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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最畅销古典歌唱家献礼欧洲杯和伦敦奥运会,发行新唱片《颂歌》

罗素·华生古典《颂歌》

2012年06月20日 星期三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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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提供:索尼音乐

  6月2日,英国女王登基60周年庆典期间,罗素·华生的献礼演唱会也同时举行。为了庆祝这一盛典,也为了献礼即将到来的伦敦奥运会,华生本月发行了一张极具英伦热情的新唱片《颂歌》。在伦敦演唱会的间隙,艺术家应邀接受专访,谈到他新专辑的风格转变,他患病的挫折经历,以及对中国古典音乐界的看法。

  ■ 人物

  罗素·华生,英国有史以来最畅销的古典艺术家——同时在英国与美国的同类榜单中夺冠的第一人。罗素曾经为教皇、美国总统、日本天皇及英国女王表演。他的首张专辑《声音》占据排行榜第一的位置达52周之久,之后被其第二张专辑《安可》所取代并置顶36周。之后的各张唱片延续畅销,累计销售数字超过700万。最传奇的是,2003年,罗素·华生进行了一次声带手术,几乎断送艺术生涯,但在5年之后,他又重返艺术之巅。

  

  谈新专辑 跨界古典与流行音乐

  新京报:先说说这场演唱会,还有你的巡演,怎么样?

  罗素·华生:对我来说,站在巡演的舞台上是我生活中最爱的事了。除此之外,我还很喜欢在舞台上为观众们表演,让他们感到快乐。这是我非常非常享受的事。

  新京报:你之前的专辑创造了多白金的销售纪录,对于这张新专辑有什么期望吗?

  罗素·华生:我尽量不给自己设定期望,因为我觉得人们为自己设定了太多的标准。基本上我都会失望。对于这张专辑,我唯一的期望是在自己身上。我想把这张专辑视为一份长期的作品。到目前为止,我们完成了在国内古典音乐榜单的五项第一。

  新京报:这张专辑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公司的定位?这与你之前的专辑太不一样了。

  罗素·华生:正因为它是与上张专辑完全不同的风格。我一直坚信多样化才是生活的趣味,这张专辑与上一张是完全不同的类型界定,并且都是由交响乐团伴奏,应该说,运用了更多的“跨界”概念。交界在古典音乐的边缘,音乐构建风格又有着流行音乐的感性,演唱的嗓音也有从古典式唱法与流行唱法的交替。当然这张专辑会很特别,但是我很可能下一张专辑又会采用更广泛的手法,同时吸取上两张专辑的理念。

  新京报:你是指组合意大利风格与英式风格?

  罗素·华生:是的,这种组合的风格也是我的起始点。我最初的两张专辑,同样运用了经典古典音乐类型与流行音乐的结合。

  新京报:这张专辑非常英国化。你觉得其他国家的粉丝会理解整张专辑音乐如此爱国和英式的诠释吗?

  罗素·华生:对,这就是问题所在。有意思的是,我的上一张专辑,是在罗马录制,用意大利语演唱,也被视为意大利的类型,但是在英国发售。音乐有着它神奇的力量,它的核心就是它本身即是一种通用的力量,不管你是在亚洲,美国还是英国,如果你特别喜欢一类音乐,演唱的语言并不重要。如果它是好的音乐,你就会喜欢它,很多购买我上一张专辑的人拿回家听后都认为那是非常棒的音乐。音乐就是通用的语言。

  谈挫折 患病经历改变人生

  新京报:当你生病时,有没有过很坏的想法,或者变得十分抑郁?还是你一直相信自己能够挺过去?

  罗素·华生:当然我有过认为万事昏暗、看不到光明的时候,因为我经历了许多动荡,不止一次而是两次。当你有过那种改变你人生的经历之后,不可避免地会心情低落。另一个问题是,那个肿瘤在我的垂体生长,垂体是调节内分泌的器官,所以我的激素分泌也被打乱了。那时,我的身体状况一团糟,也会有一段时间感觉十分疲劳、抑郁。

  新京报:你现在气色很好。我看到有报道说,切除肿瘤的手术反而使得你的声音变得更好了,这是真的吗?

  罗素·华生:是的。肿瘤当时长在这里,因为长得太大,它穿过了我的鼻骨进入并堵塞了鼻腔通道。所以把肿瘤切除之后,(深呼吸)啊!

  新京报:你的声音就变得更好了?

  罗素·华生:这个部分打开了。我的声音原来比较集中在鼻腔部分。还有一点就是,我生病时没有只躺在床上等待病情好转,而是学习了很多。我读了很多关于声音结构、歌唱技巧的书,也安排了声乐辅导课程。

  我付出了很多的努力才恢复到现在的水平,那真的是很艰难的过程。不仅仅是技巧的方面,身体方面也是其一。就像足球运动员一样,歌手也有这类的问题。为什么一个水平很高的足球运动员,突然间再也无法破门了?为什么?是信心的问题。唱歌也是一样,同样是信心的问题。站在舞台上,飙出高音,都需要信心作为支撑。

  新京报:那你现在无所畏惧了?

  罗素·华生:是的,我站在舞台上,就是为了唱到最高的音符。

  新京报:术后第一次站在舞台上,紧张吗?

  罗素·华生:会的,我那时在日本的东京,回归后的第一场演出。我走到台上,百感交集。

  新京报:你哭了吗?在舞台上?

  罗素·华生:是的,哭得很厉害。这场危及生命的经历会带给你改变,改变你的视野与对周围事物的感激之情。我现在看待世界的角度与十年前完全不同,之前我就是“嗨,随便!”。开始表演事业的前一两年,我就像是一只摇着尾巴的小狗,“哇!这些都太棒了!看这个!”之后的两三年,可能现在也有一些,就像英国人会说的一样,我会有点“傲”,认为“是啊,这是我应得的。”就像一条骄傲的猎犬。生病之后,我认识到了不仅是事业的脆弱,还有人生的脆弱。这让我回想起自己变成小狗狗之前的时期,我那时不是个与人相处愉快的人。有一个建议:新晋的艺人们,千万不要相信自己的宣传。媒体会表扬你,但要把赞美放下,做自己。

  谈中国 郎朗是一剂强心针

  新京报:关于跨界的概念,你有没有考虑过向自己的音乐中加入些东方风格?

  罗素·华生:有啊,我们正在寻找方向。

  新京报:伦敦即将举办奥运会,北京举办了上届的奥运会,这也是中英人民特殊的纽带。中国也是一个庞大的市场。你考虑过进军中国市场吗?

  罗素·华生: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也在等待时机成熟。我很希望能够结合中国文化,体验中国文化。

  新京报:你去过中国吗?

  罗素·华生:最近的一次是到过台北。我也认识到,中国是我十分感兴趣的市场,我很想参与其中。我最喜欢的事情是体验不同的文化,当然也包括中国文化。

  新京报:中国也有活跃在世界舞台上的古典艺术家,比如郎朗。你有没有考虑过与他们合作?

  罗素·华生:是的,你有郎朗的电话吗?他很了不起,他演奏的方式和与观众交流的方式简直是超自然的。没有人像他一样,这就是他的独特之处。独特,也是作为艺术家必须要具备的条件。他的性格中有别人没有的东西,才会如此特别。

  从某些方面来说,性格是流行音乐已经丢失的东西。现在的流行歌星很多,也有很多好听的音乐做出来,但是真正有性格的、自然的伟大艺术家在哪里?像郎朗这样的艺术家,是古典音乐界的一剂强心针,告诉世人古典音乐不一定是固有的样子,你懂的。它也可以变得丰满、有激情、动感。我对于这样的艺术家有着特别的尊敬。

  采写/特约记者 曲馥 发自伦敦 (祝诗昳对本文亦有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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