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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D14版)
面对死亡,饶剑锋说,死亡的威胁会阻止登山者的脚步,但所幸的是,阻止的是下一次,而不是这一次的脚步。而且,死亡的威胁能阻止的一定不是真正的登山者,被阻止的已经不再是登山者。
最难攀登的乔戈里峰
高度对于登山者真的是一个很重要的目标吗?饶剑锋说,山之所以吸引人是因为高度,激发了人们探索它的好奇心。对于一部分登山者来说,高度、难度以及危险令登山这项运动更有趣。
谈到难度,K2(世界第二高峰乔戈里峰)被认为是最难攀登的山峰,因为登山的所有难点“他”(男性山神)都具备:平均45度的坡度,好天气周期短,接近给养线路长(步行七天到大本营)等技术性难点,大量的岩石、冰岩混合、硬冰线路,高山营地狭小陡峭(C1、C2、C3建营要在雪坡和岩石间挖很长时间才能整理出搭帐篷的地方),低温、大风、落石、雪崩、暗裂缝等,有“野蛮巨峰”之称,据统计,登顶的死亡概率是27%。对于饶剑锋来说,最难的是做出攀登的决定。
说起下一次的登山计划,仍旧是8000米级,还未登的四座山都在巴基斯坦,而且都是最适合在夏天攀登。“计划没什么悬念了,只能按时间顺其自然安排。”
■ 对话行者
中国民间登山的中国特色
新京报:除了登山,你目前还有自己的工作,如何协调这二者的时间?
饶剑锋:对我来说,这两者没有必然的对立和统一。该登山时就全力以赴,该工作时就全情投入。体能方面会跑步、健身、游泳、徒步,经常性的负重压肩等,不间断,也别太刻意;技术方面会熟练使用各种装备,参加户外活动积累经验。
新京报:你被称为民间登山者,那么目前中国民间登山的现状是怎样的?
饶剑锋:我国民间登山运动起步较晚,才十来年历史。加上受中国特有的国家办体育的模式启蒙,水平、心态、理念一开始就具有了明显的中国特色,和在国外接触到的是有些不同。
每一座8000米山峰都是一个节点
新京报:深圳似乎是个和雪山没什么关系的地方,那么为什么会喜欢上登山?
饶剑锋:深圳玩户外的人很多,登顶珠峰的人数有十人左右。我自己第一次见到雪山后就被它的美所震撼,随着越来越多地参加户外圈的运动,和身边的朋友一起雪山攀登,慢慢知道雪山并不是遥不可及,自己就一座座地开始了。
新京报:在你攀登过的8000米以上的山峰里,每座山带给你的感受都不一样吗?他们都有怎样的个性?
饶剑锋:这是个很好的采访问题,认真回答起来会需要很大的篇幅。因为,我所登的十座8000米山峰跨越了八个年头。在某种层面上可以用所登的每座山作为节点记录我自己这些年的经历。所以我更想留待我完成十四座8000米高峰攀登之后再详细地叙述。
新京报:你曾说喜欢独处,和自己的心灵对话,那么在登山的过程中,你会经常和自己进行怎样的对话?
饶剑锋:之前说的登山过程是从走出家门开始,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进行攀登,然后再回到家中的整个过程。整个过程中我会遇到各种各样无法预设的体验,有些更是超出自己的舒适范围,于是各式各样的应激反应令自己身心处于兴奋状态,时刻觉察操作自己的信念中哪些是令自己更有效的哪些是障碍,使自己内外各方面都得以历练。
D14-15版采写/新京报记者 范烨
D14-15版图片均由采访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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