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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对于曾梵志有点像救赎的故事。16岁便混迹社会的曾梵志因为对艺术的执著与热爱终获成功。他不仅跻身于被国际认知的当代艺术家行列,其画价也有了令人无法想象的跃升态势。
伴随名声而来的争议,始终围绕着曾梵志。去年5月,微博爆出“曾梵志遭到海关约谈,涉及到境外拍卖行把自己的画拍回来”,他身陷自己托市、做局的质疑;半年之后,曾梵志于伦敦亮相的《兔子》被质疑抄袭丢勒的《兔子》。
曾梵志说,他就想自己做自己的事,用时间去回答那些质疑——接受新京报记者采访时曾梵志首度做出了回应。他说,当别人已经用这个眼光看你的时候,解释再多是没有用的,“之后还会有很多不同的拍卖,炒作只能炒作一次,不能炒作一辈子。看你是否能坚持到最后。”
创作革新 面具对我已经是过去时
新京报:巴黎市立当代美术馆即将于10月18日至2014年2月16日推出你的首个法国回顾展。之所以将此次个展定位为回顾展的缘由是什么?
曾梵志:此次展览会展出我四个系列的作品。因为美术馆方面觉得我创作类型比较丰富,展哪个阶段都不合适。所以这次重点不是强调回顾性展览,而是全面介绍作品。对我艺术生涯来说,这才走了一半,或者刚刚开始。只是艺术创作有时候需要总结一下,与大家交流。
新京报:是什么原因让你要对自己此前的“系列作品”进行转变?
曾梵志:对我来说就是一个自然转变的过程,因为你想表达的一个东西已经很充分了,再表达你自己都会觉得重复,在创作过程中没有发自内心的快乐感。
类似《面具》系列我创作了10年,从1994年开始;但1999年在创作《面具》系列的同时,我已经开始尝试创作新的系列,尝试将面具摘掉,2001年我做了一个展览就是《面具之后/肖像》;2004年之后,我觉得找到了一个全新的切入点,便是《乱笔系列》。
新京报:《面具之后/肖像》系列是不是刻意为了放弃面具这个符号性的东西?
曾梵志:打破符号,不是我刻意想去打破它,刻意想做到不一样。面具对我来说,已经是过去的状态,包括我的生活经历也已经是过去,我不想再回过头去。现在我的生活与20年前来北京的状态早已不一样,再画就没有意思了。
我现在想想,我的每次转变不是表面上求新求变。我以前会用陌生化来形容自己的转变,说要让自己的创作状态永远处于陌生状态。但其实这就是忠实于内心,这是从手到心的状态。
拍卖高价 七千多万心情挺复杂的
新京报:你的作品拍出7000多万的高价,当时心里有何感慨吗?
曾梵志:当时家里有一堆人在聊天,拍的过程中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拍了5000多万了。我说拍那么高了。结果那朋友说,还没拍完呢。最后拍了7000多万。对我来说,心情挺复杂的。
过后很多人给我打电话,也有好多人会觉得这是不是炒作?
确实这对艺术界来说是个新生事物。刚开始有人会觉得是炒作。但对于这种说法,我不想去回答。我就想自己做自己的事,用时间去回答。你解释再多,他已经用这个眼光看你的时候,解释再多是没有用的。我就关门搞自己的创作。后来对这种事情我都不会过多关注。
当然拍高了也是好事。说实在的,以前没有那么多人关心艺术。以前办展也就同行几个朋友。现在变得所有人都会关心艺术、关心价格。至少关心艺术还是件好事。
新京报:中国当代艺术市场最火爆的是2004-2008年那个阶段,怎么看这个时期的当代艺术市场发展?
曾梵志:中国艺术市场发展确实很快。西方艺术的拍卖已经300年了,但我们才这么短短的时间。如果中国当代艺术市场从1985年开始,到现在近30年里,前面20年其实没有人关心艺术。买当代艺术的主要是西方人。而2004年出现的高涨是将之前的20年都弥补上了。
新京报:之前栗宪庭说过一句话:艺术有情情无价,作品有价价无情。所有成功的艺术家到最后都需要面对这个现状,在商业社会,你必须面对商业操作的现实。你的创作有没有受到市场左右?
曾梵志:我们从一开始都没有受外在东西的影响。我的几个创作阶段不是为了迎合某个展览,更别说是市场。我所有创作的改变都是忠实于自己内心,因为这样的创作才是我想要的。而市场是不可控制的,市场也是根据自己去决定你的价格。
我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创作,市场的高低与我们的创作没有关系。有时候流标,可能别人会说你艺术不好。拍高了又说你在炒作。其实那是他们将负面的东西放大。
与西方相比,中国艺术家的市场成熟度差得很多。我觉得路很长。之后还会有很多不同的拍卖,炒作只能炒作一次,不能炒作一辈子。看你是否能坚持到最后。
(下转C特19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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