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瓦人真的不错

　　醉里逍遥

　　几年前，我正在上大学。和大多数同学一样，我那段时间大都泡在网上打发时间。在常去的一家社交网站，有个青年摄影师挺火，胖，戴眼镜，其主要工作场所是车展之类的地方，他特爱拍车模，常搂着高出半头的美女合影。事实上，他的作品里也有大明星，比如“小燕子”——他站在赵薇身后六七米的地方，悄无声息地合了个影，但图说很实在：赵薇人真的不错。

　　想起老笑话，是因为我也干了此等蠢事。这次来乌克兰，除工作外就一个目的，找偶像舍甫琴科要个签名。一直喜欢这位“核弹头”，理由挺俗：长得帅，球踢得好，关键时刻不掉链子。刚到基辅两天，就去看了乌克兰队的训练，还赶上了好天气，天蓝得像油画，太阳像个橙黄的塑料球，轻飘飘地浮在空中，一切显得不那么真实。

　　舍瓦没有出席发布会，对年轻记者来说，功勋教练、国会议员布洛欣的魅力远不如舍瓦，甚至不如他的漂亮女儿艾瑞娜。艾瑞娜当天也在场，穿一身露背装，雪白的后背晃得人眼睛疼，不少异国人士都巴神附体，步履蹒跚。舍甫琴科出现在随后的训练中，他的出场让那座承载一万多人小体育场充满欢呼，不少孩子声嘶力竭地喊着他的名字，我也喊了，但声音没他们的大。他高举双手，脸上带着笑，朝看台鼓掌。

　　训练一个多小时，舍瓦往外走时，后背都湿透了，脸上全是汗，这体力还不如我们38岁的摄影部主编杰哥呢。乌克兰人的组织有点乱，也没什么安保，大批球迷离舍瓦也就半米左右，隔着栏杆求签名。他从东签到西，据我目测，大概有五六十个，碰到小球迷，他还多写几个字，大概是祝福吧。直到助教喊他去换衣服，舍瓦才满脸歉意地停下手，摸了摸小孩子的头，进了更衣室。

　　我有证，在球队大巴前顺利地拦到了舍瓦。用“拦”不大准确，其实我只是怯生生地喊了句，安德烈，可舍瓦偏偏就听到了。欧洲足球先生从三四米远的地方走过来，在我手里的球衣上签了名。然后，笑了笑，上车离去。

　　开头那个笑话怎么说来着，呃，舍瓦人真的不错。

　　□新京报特派乌克兰记者 范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