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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送我见面礼

2012年04月10日 星期二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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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印度行舟

  从吉卜林到福斯特,从唐三藏到李心洁,太多的人写过关于印度的见闻感悟,珠玉在前,一堆一堆。

  但我要写的,是我生命里的印度。两个月,十几个城镇,从夏日炎炎到大雪封山。它们令一个原本对生活诸多挑剔的85后姑娘,从此,百无禁忌。

  □独木舟(青年作家)

  “你打算用什么,在第一时间感受印度?”

  在曼谷机场登机之前,同行的一个朋友问了我和Jenny这个问题,我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当然是视觉,这还要说?

  他很高深地摇头:“我打算用鼻子。”

  咖喱,瑜伽,飞饼,纱丽,这是我抵达印度前对这个国家仅有的认知。连我自己也没想到,一点功课都没做的前提下,我居然就要踏上这个国度了。

  第一站是加尔各答,出了机场,热带特有的热空气迎面扑来,视觉和嗅觉都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落入了不可名状的网一般兜头而来的干和热。原来这才是我们在第一时间内感受到的印度。

  黄色的出租车造型非常卡通,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精瘦精瘦的男人,非要替我抬箱子。本以为碰到了印度雷锋,不停地“Thank you”,结果我拉开车门的那一瞬间,他用浑浊的双眼盯着我,刚刚帮我提过箱子的右手伸到我眼前,手心朝上。

  “Madam,money.please.”

  那一刻,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尴尬,进退维谷,想不出一个清晰的单词来化解自己的难堪。跟我们一同拼车的印度朋友走过来,很凶地训斥他,将他赶走,我很想给他一些钱,可被这位戴着硕大的金戒指的印度朋友制止了。那个人在转身离开的时候仍然用那种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我,那眼神令人心悸。

  当时我并不知道,这种局面在后来为期两个月的旅行中,还会不断出现。

  出租车在大街小巷里穿行了将近一小时才到达旅馆,这一个小时内,我的大脑中发生了无数次核爆,当我看到人们在路边洗澡时、当我看到公厕没有门时、当我看到真的有人用头顶着一大筐物品时……印度人果然是开挂的!

  从出租车上下来,还没来得及站稳,一大群乌鸦从我们的头顶上呼啸着飞过,扑哧一声,离我的脚仅仅一公分的地方,赫然多了一坨乌鸦的粪便。

  ……

  Anyway,this is india.I’m co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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