3 70后批评家
李静(1971)
著有《受伤者》《把药裹在糖里》《不冒险的旅程》等。
谢有顺(1972)
著有《我们内心的冲突》《活在真实中》《我们并不孤单》等。
王晓渔(1978)
著有《文化麦当劳》《知识分子的“内战”》等。
本报讯 (记者张弘)昨天上午,旨在鼓励文学研究的第二届“唐弢青年文学研究奖”在中国现代文学馆启动,中国现代文学馆常务副馆长吴义勤、副馆长梁海春,唐弢先生之子唐若昕等出席了发布会。会上,80后青年评论家在文学批评界的缺位,引发了关注。本报采访了三位分别出生于上世纪50年代、60年代、70年代的文学批评家,讨论了这个话题。
通过设奖鼓励青年学者进行文学研究
上世纪80年代时,出现了朱大可、李劼、陈思和等一批文学批评家,二十多岁就成名,并步入了学术圈。上世纪90年代之后,出现了王晓明、王彬彬、李敬泽、张柠、张闳、郜元宝、张新颖等文学批评家,2000年前后,出现了李静、谢有顺、王晓渔等批评家,这些人囊括了50、60、70年代,但是,80后批评家到现在还没有明显“登台”。这个现象,引起了文学批评界的关注。中国现代文学馆副馆长吴义勤表示,近年来,从事文学批评的青年学人逐渐减少,文学批评也逐渐丧失了活力,青年批评家远离文学现场的倾向确实比较明显。“80年代的时候,从事文学研究的青年人非常多,包括王晓明、陈思和、汪晖等人,那时候都很年轻。90年代以后,青年人从事文学研究的热情降低了。”
吴义勤认为,迄今为止,80后青年批评家没有成批出现的原因很复杂。商品经济兴起之后,学术研究得到的荣誉感和回报都降低了。因此,70后、80后从事这一职业的人,无论在人数和从业热情上,都不如以前。“我们希望,通过‘唐弢青年文学研究奖’的设立,改变这种状况。我们还建立了客座研究员的制度,去年的七位客座研究员,都是70后。我们希望,这两者能够配合起来。”
每年评五人,奖金各三万
唐弢先生是我国著名作家、文学理论家、鲁迅研究专家、文学史家和收藏家。他逝世后,其家人将其全部藏书捐赠给了中国现代文学馆。巴金曾说,“有了唐弢先生的藏书就有了中国现代文学馆的一半资料”。根据和唐弢家人的捐赠协议,中国现代文学馆于2003年3月28日在京颁发了首届“唐弢青年文学研究奖”。其后,原计划每三年一届的该奖停办。前不久,中国现代文学馆决定重启该奖,并修订了章程。
新的章程规定,“唐弢青年文学研究奖”主旨仍为鼓励青年学者的学术研究,评奖对象包括国内(包括港澳台)45岁以下,上一年度在国内学术期刊发表研究中国现当代文学的单篇论文,字数不少于8000字。评选方法是,评奖委员会每年聘请各重要学术期刊主编副主编组成20人左右的提名委员会,每人可提名4篇论文并写明推荐理由。评奖办公室确定30篇论文进入终评,最后由13人组成终审评委实名投票选出5篇获奖论文,每年3月3日唐弢先生的诞辰日在中国现代文学馆颁奖,同时举办“唐弢学术论坛”。
■ 三代批评家讨论
50年代学者 张柠:文学批评不再和社会发生关系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很多文学批评家都是二十多岁成名。80后最大的现在已经30出头了。按道理已经成熟了。这里有一个问题,高等院校对学生的文学训练是学术训练,培养的是学者。他们把文学作品作为了研究对象,而不是像80年代的文学批评家,带着自己的问题来讨论文学,和文学作品之间有对话。
由于评价体系发生了变化,文学评论家不再在报纸和期刊上面发表文章,因为不能算学术成果。他们专门在发行量一两千份的学报发表文章,而这些学报被学院专家所把持。这样一来,文学批评就变成了学院小圈子的一个游戏,让文学不再和社会发生关系,也不让文学批评和普通读者发生关系。
文学批评的这种现状,导致文学批评对大众没有发生作用。80后的这一批博士生和硕士生,你让他写一篇3000字的文章写不了,写一篇万字论文,一个礼拜就能完成。最后,他们还在学校里任教。而当代文学批评,比如马原的《牛鬼蛇神》在《收获》一出来,你就要在第一时间迅速反应,小说好还是不好,好在哪里。而现在的研究者,是要把它变成一个“解剖对象”,而不是一个有生命的活体。教育体系、学术评价体系和传播体系的共同作用,导致了80后的年轻学者不再进入文学批评领域,而是更注重学术考核。而且,他们一进入高校,就没有了自己的批评风格。
60年代学者 王彬彬:80后已经被学科体制所束缚
现在在校园里面研究现当代文学的80后,很大程度上,已经被今天这样一种学科体制所束缚。
文学批评是需要一种活力的,特别需要思想的敏锐和敏感。现在的学生,很多时候在收集资料,就一个老问题找一点新的资料,说得更周全,这当然有价值。但是,文学研究有时候需要越过一些中间环节,和文学作品有一些碰撞,有时候,瞬间的反应特别重要。
80后现在首先要考虑的,写的东西像不像一篇论文,然后要很周全,面面俱到,再到核心期刊发表。这样一来,思想的敏感性和鲜活性,恐怕都会受到一些压抑,这是一个重要原因。你到一份几十或几百万份的报纸发表文章,即使引发了文学争论或产生了巨大反响,都不能算学术成果。而别人在一个发行量很小的学报发上3000字,就可以算。
就我个人而言,因为我已经是教授和博导,所以尽量提醒自己和这种学术体制保持距离。
70年代学者 李静:评论需要理性的沉潜
80后批评家,华东师大的黄平很不错。但整体来说,80后批评家显然不太成气候,这是因为文学批评所需要的思想判断能力,更需要时间的养成。
文学创作则不同,青春期正是感性发达和想象力丰富的时候,无论诗还是小说,都需要感性的汁液,青春是最好的养料。但评论需要理性的沉潜,对社会和历史的深层观照,这些不是青春时代就能形成的,除非早熟的天才。
就我所知,文学评论刊物很希望能发掘更多新人,《南方文坛》《当代作家评论》等刊物,就一直致力于发表在校硕士生博士生的论文,只是这种期刊不为公众所关注。前年开始,《南方文坛》和上海作协每年做一次“今日批评家”论坛,邀请的是“70”以后的批评家,囊括了不少80后。其实,70后批评家在三十出头的时候,很缺乏关爱和扶持。相当一部分80后干脆自己玩,也有成年人因市场因素助推,玩出了一个火红的消费天下。文学带不来利润,就不玩了。但是,因为文学批评是个非市场化的领域,所以不会有那么多80后批评家出来,只能按部就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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