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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话当事人
新京报:这几天张迎春恢复得怎么样?
张进友:现在还可以吧。天天做康复(治疗)。走路比原先有好转了,走得稳了一点。刚开始的时候错不开步,也就能走150步,现在能错开步,能多走一点。孩子烧得太严重,身上的皮绷得特别厉害,白天晚上痒得不行,晚上睡不着觉,疼得哭。没办法,我只有给她挠。她睡不了,我也睡不了,只能白天趴在桌子上睡。
新京报:社会捐款是否够她第二阶段的治疗?
张进友:在医院已经花了八九十万。现在又捐了五六十万吧。除了我们自己家借的十几万,其他都是好心人捐的。孩子已经进到了康复治疗,我也不知道还要花多少钱。我啥也不知道,只能听医生的。
新京报:家里面的状况怎么样?
张进友:现在我爱人在家照顾我父母,还得在家种地,她不敢出门见人,没法还账。我父亲年龄大了,八十多岁了,头脑不清晰,也有思想压力。我半年没回去,他天天问我是不是犯法了,被公安局抓了坐监了什么的。我爱人跟他说,我在医院照顾迎春,他也不相信。天天拄着棍子往村口上跑,等我回去。他也想迎春,老是哭。
新京报:为什么这么小就让她打工?
张进友:还不是因为家庭情况不好。开始是我母亲有病,父亲又住院,我也住院。这一两年花了很多钱,也欠了债。又给孩子盖房、娶媳妇,欠了好几万,经济一直在村里就抬不起头来。我们这里的孩子大概都是十几岁就不上了,让迎春出去打工,想着她能挣点钱家里还好一点,起码能养活自己。
新京报:下一步有没有打算?
张进友:现在迎春的命拉回来了,我们也稍微松一口气。这个钱不是我们的钱,是好心人捐的钱。谁的钱挣着也不容易。卡里的钱我们也没动过半分,都给她治病。我天天到银行打明细,托别人发到网上,都能说清楚的。有些好心人给的现金,用这个做生活费。我让老二现在去天津打工去了,得挣点钱生活,挣一点宽松一点。等迎春这个治疗结束以后,要是还能剩下钱,就会把钱送给和她一样的人。
新京报记者 孟祥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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