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05:书评周刊·关注
 
前一天  后一天

数字版首页 > 第C05:书评周刊·关注

以启蒙打开知识的窗口(2)

2012年07月28日 星期六 新京报
分享:

  在生活·读书·新知之中,“读书”位居中间,可谓生活与新知之间的桥梁。无论是早期的《读书生活》半月刊,还是1979年创刊的《读书》杂志,均以解放思想,传播知识和启蒙为己任,为不同时期读者的生活开启了一个新的窗口,并传播了新知。

  1997年

  《历史深处的忧虑》

  林达 著

  从1997年的《历史深处的忧虑》,到《扫起落叶好过冬》、《西班牙旅行笔记》、《带一本书去巴黎》等著作,林达的书写一直饱含着自己深切的现实关怀,其平实、朴素的文风和理性而鲜明的写作,不仅获得了众多读者的喜爱,也深受思想界的赞许。

  1998年

  《停滞的帝国》

  (法)阿兰·佩雷菲特 著

  三百年前,大英帝国以给乾隆祝寿为名派出了马戛尔尼使团。后世对此事的兴趣集中在“英国人是否下跪”问题上,但这不单是一场礼仪之争,而是两种文明的撞击,法国汉学家阿兰·佩雷菲特从世界史的角度,将此次出使作为东方与西方的首次撞击来考察。

  2000年

  《陈寅恪的最后20年》

  陆键东 著

  《陈寅恪的最后20年》揭示了晚年陈寅恪的生活和精神状态,出版之后在文化界引起了巨大反响,并使得陈寅恪的思想、学术成为热议话题,“陈寅恪”热至今不衰。

  “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也成为许多读书人的座右铭。

  2001年

  《陈寅恪集》

  《陈寅恪集》共计13种14册,含专著、论文集、书信、诗作、读书札记、讲义、备课笔记及其他杂著,总计约350万字,另附各类图片140余幅,比较全面地呈现了作者平生的著述面貌。曾有学者对此不解:《柳如是别传》命名是一部学术著作,怎么有那么多学者购买?

  2002年

  《挂剑空垄》

  金克木 著 

  金克木(1912-2000),安徽寿县人,著名学者,北京大学教授。多年来致力于梵语文学和印度文化的研究,著有作品三十余种,主要文学作品有《天竺旧事》、《燕啄春泥》、《燕口拾泥》等,作品风格影响了一代读书人。《挂剑空垄》是作者的新旧体诗集。

  2010年

  《巨流河》

  齐邦媛 著

  《巨流河》为国民党高官齐世英之女、台湾文学家齐邦媛的回忆录。

  作者以从容而温情的历史感,透过自己的家国记忆,白描出自己经历的人生跌宕与时代起伏,映照出动荡国运下个体生命的光亮与卑微,是近年三联书店出版的颇有影响的回忆传记。

  《读书》:以启蒙引领社会思潮

  1979年4月,《读书》杂志创刊号面市,以三联书店的名义出版,由史枚任执行副主编,冯亦代、倪子明是副主编,范用当时担任人民出版社的副总编辑,分工负责这个部门。

  《读书》杂志创刊号开篇文章题为《读书无禁区》,一经面世,激起了无数回响与激烈讨论,几天之内,《读书》第一版印刷的5万册很快发完,马上加印5万册也销售一空。这篇文章的作者是时任中宣部理论局副局长的李洪林,经董秀玉约稿后,他写了一篇题为《打破读书的禁区》的文章,在发表时,正文一字未改,但标题由范用改为了《读书无禁区》,该文从逻辑上阐释了一个原则问题:人民有读书自由。这个标题如同一个振聋发聩的口号,在阅读资源匮乏、思想禁锢的“文革”十年之后,于无数人的精神世界和读书生活中激起了巨大波澜,起到了巨大的鼓舞作用。

  学者陈四益回忆说,“‘读书无禁区’在今天听来似乎不甚新奇,但在人类许多优秀的文化遗产都被斥为资产阶级文化垃圾的时代尚未完全过去之时,这一声呐喊,真有石破天惊的气势。”

  然而,这篇文章也引来了众多反对的声音,一是担忧没人把关,思想尚未成熟的未成年人将会被垃圾文学污染;二是担忧禁门大开,封资修将从此占领我们的文化舞台。陈原、范用等先后被上级部门批评谈话,直至1980年沈昌文出任《读书》主编时,《读书无禁区》的余波仍然未休。

  在1981年《读书》创办两周年之际,陈翰伯要用编辑部名义亲自写一篇《两周年告读者》,要沈昌文提供资料,沈昌文在看了陈翰伯的初稿后,提出可否为《读书无禁区》说几句话,陈翰伯立即表态支持这篇文章,并在以“本刊编辑部”署名的《两周年告读者》中专门加上了一段话:

  “我们重申我们赞成‘读书无禁区’的主张。在我们的当代史中,人人尽知,确实发生过史无前例的禁书狂飙。‘四人帮’垮台后,风沙虽然已过,不敢重开书禁的还大有人在。当时我们针对时弊,喊出‘读书无禁区’,深受读者欢迎,我们非常感激。尽人皆知,谁也没有不加分析地提倡‘开卷有益’,胡乱读书。”

  自此,读书的方针明确形成,多年供职于《读书》,“五朵金花”之一的吴彬将其总结为:解放思想、平等待人、允许发表不同意见、不做无结论的争论、提倡知识、注意文风,等等。这些办刊原则当时被编辑部奉为圭臬。

  从整个20世纪80年代看,解放思想、冲破禁锢是整个知识界的共识,“文革”所造成的“书荒”状态被文学创作和翻译出版空前的热烈和繁荣所彻底打破,从学者专家到普通读者,都处于一种对知识的极度渴求状态之中,渴望开卷有益,渴望睁眼看世界,这都为《读书》杂志培养了一个庞大的知识群体,《读书》杂志的创刊者们也因为把握住了时代的脉搏,而构建起一个联系出版者、作者、翻译者、读者的公共文化平台。从社会大背景看,创刊号上《读书无禁区》的题目,并非一个学术意义上的严格命题,而是代表着时代需求的一个振聋发聩的呼声。

  【最爱的三联出版物】

  王焱(学者)

  马克斯·韦伯《学术与政治》

  揭示了学术与政治之间的关系,当时中国学界很多人不清楚两者的分歧。

  陈四益(学者) 

  王世襄著作

  很多资料是从一些民间匠人那里获得,这些书很有趣。

  陈徒手(学者)

  茅海建《戊戌变法史事考》

  茅海建研究历史有一种侦探性,这本书的题材和我的现实关注也有关。

  黄兴涛(人大清史所所长)

  茅海建《天朝的崩溃》

  在很多地方颠覆旧说,最后一章尤其很好。

  吴思(学者)

  黄仁宇《万历十五年》

  抽丝剥茧,引发了自己对明史和潜规则研究的兴趣。

  C04-C05版采写/新京报记者 张弘

更多详细新闻请浏览新京报网 www.bjnews.com.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