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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北京南站看“双城记”

2012年11月07日 星期三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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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南站客运车间值班站长张润秋为小朋友送祝福。
2006年5月9日,老北京南站运营的最后一天,车站的工作人员在站房外合影留念。资料图片/新京报记者 薛珺 摄
2012年1月3日,北京南站南广场,旅客在排队等公交车。资料图片/新京报记者 李飞 摄

  【地点】 北京南站

  【时间】 10月31日-11月2日

  2008年8月1日,北京南站投入运行,成为全国第一个高铁车站。那一天,从北京南站始发的京津城际也正式开通。

  半小时到天津,一个半小时到济南,约四个小时到南京……北京南站的建成,拉近了许多城市与北京的距离。

  从最开始每天运送旅客1万人,到去年京沪高铁开通,客流量最高达到13万,越来越多的人选择高铁出行,选择北京南站。

  作为综合性的交通枢纽,北京南站的最大特点,是旅客在一个站房就能完成多种交通方式的换乘。这样的设计,也让它具备了示范和探索意义。

  10月31日,赵琳坐在北京南站地上二层的候车大厅,正等待开往天津的京津城际。

  “我没有提前买票,到了车站再买票都来得及,而且不用等很长时间。”赵琳指着自动售票机的方向。因为工作需要,赵琳经常要到天津、塘沽出差,“我工作的公司在中关村,每次都是乘坐4号线直接过来,很方便。”

  2008年8月1日,北京南站客运车间值班站长张润秋清楚地记得这个日子,北京南站开通运行,同时,京津城际也正式开通运营。张润秋则从一名售票员,成为客运车间的值班站长,“当时看到新南站的样子特别震撼,感觉这个车站好大啊,走起来都费劲”。

  临时火车站“完美变身”

  北京南站的前身,是永定门临时客运站,也就是老北京南站,1958年开通使用。

  北京南站副站长张春林在老南站时期就担任副站长,在他的印象中,老北京南站是一个很简陋的车站,站房也不大,共有3个站台5条线路,每天办理的列车才20多对。

  1990年亚运会后,对老南站的改造呼声一直不断。“那时候不知道要建成什么模样,对高铁一点概念都没有,都以为按老的方式来呢。”张春林回忆说。

  后来,王睦担任了北京南站的总设计师。“最开始我们提交了一个圆形方案。13个站台将这个圆形的站房等距隔开,屋面与站台一一对应,并设计出不同弧度的起伏,好像13条飘带,是中国风格。”王睦说,后来又考虑到新南站站台的实情,东西长450米,南北长350米,椭圆形站房更能将站台全覆盖,方案进行了修改。

  因为天坛和新南站在中轴路东西两侧遥相呼应,新南站的样子借鉴了天坛的结构,最终确定了祈年殿三重檐的建筑风格。

  北京南站刚建成的时候,是亚洲最大的火车站。“但这并不是它最大的意义。”王睦说,所谓综合性的交通枢纽,意味着旅客在一个站房就能完成多种交通方式的换乘,这也是国际上大型火车站的发展潮流。后面陆续建成的上海虹桥站、广州火车站都属于这个类型,新南站具有示范和探索意义。

  在北京南站的南北广场,几乎看不到熙熙攘攘的景象,因为旅客基本都在地下疏散了。这也是它区别于北京站和北京西站的一个明显特点。

  交通配套方面,南站南北广场各有一个公交枢纽,地铁4号线则肩负了北京南站一半旅客的疏散量。

  张春林说,北京南站刚刚投入运营时,仅仅西侧停车场就够用,现在两边都开通了,基本上能满足旅客的停车需求。

  进站就买票 转身就上车

  北京南站建成之前,张春林预测,像南站这么大个站,从事运输的工作人员得要200多人,而且会建立很多作业流程。但让他惊讶的是,他想象中设置的岗位最后全没有,南站一共才30人。“后来才知道高铁是高度集中指挥,完全由上一级统一指挥了,而且非常有序。”

  11月1日,北京南站站台上,高铁车辆安静地停靠在站台旁,没有其他车站的挥舞旗子,也没有更换火车头等景象。

  张春林说,作业简单是高铁的最大特点,“以前我们出一列车要好几套程序,先从库里拉出来,摘开机车,再过来一个机车挂上,再开车出去。现在不用,高铁列车到达后,旅客下完入库,或者上一批新旅客直接走。”

  在新北京南站,旅客购票进站也和传统火车站不一样了。如果从传统车站出发,旅客需要先去售票厅买票,再进候车室候车,而且从候车室到站台还要走很远。新北京南站从设计上方便旅客:进站50多米就能买票,10多米转身就能进站。

  拉近北京与其他城市距离

  谈起北京南站自2008以来的变化,张春林说,是从空空荡荡到热闹。一开始,只是开通了京津城际,每天运输量在1万人左右。去年7月开通京沪高铁后,客运量最高达到13万。而目前的这些人对北京南站来说是小菜一碟,北京南站的设计能力是一天运输40万人。

  京津城际、京沪高铁,还有年底要开通的京石高铁,北京南站的建成,也拉近了许多城市与北京的距离,特别是天津。一开始,京津城际的日均客流量只有1万多人,现在日均3万多人,高峰6万多人。这大大增加了两个城市之间的经济、文化、旅游等方面的交流。

  张春林说,有了京津城际,天津的国际地位都提高了。以前在天津召开国际会议不可想象,现在人们去天津开会,一天好几个往返都可以了。这个搁传统车站根本办不到。

  我这十年

  从“脏乱差”到“特震撼”

  ●张润秋 北京南站客运车间值班站长

  2002年,我在老北京南站做一名售票员,那个时候的北京南站又被人们习惯称为永定门火车站。

  当时的老南站脏乱差,我们工作的环境也比较艰苦。售票厅二层的一个小夹层,是售票员三班倒时休息的地方,睡的是大通铺,没有柜子,衣服全部挂在杆儿上,找衣服的时候还需要看胸牌。

  我清楚地记得在老南站工作的最后一天:2006年5月9日。这一天也是老南站运营的最后一天。天津到乌海西的2141次列车卖完最后一张票后,老南站就关门了。

  后来,我到了北京站继续做一名售票员。

  南站开始改造时,我想象不出南站会建成什么样子。能参照的只有北京西站,因为北京西站是当时亚洲第一大站。等2008年北京南站建成后,我再去时,感觉特震撼。以前觉得有自动查询机就不错了,南站居然有自动售票机和自动售站台票的机器,这都是以前不敢想的。

  2008年,因为工作需要,我离开售票员岗位,在北京南站从事客运工作。现在,我带领着一帮姑娘们,成立了润秋服务组,为重点旅客提供“爱心服务”。从候车到检票,从进站到上车,无论是送水服务还是行李推送,我们的每个服务细节都充分彰显“待客如亲”的宗旨。

  未来,希望我这个服务组的姑娘们能够工作做得好,生活上各个方面也好。希望我们团队能扎根在旅客心里,一提起北京南站,就知道有个润秋服务组。

  读这十年

  南站开启我国高铁车站历史

  ●孙宁 铁科院(北京)工程咨询公司副总经理

  北京南站作为标志性工程,开启了我国高铁车站的历史。目前,南站先后开通了京津城际、京沪高铁,今年年底,京石高铁也将要开通。未来还要形成以北京为重要枢纽的辐射状的城际轨道交通网。

  和十年前相比,现在的轨道交通工程更加一体化,高速铁路、城际轨道交通和城市轨道交通形成立体化交通,旅客换乘更加容易,也保证了投资的收益。

  车辆装备方面也有了长足的进步,以前是以内燃机车和电力机车为主,现在是高速列车和谐号,更加讲究舒适性和安全性,也更快。高铁还具有准点、效率高、节能减排的特点。

  由于高速铁路的建设,也逐渐培养了轨道交通方面的管理者和技术人员,使我国的轨道交通发展更加持续。

  这十年来,我们国家的高铁建设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有了示范作用,使得我们国家有了新型的装备制造产业。

  记者感言

  今日,持续两个月的“北京走起来”系列报道落下帷幕。

  9月12日起,新京报推出走转改系列报道,选取北京近30个具有标志性、符号性的地标。所有采编人员“走下去,深挖掘,”深入最基层一线,挖掘区域内能反映十年发展变迁的新鲜事,以走转改的形式报道北京10年来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各方面取得的成就。下面是部分参与报道记者留下的“足迹”和感言。

  前门 这片蕴藏着太多历史和北京情感的土地,亟待多保留些平民气息,市井味道,这不仅仅是老北京原住民的愿望。新京报记者 魏铭言

  北京南站 这里感受到中国高铁发展的脉搏,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感觉越来越多的人在享受高铁带来的舒适便捷出行。新京报记者 刘春瑞

  奥林匹克公园 领选题时,领导说要找一个见证它发展的人,我乐了,就是我呀!2007年刚毕业就参与奥运报道,那时候这里还是坑坑洼洼的工地,如今已是场馆林立,景色宜人。我和它一起经历了奥运建设、奥运举办、后奥运探索与发展,贯穿我的记者生涯,可以说是我内心的感情倾注。 新京报记者 刘洋

  奥运村 每一片土地都有她的过去和未来,洼里注定要成为一个逐渐远去的名字,但正是洼里,成全了国人的百年奥运梦。记住洼里,记住曾经的洼里人,或许就是奥运精神的传承和延续。新京报记者 卢美慧

  天竺镇 因为首都机场的扩建,天竺镇从农村到城市,只用了五年。新京报记者 李宁

  黄村镇狼垡 现在的农民已不是守着黄土地的群体,他们正向城市靠近。新京报记者 杜丁

  亦庄 一个脱离闹市区的中国硅谷。 新京报记者 杜丁

  首都机场 从老百姓的讲述才能最真实了解到机场给生活带来的改变。从林立的经济区,川流不息的物流车辆才能体会临空经济的后劲。新京报记者 郭超

  北京二中、五十中分校 通过各种方式缩小校级差距,非名校也能办出自己特色。 新京报记者 杜丁

  顺义区北务镇 “京郊蔬菜第一镇”北京市顺义区北务镇陈辛庄村,城乡一体化进程中的种植技术革命。新京报记者 王殊

  秀水街市场 调整改造后的秀水街,一个个小精品店,还有摸上去柔软丝滑的“丝绸家族”的各种制品,让我都有一种要购买的冲动。 新京报记者 廖爱玲

  通州区三元村 早早就“上楼”过着城里人生活的村民,日子悠闲,感觉村民享受的各种福利真不错。新京报记者 廖爱玲

  朝阳区垡头文化中心 白领和农民工,上楼农民和下岗女工,共同栖息在这座城市。满足这座城市中不同人群日益多元的文化需求,抚慰不同人群的焦虑,填补他们之间的鸿沟。 新京报记者 饶沛

  东六环 有路,就能带动发展,六环的建设还促进了沿线拆迁范围内的人口向乡镇集中,加快城镇化进程,沿线地区市政基础设施也得到了改善。 新京报记者 汤旸

  A28-A29版采写 新京报记者 刘春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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