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来以短篇小说走红中国,诗歌全集本月姗姗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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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讯 (记者姜妍 实习生王爽)“假如卡佛不写小说,他会被公认为极好的诗人。”美国当代女诗人、普利策诗歌奖得主卡罗琳·凯泽曾这样评价卡佛。事实上,卡佛的诗歌全集《我们所有人》自1996年陆续在英美等国出版后,便引起了文学界的大量关注。如今,这本囊括了他几乎全部诗作的诗集中文版即将于本月由译林出版社推出。
本书责编张睿说,卡佛作品进入中国已有五年时间了,但是目前为止,对卡佛诗歌的译介基本上还是空白。只有2012年推出的《火》中收录了一小部分诗歌。“‘诗人卡佛’将会是未来几年卡佛在中国读者心目中的新定位,是对‘短篇小说家卡佛’的一种补充。”
张睿认为,卡佛最好的诗就像他短篇小说的缩影。“卡佛的诗有一种‘蓝调音乐般打磨过的朴素’,除了这种哀而不伤的布鲁斯调子外,卡佛有些诗在节奏感上更有一种说唱乐风格。此外,卡佛多数诗歌采用一种美国式会话口语体诗歌语言写作。”张睿还说,卡佛创造了一种奇妙的卡佛式的诗歌语调:柔软而克制,朴素而深邃,微妙地掌握着语言的尺度与抒情的适度。
担任本书的译者是国内最早翻译卡佛诗歌的诗人译者之一的舒丹丹,她也是菲利普·拉金、伊丽莎白·詹宁斯等诗人的译者。舒丹丹认为,卡佛实际上承袭了美国诗歌传统中卓有影响的威廉·卡洛斯·威廉斯那一脉的诗歌风格。威廉斯主张形式开放,注重细节和具体性,诗歌与散文文本叠加等技法。这些特点,都在卡佛诗歌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卡罗琳·凯泽在评价卡佛的诗集时还说过,“但是,和托马斯·哈代一样,他们(指卡佛与哈代)的小说遮蔽了诗歌。这一点必将随着时间而改变,正如发生在哈代身上的情形一样,他是又一位跨两种文学体裁的令人钦佩的艺术家。”
【附卡佛诗歌一首】
爱这个字
我不会去,即使她打电话来,
即使她说我爱你,
尤其是这个,
即使她赌咒
又发誓
除了爱只有爱。
房间里的灯光
均匀地
覆盖着一切;
我的手臂甚至投不出阴影,
它也被灯光吞噬。
但爱这个字—
这个字逐渐变暗,变得
沉重而摇摆,开始
侵蚀、战栗,前俯后仰地
穿过这张纸,
直到我们也暗淡在
它清晰的裂口,仍然
裂开、闪耀,臀部和大腿,
你松开的头发知道
不需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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