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芳火了，狄公、曾泰怎么看？(2)

　　（上接C20版）

　　■ 对话

　　张子健：《狄5》拍不了，谁炒这玩意儿？

　　元芳就是要给狄仁杰“捧哏”

　　新京报：元芳大火，你有啥感受？

　　张子健：生活就是顺其自然的事儿，你刻意追求的事不见得能得到，该你扛的事你躲也躲不了。我这人，该来事就扛着，有好事就一笑，收着，完了！这就是命。天天在网上泡着，想借着网络弄出点什么来的，结果就啥都弄不出来；离网络这么远，和网络没啥关系的，哎，这好事就摊他头上了。我也觉得挺好玩，但我没觉得哎呦我要借着这东西怎样怎样……这东西有用吗？没太大用吧。这是大家娱乐的一个题儿，好像跟我演戏没多大关系。

　　新京报：也有一种声音说你是在自我炒作。

　　张子健：这事以后，有几个熟识的记者打来电话，听来听去我觉得这味儿不对，每个人都想说这句话但又说不出来。后来一个记者没绷住，说出来了。这个团队做戏十多年了，本身就是个不会炒作的团队；你看胖哥也好，我也好，演这么多年戏也不会炒；再看《神断狄仁杰》（《狄仁杰4》），两年前拍的，现在还有官司呢，《狄仁杰5》肯定拍不了，谁炒这玩意儿啊！

　　新京报：很多人重温“狄仁杰”系列，觉得你们的台词挺套路化的。

　　张子健：怎么让钱雁秋同学把四部“狄仁杰”弄得全不一样啊，所以会借鉴一下评书和武侠小说创作技巧和手段，推进故事发展。推理的部分，他问我一句，我垫一句，就像说相声的逗哏捧哏，搭着往前走。故事有变化，人物没法变化。除非遇到特定的事情，比如李元芳失忆了。

　　张子健不杀人，电视台就不敢买

　　新京报：最近这10年，你和钱导合作，基本就演了两个人物，李元芳和燕双鹰。会不会觉得有局限？

　　张子健：有局限也没办法，毕竟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在。既然他要做，也做顺了，我就上呗。拍了一部，卖得好播得好，从制片方角度讲肯定愿意继续做，简单方便，电视台也愿意买。结果就搞成了系列，我就必须得上啊！这些年我也推了很多其他的戏，撞车了没办法，我只能拍这个。不管是从兄弟情义还是从做事的原则来讲，都得这么做。

　　新京报：大家把你定位为“儒侠”，武功高强，文雅还不乏幽默。

　　张子健：这是从钱雁秋写故事的风格来看的。到了“燕双鹰”系列，他就把狄仁杰和李元芳结合放在一个人身上，有勇有谋才好看，另外我个人不是非常壮的那种硬汉形象。“狄仁杰”之前，我也拍了10多年的戏，剧情、古装、喜剧、农村戏，演得蛮杂的。演员都希望创作不同的角色，但是这东西能不能让观众认可就不好说了，这不是一个人的力量能达到的。我经常遇到的是，这个戏自己演得特high特爽，结果到最后这戏不是没播出就是播出了没啥动静。这就是一个演员的无奈。恰恰是越来越多的动作戏，得到观众认可，有很高的收视，越认可拍得就越多，大家就越会往“型”上去归我。现在变成了电视台都说：张子健不开枪不杀人，这戏不敢买。

　　新京报：也就是说你想演别的类型剧电视台不认？

　　张子健：去年我尝试了个现代戏，一个保险员，生活过得特别糟，妻子早逝，和闺女分别12年后相聚，各种生活压力下的一个小人物，也想做成日剧《寅次郎的故事》的感觉。导演苦口婆心地劝我演，我挺感动，结果拍完谁都不敢买——哎呦，这反差太大啦！我认为这是看点，结果拿出来电视台不认为是看点，都说“要不让别人先播播看看……”这给我提示是，踏踏实实照着英雄人物演吧！

　　动作戏就是锻炼身体，人家还给钱！

　　新京报：演英雄人物打打杀杀，你会觉得年龄大了力不从心吗？

　　张子健：还好吧。前两天拍《大漠枪神》时，在地上趴着吊着威压拖，拖了十来米，现场那一刻我真是觉得“我都44了，这干吗呢……”隔了一天看《夺宝奇兵4》，2007年拍的。哈里森·福特，这老哥60了还这么干呢，那我现在还处于壮年呢！能做得了动作就做呗，又没有觉得很吃力，我总自己化解：这不就是锻炼身体吗？平时你外边锻炼身体还得花钱呢，这锻炼身体人家还给你钱呢！

　　新京报：你的同学里还有张嘉译、王全安，他们现在正当红，你会有心理落差吗？

　　张子健：没有，我出道早，拍戏年头也多，早已过了“这部戏拍完要播了我得成什么什么”的阶段了。还是就戏论戏，这部戏完成好，至于能成什么样谁都确定不了。我也没多么多么羡慕他们。都到这份儿上了，谁都想盼着自己能红，能到一个位置，但到了那个位置其他的麻烦和痛苦谁都不知道，但一定会有的，这是我的个人体验。

　　■ “铁三角”

　　狄公、元芳的“荧屏情缘”

　　神探背后总有一个亲密的助手。这在好莱坞电影和英剧《福尔摩斯》中都成了著名的“腐”点。也有网友为剧照配上自制的台词，调侃：狄公老问元芳“你怎么看”，莫非有“基情”？这当然是演绎，但梁冠华与张子健连续合作八部戏，也是十分罕见的。两人加上导演钱雁秋也因此被视作“铁三角”。

　　张子健与钱雁秋讲相声

　　张子健是天津人，他的父亲是著名快板表演艺术家张志宽。在父亲的影响下，张子健初中毕业后进入天津市曲艺团学员班，与刘亚津、戴志诚等一起去各地演出。毕业后，因为形象过于阳光，有老师建议他不如去考电影学院，改行演电影。

　　1987年，电影学院北京考区，张子健遇到了钱雁秋。自小就喜欢读古书听评书的钱雁秋说了一段相声，这让张子健觉得“挺有意思”。入学后，班里组织才能展示的晚会，两人搭伙说了段相声，至此成为好友。大三时没什么戏拍，张子健和钱雁秋还在天津说了一年多的相声。钱雁秋住张子健家，练了十几段新相声，前后演了差不多一百场，最高时一人一场能赚一千块钱，用张子健的话说“比当时拍戏收入可高多了！”

　　毕业前，张子健和钱雁秋一起拍了王文杰导演的电视剧《青春无季》。这之后，张子健凭借《白眉大侠》《甘十九妹》成为中国第一代偶像小生，而自称“长得寒碜了点”的钱雁秋主攻创作。

　　“狄仁杰”需要一个“胖子”

　　1998年，钱雁秋自编自导电视剧《英雄》，张子健出演男一号燕双鹰，梁冠华参与了配音，这是三人的首次合作。

　　同时，中央台受在太原电视台播放火爆的《狄仁杰断案传奇》短剧启发，委托钱雁秋创作了《神探狄仁杰》大纲，又“赶鸭子上架”当了编剧、导演。筹备阶段，钱雁秋去看了人艺的话剧《蔡文姬》，梁冠华演曹操。他觉得梁冠华很有功底，而狄仁杰也该找个胖子来演，“我就想做一个颠覆过去的形象。”

　　梁冠华缺席“燕双鹰5”

　　当“狄仁杰”系列做到第四部《神断狄仁杰》时，钱雁秋又想起了《英雄》，于是开始沿着这个路子做“燕双鹰”系列，全部采用“狄仁杰”主创班底，“铁三角”情谊就此延续。

　　在合作了四部“狄仁杰”、四部“燕双鹰”后，梁冠华缺席了“燕双鹰”系列第五部、此刻正在敦煌拍摄的《大漠枪神》。“总是一拨人，我怕观众会烦。”不过提到“狄仁杰”第五部，梁冠华特别期待，“如果要拍‘狄5’，我随时等候召唤。”

　　C20-C21版采写

　　新京报记者 勾伊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