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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的爱情故事,连同艺术家本人的作品一起,被追随者津津乐道。从罗丹与卡蜜尔,毕加索与朵拉,到列侬与小野洋子,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也许能促成艺术家的个人成就突飞猛进。艺术家情侣生活之道放之中国而皆准,如元代著名画家夫妇赵孟頫与管道升,近代的有如徐悲鸿与孙多慈,现代的喻红与刘小东。本期《新艺术》月刊采访国内当代艺术圈5对夫妻,有同学恋、师兄妹恋、师生恋,以及跨国恋,爱情无处不在,艺术没你不行。
邵小毛在《大龄文艺女青年之歌》里这么唱到,“搞艺术的男青年,有一部分只爱他的艺术,还有极少部分搞艺术的男青年,是为了搞姑娘,搞姑娘又不只搞她一个,嫁给他干什么呢。”
伦敦Pippy Houldsworth画廊曾经策划过一次名为“甜心”的艺术家情侣合作展,在策展人看来,当艺术家陷入爱情中时,往往能给作品带来关键性元素,比如欧姬芙和施蒂格利茨,“创意是现代主义问世以来最被看中的元素,而创意常常与艺术家复杂的自我情绪表达有关。伙伴关系与合作的困难和复杂性,正为艺术分析提供了一个更广阔和扣人心弦的领域。在创作中平衡权利关系非常重要。艺术家这么多年来有着自己独立的一条思路,突然受到另一条同样独立成熟的思路影响,想要和谐融合,其困难程度可想而知。”
1994年特纳奖得主雕塑家安东尼·格姆雷,与画家薇岑·帕森斯结为连理,他说,“我们结婚30年来,一起爬山、潜水、蹦极、交谈、吃饭、睡觉、大笑、争吵、工作……但我们从来没有一起合作过作品。当代艺术市场给我们制造了一个假象,艺术家就应该是个独立的、完成自我实现的个体生物——简直一派胡言,我们其实受生活伴侣的影响非常大,只是有人逃避而有人意识到了。一个艺术家的生活往往是一系列激烈的创意交锋,就算不来自另一半,也是来自自己的心理另一面。如果夫妻间能够实现合作,其实是值得庆祝的。”
德国艺术家夫妻罗萨·洛伊和内·劳赫认为,艺术家夫妻其实面临着与其他同专业夫妻一样的问题。劳赫说,他始终逃脱不了在艺术家幌子下的不良行为,“如果配偶是家庭主妇或其他,每当艺术家进入艺术创作期的歇斯底里时,对方不会理解,‘艺术家就是这样,不必大惊小怪’。”只有相互了解个性,才能建立稳固的关系,与艺术家的身份没有关系。
策展人李旭,与同为策展人的妻子江梅,在2008年策划了一次“左手右手——当代艺术中的伴侣”的展览,从参加的艺术家到策展人、展馆馆长,一共有17对夫妻。和诸多艺术家夫妇打过交道,李旭分析了艺术家结合的好处和坏处。“艺术是两个人维持一辈子的共同语言,双方在专业角度上沟通没有障碍,这是非常美好的事情。艺术创作的夫妻互为第一观众或读者,能够提出比较诚恳的建议和批评,而且关起门来说可以说得比较直接。此外,创作时艺术家往往情绪波动大或是需要独处,若对方不是艺术家,可能会误解为‘你不爱我了’。”李旭认为一旦婚姻进入传宗接代阶段时,女性艺术家会比较吃亏,一是创作期被中断了,其次做了母亲后承担的家庭责任比较大。“谁管孩子管得比较多,状态难免就会下跌。”
小野洋子&列侬 行为艺术度蜜月
关于小野洋子和列侬如何相识,相传有两个版本。版本一:1966年列侬到画廊参观时,恰巧碰上小野洋子为她的展览《Hammer A Nail》布展,观众可在一块木板上敲击钉子,最终形成一件作品。列侬正跃跃欲试,被小野洋子断然阻止,她声称展览还没开始,如果列侬想在木板上钉钉子的话,得先支付5先令。画廊老板大惊失色,“你难道不知道他是谁?他是百万富翁,足以买下你的全部作品。”小野洋子看样子根本不知道风靡全球的“披头士乐队”。列侬这么圆场:“好吧,我假装给你5先令,也假装敲过钉子了。”
第二个版本是:1965年小野洋子向披头士另一成员保罗·麦卡特尼索要一份乐谱手稿,麦卡特尼说不,但他建议她去找列侬试试,列侬爽快赠送了《The Word》手稿。之后小野洋子频繁给列侬打电话。借着列侬原配夫人辛西娅去希腊度假,小野洋子大大方方走进列侬家里。辛西娅度假回来看见小野洋子穿着自己的浴袍在喝茶,列侬轻描淡写地说,“嘿!”
列侬和小野洋子于1969年3月20日结婚。新婚蜜月即体现了艺术家妻子的影响,他们花了一整个星期哪儿也没去,躺在阿姆斯特丹某酒店的床上供记者拍照,两人宣称这是所谓的“床上和平运动”,两个月后他们在加拿大蒙特利尔又复制了一次。
小野洋子曾参与创建了激浪派(20世纪60年代前期从欧美发展起来的一个无政府主义的艺术思潮),但她个人拒绝加入其中。她的艺术理念被认为是“颠覆性的、富有远见的”,小野洋子的圈内朋友包括安迪·沃霍尔、佩吉·古根海姆等,但直到成为“列侬妻子”才让她声名大噪。
列侬称妻子是世界上最著名的无名艺术家,“她的名字人尽皆知,但没有人知道她都做了些什么。”
(下转C特05版)
C特04-15版 专题统筹 郑淇 专题图片由采访对象提供(除署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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