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参加《我是歌手》“复出”,本周保利开个唱,接受专访谈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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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见证了内地流行乐坛集体爆发的历史,也是“94新生代”中交出优秀成绩单的一员。但2004年,发行了专辑《让爱情优先》之后,她真的就爱情优先、隐退相夫教子了,直到今年参加《我是歌手》才重回大众视野。
本周日,陈明将在保利剧院举行自己出道二十年来的首场个人演唱会。日前,她接受了新京报的专访,除了讲述“复出”的缘起,更多的则是在极其放松的状态下回忆当初在广东闯荡的点滴。在流行乐坛的二十年往事之间,一个淡定、无争的陈明也立体眼前。
新京报:今年你参加《我是歌手》重回大众视野,如今又将举行演唱会,一步步的复出是有计划的?
陈明:在我的概念中,演唱会是一件特别大的事儿,一直觉得没准备好。几个月前我在保利剧院看了羽·泉的专场,刚巧碰到那边的演出负责人,他建议我在那里开演唱会,认为剧场氛围比较适合我这种类型的歌手。于是,我下决心准备付诸实践,也弥补了从前的遗憾。
但这些并不符合“复出”的说法,我经历过流行音乐繁荣的阶段,拿过很多奖,已非常知足。音乐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很投入地扑在音乐上面,而在家庭需要我的时候,我还是要回归家庭。今年工作很多,陪女儿的时间很少,还是会想很多,希望能实现平衡。
新京报:当初是因为什么契机加入《我是歌手》的?
陈明:它与其他节目不同,更关注音乐本身,而并非编故事、曝光私生活或为了宣传而出镜,那些并非我擅长。不只是《我是歌手》,像《中国好声音》也不错。
曾有一段时间我们对音乐圈是存有失望的,音乐人收不到版税、许多人改行做生意,如今这些节目再次点燃人们对音乐的热情,在改变大众审美、提高音乐鉴赏能力方面都有积极意义。虽然在竞技状态中我会紧张,但我认为音乐人之间不存在比较,不同风格的人之间,很难做出好、坏的判断。
新京报:有没有担心过已被一些歌迷淡忘?
陈明:乐坛向前推进是好现象,我期待看到百花齐放。我们这一代十分幸运,有许多作品流传下来,说明我们有自己的优势。我并没有被歌迷遗忘的担心,在《我是歌手》也收获了许多新的歌迷,包括一些90后。我唱了20年,如今还能站在舞台上,还是要小骄傲一下。
对我来说,演唱会开完就没有太多遗憾了。至于未来如何让自己的艺术生命更长久一些,我还会继续出新歌吧,像刚刚推出的《日日月月》那种。
乐坛往事
1990年 南下深圳
唱歌厅,每晚就像演唱会
我学的是热处理专业,毕业分配时对口工作并不太适合自己。女孩子做这类工作对师傅来说是一种负担,做不了什么,还要与他们平分报酬。我期待找到一个能体现自身价值的工作。我喜欢唱歌,哥哥介绍说深圳有朋友,所以就去到那边。
那时来回跑场,最多的时候一晚上跑四五个地儿,场地距离不远,所以时间都掐得很死,穿着演出服直接奔过去。什么人的歌都唱,刘德华、张学友、梅艳芳……
其实那时去歌厅的人跟现在泡吧不一样,多数人的动机还是看节目、听歌,舞台也很大。记得那会儿唱《潇洒走一回》,伴舞就有三十多人,每天晚上像演唱会一样。
1992年 签约中唱
尝试过小众的“世界音乐”
那会儿不像现在有这么多选秀节目,很多歌手是被唱片公司在歌厅里发掘出来的。学唱一首歌也不像现在先听一个小样,而是直接把歌谱给你,编完了再唱。我遇到了《寂寞让我如此美丽》,这首歌像是一个标志,让很多人认识我,也树立了个人风格。
但大众真正的、完全的接受我,是后来的《快乐老家》。当时“世界音乐”比较新潮,从《寂寞让我如此美丽》到《为你》,我的曲风变化很大,但没那么好唱,所以后来出了《快乐老家》这种更容易为大众接受的歌曲。
1994年 成为“新生代”
各电台会力推原创新歌
1994年,我在青歌赛获奖,获奖的人还有林依轮、孙浩等,包括前一年的江涛、陈红、毛宁、孙悦,以及后来的满文军,都属于中国流行音乐工业“造星”的第一代成品。当时不像现在选择广、渠道多,原创的新歌一出来,各个电台都会来回播,宣传力度很大,所以成就了“94新生代”的影响力。
“北那英南陈明”这些都是媒体宣传的说法。那会儿我受到港台文化影响,相对小调一些,北方的歌手就会比较“大线条”。早年我还买过那英翻唱的《苏芮新歌》卡带,当时觉得唱得很棒,后来演出我们有碰到,还合作过《为了爱》。
1998年 参与“将爱”
客串歌手比主演腕儿大
张一白早期拍过很多MV,与很多歌手相熟,所以他拍的第一部戏《将爱情进行到底》,请了许多音乐圈好友来帮忙,田震、张楚、高旗、谢雨欣还有我,都跑去捧场。当时他们还说,搭戏的人比主演腕儿都大。张一白基本上没给我说过戏,直接就上了。我不是专业演员,有些对手戏会比较尴尬,都是(王)学兵带着我走。20年后,因为电影版再与老徐、学兵相遇,虽然平时不常见面,但再聚还是觉得挺亲的,时间过得真的很快。
《等你爱我》能火,也源自《将爱情进行到底》本身的影响力。后来陈奕迅的翻唱也非常好,他唱的是十几年后,这批人变成熟后的心声,演绎方式肯定不一样。
2000年 北上签索尼
南方求顺耳,北方重咬字
上世纪九十年代,广州开放得比较早,很多人都往南方跑。慢慢地,北京作为文化中心也逐步被打开、繁荣起来,流行文化也开始北迁。广州圈子里也有很多外乡人,所以也开始回到北方。南方追求的东西比较细腻,顺耳就好,在北方录音时则更强调字正腔圆,要求很严格。
在索尼期间我学到了很多专业的运作,回头看《幸福》那张专辑,也是很值得回味的。我签的是索尼亚洲部,并非新索,在沟通上不是非常顺利,所以没有继续。但当时索尼确实做出来了不少人,像金海心、满军,刘欢也出了一张影视歌曲专辑《记住刘欢》。口述:陈明
记得那会儿唱《潇洒走一回》,伴舞就有三十多人,每天晚上像演唱会一样。
当时不像现在选择广、渠道多,原创的新歌一出来,各个电台都会来回播,宣传力度很大,所以成就了“94新生代”的影响力。
本版采写/新京报记者 古珺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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