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03:摩登周刊·中国时尚权力榜之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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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唐 纯写作引导小众及超小众时尚

2012年10月19日 星期五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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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唐

  作家,1971年生于北京。协和医科大学临床医学博士,妇科肿瘤专业,美国Emory大学工商管理硕士。曾就职于麦肯锡公司(McKinsey&Co),现供职华润。出版作品有《北京,北京》《不二》《十八岁给我一个姑娘》……2012年4月,在其专栏《大是》中提出了判断文字的“金线理论”,引起很大争议,后经常被人戏称“冯金线”。冯唐以其独特的语言与行文风格受到追捧,阅读冯唐已经成为许多都市人的风尚。

  在一个网络时代,冯唐的只言片语被大众消费,解构,朝着各种向度传播,这使得冯唐的身份变得恍惚。他始终认为自己是一名严谨的写作者,而在更多的人看来,他与时尚、畅销、大众……都有联系。

  幸好,作为一个作家,有文字传世。在一个时代,文字依然能引起风尚与潮流,这是一件微弱的幸事。

  “时尚权力榜”语录

  时尚就是被当下认为是应该被羡慕、被关注和被追求的事物。写作应该引导时尚,纯写作应该引导小众甚至超小众时尚。

  冯唐很忙。和许多专职写作的人不同,他有着繁忙而劳碌的工作,每个月居住在北京的时间屈指可数,大多数时间是在路上,出差,飞机,酒店,开会,项目,投资……只要在北京,他就会在位于后海的自家小院里招呼朋友,他的父亲年近八十,做一手好菜。

  在2012年,冯唐在一篇文章中提出了“金线”之说:“文学的标准的确很难量化,但是文学的确有一条金线,一部作品达到了就是达到了,没达到就是没达到,对于门外人,若隐若现,对于明眼人,一清二楚,洞若观火。‘文章千古事,得失寸之心’”。此言一说,众说纷纭,“金线”之说,挑动了众多写作者脆弱的神经。

  而另外一件事也成为大众视野中的事件。冯唐应邀为李银河的小说作序,名为《大作》,此序一出,也是引起轩然大波。

  文字是生命的修行

  新京报:在许多场合,你介不介意自己被当成一种“时尚品”被消费?在大众的眼光中,你比许多传统作家拥有更多的时尚元素:博士、前麦肯锡合伙人、收藏古玉、后海边的四合院、上流文化圈层、金线理论……你如何理解个人与时代风尚之间的关联?

  冯唐:我不介意被如何解读。一个人不一定要追求时尚或者不追求时尚,一个人要不断寻找自己的小欢喜,每天多体会一点真、一点美、一点温暖。

  新京报:文学是一种时尚吗?

  冯唐:文学是人学,人总要学着理解自己,但是努力理解人性的人永远是少数,仿佛尝试走路的鱼和尝试飞行的蜥蜴都是少数。

  新京报:金线理论已经成为如今大众传播学中的显学,人人称你为“冯金线”,对此你有何回应?

  冯唐:我喜欢这个外号。任何事物都有标准,尽管不是任何标准都容易解释。

  新京报:文字的修为与生命的修行之间有何秘道?诗歌以及一个诗人的身份对你意味着什么?有一段时间你的微博说明中写道“其实我是一个诗人”,你如何看待一个诗人在当下的意义?诗对你有怎么样的诱惑?

  冯唐:文字的修行就是生命的修行。诗意是生命中的最美,诗歌是文字的皇冠,诗人是我非常在意的一个身份。温饱之后,我至少可以幸福地做个诗人。好诗就是指引人向神走去的隐秘道路。

  写作是我杀时间的手段

  新京报:从消费层面,你日常生活中对衣食住行哪一部分更关注时尚品位?有没有自己热衷的时尚品牌?

  冯唐:在消费层面,我特别能凑合。如果一定让我取舍,我喜欢把质量非常好的、非常美的东西用很长时间,而不是经常换一些质量一般但是光鲜的东西。

  新京报:在整个时尚圈层,有没有你特别认可的设计师、艺术家、建筑师、造型师等等人物。

  冯唐:臧否人物会惹很多是非。我的底线是不说假话。

  新京报:在当下的中国,时尚有没有特定的阶级属性与圈子属性?

  冯唐:我只认识很多时尚类杂志的主编,其他就不懂了。

  新京报:因为给李银河的小说写了序,也造成了不少议论,对此你有何回应?

  冯唐:这个现世,能耐心读200字简单汉语的人真好啊!这个现世,脑子里没有阴谋理论的人真少啊。

  新京报:我知道你的生活许多时候都是在路上,繁忙的工作以及频繁的出差之中,如何调节工作与生活、写作之间的关系?写作到底对你意味着什么?

  冯唐:我不调节,我随波逐流。写作是我的苦难、我的娱乐、我杀时间的手段、我修行的船。

  北京是最混搭的大城市

  新京报:在你的文字中有些词语经常出现,这几乎构成了你的语言谱系,有哪些词语你特别热衷,这其中与你的内心成长有何关联?

  冯唐:难道你不知道我几乎再创造了一个词——肿胀?

  新京报:你如何看待你从小到大生长的这座城市?你觉得这个城市最大的魅力是什么?你觉得这座城里的时尚区域隐藏在何处?

  冯唐:北京是我见过的最混搭的大城市,够丰富,够无序,够荒诞,够生长。我觉得时尚浓些的地方是三里屯和钟鼓楼。

  新京报:今年你已经40岁了,四十不惑,40岁,有何不惑?

  冯唐:40岁之后,我越发觉得众生皆苦。

  新京报:我知道你现在正在着手做医疗事业,能透露一些与此相关的情况和进展吗?

  冯唐:医疗是个善事。我这辈子太顺,打算后半生积些阴德,下几辈子用用。

  本版采写/新京报记者 赵子云

  本版图片由被访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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