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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演陈凯歌新作《搜索》,谈角色及“又圆恋”,回应自身热点话题

姚晨:过度理想主义,容易走偏

2012年07月06日 星期五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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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里的一幕,姚晨在家为小男友赵又廷系鞋带。姚晨解读说,这个角色希望照顾所有人,但命运很悲催。

  在电影版《武林外传》后,姚晨休息了8个月,除了给《赛车总动员2》配音,似乎消失在银幕和荧屏外。但她又似乎无处不在,在其微博、各种时尚杂志封面、广告,还有社会公益活动中不断发声。在网上她是“微博女王”,陈凯歌说她相当于“公共知识分子”,她对自己的定位则是“对表演有热情的演员”。

  在电影《搜索》上映前,本报记者对姚晨进行了专访。对于扮演记者一角,她有点紧张,很怕过不了媒体看片的头一关。但扮演记者也令姚晨很兴奋,事实上,拥有一个有两千万粉丝的微博,她已经是个“发行量”相当不俗的自媒体。

  出演记者

  我演的角色好像都很悲催

  新京报:在《搜索》中这个角色是你选的吗?

  姚晨:接到邀请时还不知道要演什么角色,到了那儿之后导演跟我讲这个故事,当时就很兴奋,觉得能有机会诠释这个职业很开心。我有几个做社会新闻的记者朋友,以前老听他们说一些故事,但饰演之后才知道,陈若兮(片中姚晨的角色)只是个电视台社会新闻记者,而且她的事儿也没那么大,过把瘾而已。

  在电影中,记者的这层身份退居其次,首要还是阐述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记者这个身份用来推动剧情发展,呈现她的性格和价值观。

  新京报:你觉得陈若兮是个什么样的人?

  姚晨:陈若兮是个悲观主义者,自我保护意识非常强。她在职业上是个理想主义者,通常这样的人都会走偏。我在和生活中真实的记者陈峰、孔璞等做访谈时,都聊到“铁肩担道义”有些变化,现在要做的是职业记者,过度理想主义容易走偏。陈若兮就是这样,当然她也是在大环境下不自觉地被带偏,但她会为自己所有的行为找到理由。

  作为女性,她很有责任感的,希望照顾所有人。如此周全的人,命运却对她不公平。电影里她经历了几乎所有人生的惨淡:被人陷害、丢了工作、男朋友被人撬走——撬走男朋友的对象还是她的报道对象、王珞丹作为亲人也和她反目,似乎一夜之间失去一切。她的可爱之处在于,会冷静地重新开始。

  新京报:这是你演过的最悲催的角色吗?

  姚晨:我演的角色好像都很悲催:郭芙蓉虽是富二代,有闯荡江湖的理想却被抓到客栈当招待员;翠平失去了爱人,还要一个人孤独终老。女性在影视作品里多少有些悲剧色彩,包括高圆圆扮演的小叶,结局也很惨。或许在这个世界上,女性就是属于偏弱者,在影视剧中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合作印象

  曾纳闷为啥高圆圆老探班

  新京报:头一次和陈凯歌合作,有什么感受?

  姚晨:他担心演员会怕他,因为他一拍就是十几条。别人我不知道,我倒是很享受,我是慢热型的演员,喜欢一条条地拍。最幸福的时刻是,每拍完一条,导演会跟我分析好与坏,而我完成要求时,自己也很高兴,我们都享受这个“搭积木”的过程。

  凯歌是个懂戏又会讲戏的导演,很多时候,导演懂戏,但不一定能跟你讲。拍《潜伏》时,孙红雷也老跟我讲:“你每天带杯茶到现场就行了”。感觉什么事交给导演就行了。

  新京报:作为“微博女王”,你是否比陈凯歌更了解网络?拍摄时有没有交流过?

  姚晨:我上网时间并不长,博客和论坛都玩得不多,除了微博,我大概是半个网盲。除此之外就上百度搜新闻、看看新浪首页,我也从不在淘宝网购。

  我觉得凯歌导演本身是个喜欢接受新事物的人,拍戏时会让我跟他聊网上新鲜的事,过几天你就会发现,他把这些新事融到剧本里了。他是个非常与时俱进的人,算是个先锋的导演。

  新京报:和赵又廷演情侣,对他是什么印象?

  姚晨:赵又廷是个阳光大男孩,他不是自来熟的人,非常有礼貌——太有礼貌就没法演相处三年的恋人,如果都彬彬有礼的话,这戏没法拍了。于是我就化被动为主动,尽我所能地去“骚扰”人家,跟他开玩笑、让他放松。我还在超市给他买过一双拖鞋,花了几十块钱,算是把距离给拉近了,太合算了!跟赵又廷同学合作很愉快,但他和高圆圆的合作更默契、更愉快。

  新京报:他俩偷偷恋爱了,你是啥时候知道的?

  姚晨:我们仨没有在一起拍过,他们俩拍的时候是什么情况我不知道。我只觉得奇怪为啥高圆圆老来这边探班,刚开始还以为她热爱学习,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这样。

  情感近况 

  咱不聊凌潇肃

  新京报:你现在感情生活稳定吗?有没有想过成立家庭?

  姚晨:我还行吧,只能祝福自己早点成立。现在还没有这样的计划。

  新京报:想过成立家庭后生个孩子吗?

  姚晨:我希望按自然规律来生活,一切顺其自然。我很喜欢小孩,如果将来做母亲的话,一定会做个好母亲。

  新京报:如果到时候家庭和事业起冲突,你会选择哪边?

  姚晨:肯定还是家庭,对大部分女性来讲就是这样的。

  新京报:凌潇肃最近结婚了,你知道吗?

  姚晨:咱就不聊这个事,聊了谁都不会爽的,还是聊聊电影吧。我接下来会演吴彦祖自己公司投拍的戏,讲20年之后的城市,有任达华、戴立忍,导演是毕国智。

  新京报:《搜索》里的一个重要主题是人肉搜索,你之前也有过私生活变“搜索”的事,你是怎么应对的?

  姚晨:从自己成为知名人物那天起,我就开始接受这些事情。有人搜索你是好事,总比没人理你、被漠视好吧,这个没必要想不通。遇到一些恶意诋毁,我也会生气、会辩驳,渐渐地尺度越来越大、容忍度越来越大,我相信以后会更大。但如果完全突破底线,还是会争取自己的权益。

  星路变迁

  现在也没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新京报:有人说,这两年你的社会活动、上杂志封面还有拍广告非常多,影视代表作却很少。你怎么看?

  姚晨:要是活在别人对你的人生构建里,你就得累死,因为人都是对别人要求严苛一点。如果反过来,我天天拍戏,也会有人说:“你看姚晨天天接拍烂戏,对自己不负责任。”不管他们怎么看,我还是过自己的生活。

  去年一年我确实休息了8个月,但接拍《搜索》让我这一年没有荒废,那8个月的积淀让我能演好这个角色。

  新京报:为什么要休息8个月?

  姚晨:真的很奢侈,很多人说我,一个正当红的女演员竟然休息8个月,太不像话了。但我确实没碰到好剧本,收到无数邀约,看了后确实没法有感觉,事实证明,那些戏最后出来效果也不好。

  新京报:什么事令你开始对剧本要求如此严格?

  姚晨:拍了《潜伏》之后。我刚还和他们说,小时候稀里糊涂地接了《武林外传》和《潜伏》,稀里糊涂地就火了。之前都是别人带着你、帮着你,突然自己成长后,发现别人带路就到这儿了,以后就得靠自己走。

  记得“飞天奖”颁奖时,《潜伏》剧组最后出场,颁奖现场是个体育馆,全场观众站起来为我们鼓掌,那一刻我意识到,一部好的作品对自己的帮助实在太大了。我不想透支这两部戏里观众对我的信任。

  新京报:以前你住回龙观时经常坐地铁,还被拍到过,现在你的生活有了巨大转变。你更喜欢哪个阶段的生活?

  姚晨:我都享受其中。我现在也没有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无论是哪个阶段,我对演员这个专业投入的热忱始终没丢弃。

  新京报:现在肯定不会去坐地铁了吧?

  姚晨:后来我也坐过,地铁里本来就闷,戴个口罩吧不舒服,不戴口罩又会被认出来,不断有人要和你拍照。原本我只是要赶着去看场话剧,结果这时间还不如去打个车呢。后来一想也没必要这么矫情,以前坐地铁是因为就是这样的生活,现在没必要为了让人赞扬你很朴实就去挤地铁,然后还给坐地铁的人带来更多的麻烦。

  ■ 《搜索》答疑

  装扮太时尚、干净?

  必须要有艺术处理。本来导演要拍成时尚剧,在我强烈建议下把所有大牌服装给PASS了。记者的收入根本买不起这些东西,但不代表记者不懂时尚、不追求审美。我去过北京电视台实习,很多记者穿着都很时尚,而且记者也分很多类,我演的是电视栏目主编。造型师严格按照北京电视台的员工穿着定的造型。我可以大言不惭地说:服装上一点问题没有,甚至比北京台的更朴素。

  说到干净,那《潜伏》里的翠平还是农村来的,我当时跟导演说是不是穿破烂点,他教育我说,毕竟是主流电视剧,艺术上必须要有点美感,除非是拍《秋菊打官司》那样的风格。

  性格与角色合体?

  我欣赏这个人物,但不想成为她。她的价值观和我的有偏差,但我演她,要不断地变成她。另外,演记者确实挺紧张的,这部电影最早就要被媒体记者来审视,他们最有资格评判。我也没必要拍记者的马屁,表演得真挚与不真挚,他们第一眼就能看出来。导演希望客观反映记者的生活,不是太偏激地去理解这职业。

  ■ 拍戏之外

  牵强表达,别人能看出来

  我想,发明微博的人都没想到这个工具在中国是这样的状态,我当然更想不到。我刚接触时还是内测阶段,人不是特别多,现在粉丝这么多,我只好设置“我关注的人可以@我”,不然真应付不来。

  在微博上,首先我从不聊政治,我不感兴趣也不懂。我在意自己生活的环境、关心生活在这个环境里的个体——我父母也是这个阶层的,看到他们身上出现一些让人很愤怒的事,我会转发和表达自己的观点。如果我是牵强地去表达,别人也能看出来。自己去表达和为了表达而表达是完全不同的。

  难民离我们并不远

  三年前他们找到我时,我还没有玩微博。代言这个是以安吉丽娜·朱莉为榜样,要不是她,我不会了解难民署的功能,也不会接受邀请。我在中国也不能像朱莉一样,出现在任何场合都能谈论难民这个话题。我感觉就像上了船下不来了(笑)。

  简单地讲,难民就是失去祖国的人,他们的现状是很多原因造成的。我做这个代言人,是让一部分中国人了解和关心这个群体,如果能捐款是最好不过。说句难听点的,也许有天我们也会成为难民,战争和饥荒,这些东西看似离我们很遥远,但天知道呢。回看历史,每个战争的瞬间都是不可预知的。

  C10-C11版采写/新京报记者 杨林

  摄影/新京报记者 孙纯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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