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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书局百年沉浮(1)

2012年03月24日 星期六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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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书局旧址全景。
中华书局创始人陆费逵。

  在当代人的读书生活中,中华书局一直扮演着一个不可或缺的角色。尤其是当普通人通过阅读打破现代与传统的界限,追寻自身所在社会的文化之根,中华书局就成为重要的涉渡之舟,使得于当代成长起来的我们,没有全然隔阂于传统文化而成为文化的流浪儿。

  2012年,中华书局创立百年。回顾历史,其波澜壮阔与凄迷低回相循,进退兴衰,映照着一个时代的文化步履,沉浮枯荣,也回应着社会发展的声响。

  若以文化角度观察中华书局的变化,现代中国的每一次文化革新,中华书局皆是积极的参与者,是我们国家文化记忆的一部分;若以经济角度观察,中华书局契合着现代中国的发展改革历程,其起伏之悲欣,可以成为理解中国的一个切面。

  【前传】

  【一】 书局之父陆费逵

  (1)一生只付过十二元学费

  中华书局主要创始人陆费逵(1886·-1941·7),生于陕西汉中,其祖上曾在清朝乾隆年间以翰林院修任《四库全书》总校官,是谓编辑大家。其父长年幕游,少时恒受母训。

  母亲开放的教育思想,让陆费逵得以自由学习。戊戌年,十三岁的他就开始阅读当时著名的维新派报纸,汲取新思想,不免与父亲有思想冲突,却仍得母亲支持,“于是便不照老式子读书,自己研究古文、地理,后来居然自学算学,并读格致书了。”

  陆费逵可谓自学成才的典型。当时南昌有一个阅读报社开办,他隔日去一次,朝九晚五,以大饼馒头为午餐,时间久了,便与管理员相熟,可自由出入,三年间阅书无数。1902年,十七岁的陆费逵与朋友捐集经费自办小学,后来随日文老师吕星如去武昌,由陆费逵为吕星如的三个弟弟教授国文算学,吕星如则执教日文,彼此互不出学费。

  (2)阅世越深,教育之志弥坚

  三年后,陆费逵与朋友在武昌自办书店,初涉书业,不畏艰辛。从他自己的回忆中可见一斑:“店屋朝西,夏天热得身上出油。店后一小间,半间作经理室,办事睡眠都在这里,半间作厨房,煤灰和油气弄不清楚。店内没有厕所,日间到隔壁客栈便溺,夜间要走半里路转三个弯上街侧。但是我一切都忍耐着,从不说一句苦。”

  在武昌,陆费逵与革命党人往来较多,他也是当时日知会的干部之一,起草了会章。故而他的书店,大卖《警世钟》、《猛回头》、《革命军》这样的书籍。逢同志入狱,陆费逵都会仗义解囊,接济费用。

  1905年,陆费逵作文抨击时局,触怒当局被通缉,故逃往上海。彼时上海为文化大都,对于陆费逵而言,立足不易,但海阔天空。几番辗转后,陆费逵受聘商务印书馆,因其干事之能,次年即任要职,并出任商务创办的《教育杂志》主编,主张教育救国,鼓吹教育改革,认为教育得道,则民智开,民德进,民体强,而国势胜。

  1910年,中国教育会成立,陆费逵起草章程,提倡人才教育、职业教育、国民教育并重。颇得当时教育大家蔡元培赏识,故相与为友。之后蔡元培出任民国首任教育总长,陆费逵的很多建议被纳入国家的教育策划中。

  【正传】

  【二】 顺时而创,竞成大业

  (1)乘共和革命之风立业

  1912年1月1日,中华民国成立,清朝黄龙旗被民国的五色旗所取代。同一天,中华书局成立,“中华”二字是为纪念古老中国转型后的新生。由陆费逵起草的宣言声明其使命,培养共和国国民,取人道主义,重世纪教育,融合国粹欧化,“从此,民约之说弥漫昌明;自由之花,橘皇灿烂”。

  二十年后,陆费逵回忆中华书局创立之时,有这样一段话:“开业之后,各省函电纷驰,门前顾客坐索,供不应求,左支右绌,应付指南,机会之失,殆非语言所能形容,营业之基础立于是。”

  掘到第一桶金后,陆费逵便寻求扩张之道。1913年,中华书局改为股份有限公司,股本大增,三年后即成为仅次于商务印书馆的全国第二大出版公司。在这中间,为增加自己的势力,中华书局不惜重金购买印刷设备,同时合并一些小的出版社,并在全国各地设立分局,以地方书店为依托,任职经理者皆为一方贤达。

  以中国第一部近代教科书——蒙学教科书闻名于世的文明书局,于1915年并入中华书局,可谓如虎添翼。文明书局的发展之道,对中华书局有极大的示范意义。

  中华书局盘并的另一个书局——杭州聚珍仿宋印书局,同样让中华受益不浅,为之后中华书局在古籍出版上增添有力臂翼。

  (下转C04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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