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16:旅游周刊·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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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佐餐

2012年11月14日 星期三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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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街盐帮兔的自贡大麻鱼,能吃得香汗淋漓。
引无数美女竞折腰的麻辣兔头。

  那时候南锣鼓巷还不是现在的模样,没成为旅游景点,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胡同里有一家烤串店,有点狭仄,夏天我们坐在门口的小桌上吃五毛钱一串的烤串,配上几瓶冰啤酒,一边聊天一边看着胡同里穿梭的姑娘,把一副副姣好的面庞,修长的大腿,当成下酒菜。靠近中戏就是好,那么多表演系的花朵们,你们走在胡同里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胡同口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吃烤串的梦。

  在深夜的保利剧院后门,有一个露天的老李烤串,到了深夜,这是我们吃一口的食堂。我们坐在露天的位子上,排队领取烤串,周围是工体刷完夜的姑娘,她们有的略施粉黛,有的在冬天也穿着黑丝,丰姿绰约,我们一群老爷们把她们当成和烧烤一样的美味,用以佐餐。

  在北京的夜店圈子里有个不成文的传统,哪里漂亮姑娘多,哪里生意就好。在我们吃喝圈,这个规矩不成立,我们都是为了一口好吃的,但如果那里美女云集,处处可见香肩,随处把眼神一搭,就能瞅见事业线,我们也觉得不错。

  有一年我去重庆,已是深秋,寒风吹彻山城,吃完九宫格的火锅,还要踉跄着吃一顿姜鸭面。这是重庆有名的小面,需要一两一两地吃,搭配上各种卤味,下酒。不算是个门店,只有户外搭了个棚子,每到凌晨三点,这里还在排队,排队的人群中有许多漂亮姑娘,她们从夜场归来,返回人间,在路边吃一碗面。据说这里是搭讪妙地,我没有尝试,只是觉得养眼。养眼的同时,多吃了二两姜鸭面。

  要是在北京,寻找俊男美女集中的小馆子也是件容易事。首选是中戏周边,比如中戏对面有一家小馆子叫细园,不大,几张桌子,这里几乎是中戏的学生食堂。每每吃着这里的平桥豆腐,忽然门一开,两三个姑娘鱼贯而入,仿佛一道光,令手里拿着的勺子顿时停止,一不小心还会烫到嘴。这顿饭吃得可谓色香味俱全。

  也是在安定门周边,一家川菜小馆叫张妈妈特色川味馆,做好吃的钵钵鸡、连山回锅肉,一共只有几张桌子,日日排队,排队的人群中往往有惊喜,总会有穿着入时的姑娘,翘首以待。时不时地还能一起拼桌,像我这种腼腆的吃客,只能一边吃面,一边默默地把眼皮向上抬起,看到姑娘们的嘴巴,戛然而止。

  有一次我去国美第一城小区附近的一个串串香,老板是个成都姑娘,她把房间布置得很体贴,墙上挂着许多照片,都是各路小明星。她说有许多小明星住在这个小区,他们把这里当成食堂。美女们也有美食偏好,如果以食物论,姑娘们更喜欢吃麻辣的串串香麻辣烫,而不是卤煮火烧和羊汤,小伙子们更爱吃烤腰子烤板筋,而姑娘们的兴趣点更多地在烤鸡翅。串串香店叫玉林串串香,在成都鼎鼎有名,满屋子俊男美女呼啦啦吃串串,前后可见事业线,左右可以见黑丝,这种气场还是很诱人的,尤其是在夏天。

  去大馆子里见不到这么香艳的场景,人们都纷纷躲进包房成一统,管它春夏与秋冬,可是在新开的老街盐帮兔是个例外。这里是川菜,具体说是盐帮菜。盐帮菜起源自四川自贡,号称“小河帮”。这里有许多招牌,我喜欢这里的大麻鱼,硕大一盆,里面漂满花椒,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看到这份鱼估计会头晕,但下面的鲶鱼味道的确好吃,能吃得香汗淋漓。这里也少不了兔头,跟双井桥的老妈兔头一个套路,现在刚开业不久,一元一个,引得无数美女竞折腰。她们坐在座位上,细细地啃食兔头,啃得很仔细,那种感觉不是在吃,而是在亲吻。的确,在成都语系中“啃兔老壳”的意思就是接吻。

  不同方言中,都有对漂亮姑娘的特殊称谓,成都称之为“粉子”,兰州称之为“莎莎”,都是口感温柔多情,而在北京话中,则坚决利落不少,称为“尖果儿”,在尖果遍地的小馆子里吃饭,凭空多了几分好心情,哪怕仅仅是过过眼瘾。别人是秀色可餐,我们只能秀色佐餐,这也是吃饭小快慰事之一。

  有一天晚上,我去了传说中的垂杨柳宇飞牛肉面,是个人气爆棚的小馆子,晚上八点还有人苦苦排队,吃8块钱一碗的牛肉面。小小餐厅里面摩肩擦踵,每人面前一碗比脸还大的牛肉面,旁边配上几款小凉菜,吃得酣畅淋漓。有一个白衣服姑娘坐在其中,跟一群人拼桌,秀发黑密,恍如缎子,面庞清秀,有董洁年轻时的风范。她羞涩地吃面,吃完面后翩然而走。我遥遥地望了一眼,心中感慨:再腌臜的屌丝小馆里,也有跟人拼桌的女神出没。

  ■ 食物链

  老李烤串:东城区东直门南大街14号保利大厦东门门口,人均50元

  细园:东城区东棉花胡同40号,人均50元

  张妈妈特色川味馆:东城区安定门内大街分司厅胡同5号

  老街盐帮兔:东城区东直门外新中街甲1号,人均80元

  玉林串串香:朝阳区青年路115号国美第一城餐饮街3号院6号楼1楼2号,人均50元

  宇飞牛肉面:朝阳区垂杨柳西里13号楼,人均20元

  本版采写/新京报记者 赵子云 本版图片均为资料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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