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04:书评周刊·关注
 
前一天  后一天

数字版首页 > 第C04:书评周刊·关注

以启蒙打开知识的窗口(1)

2012年07月28日 星期六 新京报
分享:

  1938年

  《资本论》 (德)马克思 著

  郭大力、王亚南合译

  1938年9月30日由读书生活出版社出齐。据说宋庆龄、冯玉祥、邵力子等人都订购了。《资本论》这个版本出版后,曾多次在国统区和解放区重印;根据不完全统计,共重印六七次,发行总量达三万多部,使马克思主义在国内得到了广泛的传播。

  1980年

  《晦庵书话》

  唐弢 著

  《晦庵书话》继承了中国传统藏书家题跋一类的文体,中国古书加写的题跋一般不长,大都是含有专业知识的随笔或杂记。书话的散文因素需要包括一点事实,一点掌故,一点观点,一点抒情的气息,它给人以知识,也给人以艺术的享受。

  1985年

  《懒寻旧梦录》

  夏衍 著

  被称为“世纪同龄人”的夏衍,作为20世纪中国诸多文化、政治事件的亲身参与者,夏衍在八十四岁高龄开始撰写这部自传体回忆录,为世人揭示了半个世纪间许多重要历史事件的真实面目,为中国现代文学史和电影史的研究,提供了重要而丰赡的史料。

  1986年

  《人类的群星闪耀时》

  (奥)茨威格 著

  “传记小说之王”茨威格的历史散文集,撷取了欧洲人看见太平洋、君士坦丁堡的陷落、滑铁卢的一分钟、南极探险等14个极具传奇色彩与宿命感的历史故事,正是这种强烈的个人意识与历史宿命的碰撞火花闪烁,这样的时刻,如星星般闪耀,照亮人类文明的天空。

  【题解】

  《读书》杂志对于文化人和读者最大的意义来说在于启蒙。《读书》创办的时候,一些文化老人如金克木、季羡林、张中行等先生都还在世,他们经历过国民党统治期间的民国,也经历过“文革”,对于文化专制主义和文化蒙昧主义深恶痛绝,并有着切肤之痛,在《读书》杂志发表了很多文章。我自己在1980年成为了《读书》杂志的作者,我有一篇文章是批评郭沫若对李白、杜甫的观点,经过冯亦代先生的推荐发表在《读书》杂志上。可以说,《读书》在上世纪80年代引领时代思潮,正是启蒙思想的成功。一批好的作者,加上好的编辑,造就了《读书》杂志巨大的影响力。到90年代以后,《读书》杂志学术化趋势加强,启蒙色彩大大淡化。正如李泽厚所说“思想家淡出,学问家凸显”,但我觉得,思想家是淡出了,也没出什么学问家。

  ——王学泰(学者)

  《读书生活》传播马克思主义

  1934年11月10日,一个以《申报·读书问答》原有宗旨、原班人马编辑,篇幅较大的《读书生活》半月刊在上海创刊。李公朴任社长,柳湜、艾思奇任主编。创刊词开宗明义地写道:

  ……《读书生活》的主要对象是店员、学徒,以及一切连学校都不能走进的人……《读书生活》提倡读书的读活书,是一面为生活挣扎,一面在万分嘈杂中利用一分一分的时间去读书,是把读书融化在生活中。……因此,可以明了,《读书生活》虽然是一种读书杂志,但不是那种供知识者发表学问的读书杂志,恰恰相反,它有引导一般平日不大读书的人注意读书的作用,有时或者还不免要带一点诚挚得像一个先生的面孔。以后呢?就是要大家在读书之余,用自己生活的语言,自己人生的经验,写出自己的感想和意见,互相探讨。

  次年8月,国民党颁布了《中央取缔反动书籍杂志一览》,查禁社会科学书刊四百七十多种。随后,陶希圣、何炳松等十教授,发表了《中国本位的文化建设宣言》。《读书生活》第三卷第二期立刻发表了批驳文章,即由艾思奇、李公朴、郑振铎等一百四十八人署名的《我们对于文化运动的意见》,批判了“中国本位文化”,尖锐指出其实为复古读经的陈词滥调。

  显然,《读书生活》为读者打开了一扇新的知识窗口。但由于国民党的审核查禁,《读书生活》不能畅所欲言,编辑对每篇文章字词的把握颇费心思。每一期文稿总得多准备几篇,一旦某篇文章遭扣,可以立即选一篇填补上去。至于在文章中被审查老爷随意删削,胡改乱涂,更是家常便饭。在这种情况下,《读书生活》半月刊不仅坚持下来,还越办越受读者的喜爱。每期销量达到了一万多份,有时甚至多达两万份——这个数量在五六十年前,已是一个相当惊人的数目。

  1936年11月23日凌晨二时左右,李公朴与救国会领袖沈钧儒、邹韬奋、沙千里、章乃器、王造时、史良等七人,同时遭国民党市公安局勾结的英法两租界捕房的中西密探逮捕。《读书生活》与《永生》等刊物,也同时被查封。这时,《读书生活》出到第五卷第二期,计两年一个月,刚好五十期。读社于是再创《读书》杂志继续出版,结果很快再遭查禁。

  党史专家金冲及回忆称,自己六十五六年前在国统区上大学,认真读过读书出版社出版的《大众哲学》,“……这些书为我打开了一个新的天地,现在回想起来,我懂得的一点点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社会科学各方面的基础知识,最早主要是从这三家出版社的书打下的基础。”

  在几十年后,陈翰伯、陈原、范用1979年创办《读书》杂志,并以《读书无禁区》发出一声呐喊,开启思想启蒙,这种精神主旨无疑是对《读书生活》在不同时代的延续。

更多详细新闻请浏览新京报网 www.bjnews.com.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