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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03-C05 关注
一个传统农业大国在转型现代化、城市化的过程中,农村社会难免会遭遇动荡与冲击,其变迁刺激着每一个关心中国社会发展的良知之士。本期书评周刊所关注的,正是两位三农学者的学术之思与切身之感。在他们身上,我们可以看到历史责任感,似乎还可以看到某种历史的呼应。
建设,在行动中获得行动的力量
相信很多关注三农问题的人们,会在十八大的报告中,发现希望,重新进行憧憬。报告指出,在三农问题方面,农业是全党工作重中之重,城乡一体化,是解决三农问题的根本途径,要让农民平等参与现代化进程,共同分享现代化成果。
三农问题,是一个复杂沉重的时代话题。尽管它被明确提出,只有十几年的时间。事实上,一个传统农业大国在转型现代化、城市化的过程中,农村社会难免会遭遇动荡与冲击,其变迁刺激着每一个关心中国社会发展的良知之士。
早在1934年,《中国农村》杂志发刊词就称,在近代史上,新工业和新都市的勃兴,是以农村被牺牲为代价的。而彼时的知识分子,如梁漱溟、晏阳初、黄炎培等,怀着改造农村、复兴农村的理想与憧憬,直接奔赴农村着手建设,形成一种社会运动,并为我们留下一种特别的知识分子传统,概括之,就是不以大义责人,不以玄理明世,在行动中获得行动的力量。
整个中国近代史,贯穿着追求现代化的热情,也隐藏着农村社会式微的哀音,总有一些时刻,革命、新政等社会呼唤,盖过了社会真实的哀怨,在社会突飞猛进之中,沉积下问题与矛盾。有学者指出,无论是清末民初的社会剧变和制度变迁,还是民国以来的社会进程,实际上都伴随着农村经济崩溃的过程。此论或许略显尖锐,但却提醒着我们以更深远的历史视角去看待三农问题,这是一个历史层层积累的问题。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农村总是以两种面貌出现,一种是田园牧歌式的,“田夫荷锄至,相见语依依”,让人羡其诗情闲逸。另一种是课税重压下被损害被剥削的农村,所谓“谁知苍翠容,尽作官家税”。中国已经于2006年全面取消农业税,但显然,农村的发展,仍然无法承载田园牧歌式的抒情。我们应该很难忘记这样的新闻,一位硕士欲回农村务农,却惹得父亲愤怒至几欲自杀。此中绝望,虽带有狭隘,但终究是刺心的。
本期书评周刊所关注的,正是两位三农学者的学术之思与切身之感。作为自发走上三农研究之路的张英洪,他对三农问题的关切,直接来自其切身体验,因此,欲以“精神反哺”,希望自己的学术研究,有助于社会共识的构建,他所提出的农民公民权与现代国家建设的命题,令人深思。
张英洪引用这样两句话来定义自己的时代责任,一个是马克思说的:“一个人有责任不仅为自己本人,而且为每一个履行自己义务的人要求人权和公民权。”一个是梁漱溟研究学者艾恺所说的:“如果中国能有未来,那么为未来而奋斗的人们应该为建立起码的公民权而共同努力。”
而作为第一位提出三农问题的学者李昌平,在这几年中,以不同的社会身份,行走在农村的土地上,思考体悟着三农问题的新局面,他始终执着地用自己的声音,讲述真实的农村,以数据说话,以亲身经历说话,给出自己深思熟虑的见解。在他们身上,我们可以看到历史责任感,似乎还可以看到某种历史的呼应。新京报记者 朱桂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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