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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腕表”在诞生初期有着“缩小型怀表”的嫌疑,那么几乎与此概念同时期产生的酒桶腕表(Tonneau Cintree)则曾为“腕表”扎扎实实地打下了半壁江山。
早在20世纪初,卡地亚就已经设计了Tonneau Cintree,在那个怀表当道的年代,这种设计被用来制作轻便小巧、贴合女性手腕线条的女表。发现其受到男士的喜爱之后,才进入男表领域,风靡一时。第一块酒桶腕表于何时何地何品牌创制众说纷纭,难以确认,于是广受认可的卡地亚Tonneau就被今人认为是最早的酒桶腕表。
卡地亚推出的酒桶腕表大多秀丽精致,表盘干干净净,以罗马数字标注时刻,贵重金属表壳嵌以珍贵钻石,像极了彬彬有礼的绅士和淑女,这几乎为酒桶形腕表立下了一个基本的腔调。“它们非常适合用在正式场合、配以正装。”《时间观念》编辑部主任王威说。大多数酒桶型腕表都散发出浓郁的复古和雅致气息,让人联想起木桶中存储的醇厚红酒。如今这样的传统在伯爵、浪琴处都可以体味到。
1912年,江诗丹顿酒桶腕表的诞生为传统怀表设计带来了又一次更大的变革,也为酒桶腕表开辟了新的可能性。当时正逢法国新艺术运动的兴起,长弧形的酒桶形边缘让用惯了圆形怀表的人们颇感新奇,像是见到一种全新的计时器,其歪歪扭扭极富童趣的阿拉伯数字也让人爱不释手。虽然受到接下来装饰艺术运动的影响,珠宝被镶嵌到腕表上,为了与之协调,江诗丹顿酒桶表上的数字也慢慢变得略微规矩起来,二者结合构成了耐人寻味的“亦正亦邪”的气场。前不久举办的“江诗丹顿‘酒桶形’设计诞生100周年纪念展”上,12款来自日内瓦博物馆的江诗丹顿古董酒桶表告诉了人们这一段变革的故事。
“酒桶腕表可以说是腕表外观的一次升华,现在几乎每个品牌都会制出一款属于自己的酒桶腕表,当然工艺千差万别。”手表达人老柴说。上世纪90年代Franck Muller堪称“疯狂”的酒桶腕表可以说是掀起了近年手腕上的酒精热,其表盘上的12小时由颇具特色的阿拉伯数字标注,无论银白还是五彩,这些大小不一张牙舞爪却又和谐围成一圈的数字让人过目难忘,“阿拉伯数字在FM的表盘上是会跳舞的。”老柴如是感慨道,“在用色方面,FM让数字有了生命,用黑夜展示了多彩的时间,用金属来衬托文字的艺术。”
当然另一个疯狂的酒桶则是Richard Mille,在镂空设计的表盘下,RM002凶悍粗犷的机械装置一览无余,RM026则能看见盘踞于内芯上的一红一绿两条钻石毒蛇。“但是你不会觉得不舒服,反而会被它大刻度的镂空酒桶所吸引,多看几眼。” 由此可见,在全镂空腕表风行的时候,酒桶表也一点都没有落后。“在机芯来讲,方寸之地一直都是各品牌展示技艺的竞技场。镂空技术更是展示了品牌的精细雕工,打磨技术以及精美的机芯内部布局。可以说是经典的直观呈现。”老柴说。然而这些有趣的表款并不意味着酒桶表天生就与“怪异”“张狂”相连,它们从优雅的反面出发,用自由、自我重新诠释了优雅之美。
纵观现在的腕表市场,酒桶形可算是主流之一,各个品牌都会生产,然而这并不代表背后生产链的完美与成熟。一般说来,为了达到好的稳定性,机芯需要与表壳保持完美的贴合度,那么机芯形状与表壳形状即需一致。但成熟的机芯生产链上并没有酒桶形机芯,于是酒桶形腕表所搭载的机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比较委屈。“大多数是圆形机芯嵌在酒桶形的甲板上,”王威说,“而且这个酒桶形的夹板磨具也需要单独做,相比圆形机芯,它的成本是比较高的。”钟表专家冯兴辉也告诉记者,相比部件设置规模化的圆形机芯,酒桶形机芯由于其长且窄,在板路布置上更为复杂,有一些功能则难以实现,“比如自动上链装置中心的大摆陀,酒桶表就没法装进去,所以基本上手动上链的酒桶表普遍一些。小部分品牌会用很特别的微型摆陀实现自动上链。”
虽然机芯命途多舛,但这并不妨碍酒桶形腕表向“多功能”方向发展的决心,一直以来,计时、陀飞轮和万年历等复杂功能在“酒桶”里一样都不少。对着这只表,不仅可以领略精密的机械魅力,还能顺带遥想一番“举杯邀明月”或是与三四好友于觥筹交错之间尽兴倾谈——也许这就是酒桶形腕表最大的魅力所在。
本版采写/新京报记者 陈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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