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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的戈壁滩,远处总飘忽着一汪碧绿的湖水。无论你怎么走,湖水还是在远处。那是戈壁上的层层热浪,于人们,是幻景。
当地蚊子肥硕,人们形容“三个蚊子一盘菜”。还说,这里“连苍蝇都咬人”。
黎晓庆生活在这里。
他记不清晒脱过几层皮了。除了粘满土的眼镜,没人记得他是个24岁的大学毕业生。
每天喝十来瓶水,嘴唇还是干裂。他的工作是工程监管,协调各个环节,一天话说得多。一部风机造价上千万,怠慢不得。
2010年6月,黎晓庆到了甘肃酒泉市瓜州县的干河口,在戈壁滩上建设风场。眼下,他们新装的风机有30多层楼那么高。
黎晓庆的主任早一年到这里。那时整个干河口还没一台风机,连条完整的路都没有。车辆穿行在戈壁滩上,经常迷路。
在这里,人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因为见不到人。走几根风机那么远,3米高的板房就如火柴盒那么大了。
两三年间,这里竖起了上千部风机。干河口最多时有一千多人施工。但对于黎晓庆,远处除了风机,什么也看不到。
百公里外,25岁的乔国辉,去年毕业后成为一家风场的维修工。他喜欢安静。风场的晚上,安静得就只有风声。
在瓜州,乔国辉还遇到了心仪的姑娘,一月见两三次。姑娘没来过风场,路远,没公交。
和几名同批来的大学生一样,乔国辉每天爬一两次风机的塔筒,直上直下的几百个钢梯,只用3分钟。
等新来的20名大学生上岗,他就是这里的“老人”了。
□新京报记者 孟祥超 甘肃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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