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新书《姥爷》;《娘要嫁人》将开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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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蒋雯丽出版了首部散文随笔集《姥爷》,她主演的新剧《娘要嫁人》也即将登陆东方卫视。蒋雯丽曾在自编自导的电影《我们天上见》中讲述过自己和姥爷的故事,而《姥爷》的创作,让她再次感觉到姥爷无私的爱,“因为这些爱,让我看世界的眼光没有那么功利、浮躁。”
本版采写/新京报记者 刘玮 摄影 新京报记者 郭延冰
新京报:《姥爷》书封上有一段话,“我其实,没有那么悲伤,不是爱不够深,而是我相信他的灵魂去了天上。”这是你小时候的想法,还是后来慢慢有的?
蒋雯丽:姥爷去世第二天我就生病了,得了心肌炎,可能是我在雨里淋了一天,我妈妈认为我是悲痛过度。我觉得我并没有妈妈说得那么悲痛,又不好意思跟妈妈讲。
我在麦垛玩,其实没有感觉到姥爷走,他走时那个样子,脸还红扑扑的,特别亲切,一点都不可怕。这是第一个离开我的亲人,我对死亡不太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好像没有明白那个道理。
新京报:写书过程中有没有碰到过“瓶颈期”?
蒋雯丽:前面蛮顺的,到最后写姥爷病了、走了,我就停下来了。我知道这会是最难写也最难过的一段,拖了很长时间,直到出版社催我稿子。写的时候还是嗷嗷大哭,在家哭得小孩都吓坏了,跑过来说“妈妈怎么了”,给我拿纸擦眼泪。我就跟他讲我和姥爷的故事、感情。
新京报:《我们天上见》之后,很多人挺期待你下一部导演作品。
蒋雯丽:如果是电视剧,我不会去做导演。做导演真的是太辛苦了,我拍一部戏都死了好多细胞。电视剧导演更累,节奏快嘛,随时要想方案。自己做了导演以后真的非常体谅导演,所以现在到剧组都很乖。
新京报:新剧《娘要嫁人》是你跟严歌苓的第二次合作了,你觉得“齐之芳”这个人物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
蒋雯丽:她很像安娜·卡列尼娜,即便在很困难的情况下——一个寡妇,还要养孩子,她还是在渴望她自己的爱情,而不愿意就为了一口饭嫁一个人。而且在那个年代,她还遭到很多非议,真的是很坚强。
传统女性可能就忍辱负重,为了孩子什么都不想,专心去做贤妻良母了。齐之芳连孩子都看不惯她,她只要一穿上绿毛衣,孩子就说,我妈肯定又去约会了。我觉得现代女性都很难做得到。
■ 三代故事
我生下来就跟姥爷睡在一张大床上,直到他快住院前几个月。突然跟他分床睡觉,对我来说特别接受不了,我在外面哭,姥爷在里面哭,姥爷说门开着,就像没分开过一样。
那时的家庭条件,小孩没有自己的房间,都跟父母或老人睡在一起,这也是特别好的建立感情方式。所以后来我自己有了小孩,我知道跟一个小孩能够睡在一张床上,那种感觉特别近。
■ 岁月留痕
每个人都不愿离开童年
童年的我是一个忧郁的小孩,不太跟外界打交道。比较爱幻想,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姥爷去世时我号啕大哭,似乎在跟自己的童年告别。我想每个人都不愿意离开自己的童年,不愿意长大,但你被迫长大,被迫去接受不愿意接受的东西。童年对一个人的影响是无法改变的。
中年女性情感上最纠结
我自己就是中年了,所以演得比较多的是中年女性。中年女性是情感上最纠结的一段,年轻时可能会有很多选择,中年时上有老下有小,承载了很多的压力,所以不光是你自己喜好的问题。如果不能完全听从自己的内心,就会有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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