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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2000多年历史的北海,曾经是古代海上丝绸之路的主要枢纽。海港区还保留着一些海上丝绸之路时代留下的有趣建筑。后来,北海以其亚热带气候、白色沙滩和4000年历史的南珠而闻名。
漫游北海是件非常舒适惬意的事,这里的城市交通顺畅少有堵车,而三面环海,一面连接大陆的平原地貌也非常适合骑单车四处游走,当地人用来代步的电动车自然也十分发达。
最受游客与当地人青睐的是这里的老街,狭长宽阔的骑楼富有19世纪晚期的建筑特征。北海的另一个特色是疍家——海上吉卜赛人,他们世代住在海岸边的船上。
比帕劳的晚霞还美
入住北海香格里拉大酒店的海景房,窗外就是中国南海西北部半封闭的大海湾——北部湾。北部湾的海水清澈,点点渔船浮在海面,清晨窗外还能看到渔民没在齐肩深的海水里拉网收鱼,这种作业是一种古老的捕鱼方式,叫敲罟,方法是先在水流下方布下鱼网,然后在水流上方用敲船梆或棍棒器具等弄出有节奏的响声,而这种“音乐”将惊起水中的鱼儿,让它们四处乱蹿直至“自投罗网”。“梆子一敲,像黄花鱼等鱼类都很可能被吓破胆,所以这种捕鱼方式是政府禁止的。”黄溪告诉我。
黄溪是北海香格里拉市场传媒部经理,她说这里商旅人士和度假家庭各占一半。借着北部湾经济区国际区域经济合作的兴起,往来的商旅人士都爱选择香格里拉更为国际化的统一入住标准;而度假者最喜欢面朝大海静静坐在窗前,看天水浑然一体,看阳光一寸寸斜照在礁石,又一寸寸暗淡。黄溪和朋友们都认为北海的晚霞要比帕劳的美得多。
酒店的亚热带后花园中,北海市的市树——小叶榕自然生长成为一座绿色的拱形长廊,绿荫包围的正中是一座不规则的户外淡水泳池。池畔吧的所有桌椅均使用古船木特制,厚重的深褐色的船木上保留着自然的木孔,以及船钉留下的痕迹。泳池只与海水一堤之隔,夜晚,常有火光摇曳的孔明灯划过泳池的上方扶摇而去,消失在夜空里。
海鲜与辣菜
海鲜当然是北海的主要特色之一,由于北部湾在大陆棚上,不属深海区,海水一般不超过30米,当地人不吃大鱼,只爱吃咸淡水里只有巴掌大小的石斑或者沙转尖鱼。
北海的沙虫一定要品尝,白灼沙虫形似肠子,又叫沙肠虫,长约5-10厘米,生活在海边的沙地里,洗干净后在太阳下晒干,然后清蒸、油炸或裹在寿司里,味道鲜美嫩脆,是北海一代的特产。
海鲜食肆遍布街巷烹法粗糙,如果想吃得精致,北海香格里拉的香宫仍旧代表了本地最高级别的烹饪水平与安全水准。黄溪推荐了两款本店最新得奖的菜肴,丹泉酱香坛子肉以及香桂千叶豆腐。这是北海香格里拉大酒店中餐行政总厨林国弟在香格里拉酒店集团中华厨艺大师总决赛的获奖作品。
丹泉酱香坛子肉的主料是北部湾浅海滩涂上放养的海猪——在未经污染的海滩上找寻沙蟹、小鱼、小虾和贝类等海鲜食用。又由于岛上广种香蕉,这些黑毛猪常吃落下的香蕉因此也被称作香蕉猪。除主料很有肉味外,烹制手法的特色在于这菜用上了有广西茅台之城的丹泉酒、漓泉啤酒、花雕酒三种酒和着耗油鲍汁以慢火微炖三五个小时,酱香里带着酒香,入口即化。香桂千叶豆腐用的是自然风干的菜花和千叶豆腐,配上指天椒、野山椒、小米椒,使用猛火爆炒而成——酸辣咸鲜的味道渗入干菜花和千叶豆腐之中,微酸带辣相当开胃。
北海还是个移民城市,屋仔村还有北海最大的辣菜聚集地,黄溪说这也是上世纪90年代北海房地产泡沫事件的遗痕之一。这里是新老移民们在北海小城的“自治区”,汇集了全国各地尤其是四川、东北的地方小吃。
曾经,屋仔村就像是北海的黑木崖、光明顶,大凡来北海跑江湖的,十有八九要往那里奔,最盛时有1200多家公司安营扎寨,房产招牌林立,操着全国各地口音的人们谈论着土地和大厦。“如今,热血和钞票一起随风远去,家乡的小吃成了唯一的念想。”
■ 边栏
珠海老街
一条推开窗户看见海的老街。沿着北部海岸平行伸展,是中国岭南地区最长的保存最完好的骑楼街道,能看到临街铺面的卷拱结构和雕饰线非常精美。1876年后,英、法、德、美、意、葡、比利时等国家分别在此设立领事馆、教堂和医院,目前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920年代以前,这里曾是北海最繁华的商业街,中段店铺主要经营苏杭丝绸,东段经营鱿鱼、沙虫等海货,西段接近外沙港,经营的都是缆绳、纱网、鱼钩、风帆布、船钉等。如今生活照旧,只是多了咖啡屋、酒吧等,透过巷子,可以看到茫茫的海水,在路的尽头起伏。
涠洲岛
中国最年轻的火山岛,能看到熔岩群流向大海、被潮汐侵蚀而形成的天然地貌,景色壮观。很难想象在这遥远的海岛上会有一座法国传教士于1863年建成的哥特式天主堂,教堂的一部分采用19世纪中期的珊瑚沉积石、岩石、石灰拌海石花及竹木而建成。鳄鱼山、石螺口、五彩滩都是当地著名观景点。岛上主要种植木麻黄防风林和香蕉。
外沙岛
游客通常会被当地人推荐去外沙岛吃海鲜,这里一直以来是疍家出海归来的聚居地,他们把自家渔船从大海里捕捞的生猛海鲜烹制了低价出售,生意竟出奇地火爆。
如今外沙岛大排档被充满疍家风情的饭店取代,船形卡座,古朴渔灯,餐桌前即是敞开的大海。本版采写/鲁绿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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