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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 Dylan在那曲著名的《My Back Pages》中曾唱道:“昔日我曾苍老,而今却风华正茂。”这句话的表面含义用来形容这几年的许巍绝不为过,十二年前红星生产社出版的《那一年》里的沧桑与孤独,被时光悄悄抚慰,逐渐变得光滑而可疑,这点在许巍的新作《此时此刻》里达到一个顶峰。
昔日探究内心幽微,终敌不过急速的自我变异,他的新歌被湖光山色和隐者情怀所加持,布满斧凿痕迹,每次起承转合都被统一化。新作《此时此刻》背后阵容强大,数位老练的技术型乐手加盟,可惜并未能为这张作品带来新意,编曲制作力图四平八稳,其丰富性体现在乐器的滥用上,宽阔度则体现在距离上——要知道,这张专辑可是在西双版纳的同期录音。前所未有地,许巍想在音乐中开始表达对自然与古意的顺从与向往,可这难得的突破,却似乎被歌词化解。
许巍多年以来转型的成与败,各有评说,心境与创作总相关联。不过单从音乐角度来看,在新碟《此时此刻》之中,可听性却并不乐观。新歌《救赎之旅》里有句歌词唱道:“一直以来,在心中的梦想,是用一生改变这个世界。”听到这句,许巍音乐的前世今生浮现眼前,不免有点唏嘘。没错,歌唱拯救人,歌唱也改变人。□班宇
■ 自我解读
音乐是我历程的写照
新京报:新专辑想要传达一个什么样的概念?从《逍遥行》《空谷幽兰》等歌曲中我们听到了一些变化,为什么有这种转变呢?
许巍:也没什么传达的,我每张专辑基本上都是,这几年怎么想的,或者是经历了什么,就都是记录吧。其实我喜欢传统文化好多年,但还是了解甚少,所以在之前的专辑里体现得不多。在音乐部分,最早的像《喝茶去》有过歌词方面的尝试。积累到一定程度,便在这张专辑中自然流出。还得再学,学了以后会更不一样。
新京报:当时创作《此时此刻》时的灵感是什么?
许巍:起初没把它当歌词,当时学着练习写《诗经》《国风》体,只是写出来,第二天再拿起来看,“哎我还能写这个”,这个就搁那儿了。我的概念歌词还是比较白话的,文言文还是有距离感,只是有一天突然音乐到那儿了,突然觉得,“哎,这个歌词跟那个挺合适”。但是后面怎么办,那么长,我怎么写呀。结果花了一年时间,有感觉了就记录,便有了这张专辑。
新京报:是否有遭遇过创作瓶颈,会有灵感停滞的困扰吗?
许巍:没有,我们才刚刚开始,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节奏的3D世界。就像画画儿,懂美术的人说画家画绿色一定不是光画绿色,而是用蓝色和黄色调色出来的颜色。就像我们做音乐也是一样,不是单纯的节奏do-re-mi-fa,里面有很多复合的元素,特别好玩。你看我在中国传统文化方面学了这么多年,终于能写出《空谷幽兰》了,真不容易(笑)。这才到哪儿啊,就学习嘛。
新京报:与新专辑同步的、拍了八个月的纪录片,听说是整个全套的设备和人员拉到云南拍的。为什么会想到这么做?
许巍:原计划是在北京户外。桃花开满的时候,整个北京很漂亮,但深山里,则要等到五月。结果,四月份刚好西双版纳有一个演出,演出后,我们花了三个小时从西双版纳开车到勐腊,有个未开发的自然环境保护区,于是便选择了那里。在那儿做了同期录音。一个版本是现场纪录片,一个是录音棚两个版本,是种缘分。
新京报记者 古珺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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