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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芳 圣诞档保利将上演两场个唱,接受专访谈多重身份与性格

我常常想说,我的感情生活关你什么事啊(2)

2013年11月08日 星期五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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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万芳持续发行唱片,伴随歌迷成长。
出演舞台剧《宝岛一村》。

  (上接C10版)

  演唱会 观众的需求永远抓不住

  新京报:你每次都会有一些必唱曲目,比如《新不了情》,这次会有必唱曲目吗?

  万芳:其实《新不了情》在我个人的演出中不一定是必唱的,只是大陆的朋友会对《新不了情》有期待,在台湾或其他地方,我不见得会唱《新不了情》。

  新京报:每次选歌更考虑观众需求还是更偏重自己口味?

  万芳:观众的需求永远抓不住。比如你喜欢《夜照亮了夜》,有人喜欢《猜心》,有人希望“来个《慢火车》吧”,所以我觉得到最后事情的发生都是缘分。但这次我想从听者的角度来看这场演出,综合大家的意见。

  新京报:你参加过那么多场演出、演唱会,有没有遇到突发状况?最惊险的事是什么?

  万芳:有各种情况。像舞台剧,曾经我的假发掉了,但要继续演,因为观众不知道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滚石三十”上海场,最后有个环节是我们丢“滚石三十”的球给观众,我看到有一个甬道,我想,为什么没人注意到这个走道可以更靠近观众、走过去可以丢远一点?没想到就是一块纱布,我踩到就陷下去了,后来是光良把我拉起来的。刚好有一个歌迷全都拍到了。

  新京报:有没有遇到现场观众的反应和你预期的不一样,需要你调动气氛的?

  万芳:我面对一场演出,基本上不会去预期观众应有怎样的反应,只能是在当下,跟大家一起呼吸、一起流动。安静不代表他们没有反应,很多人在舞台上会很害怕台下的安静,其实有些时候,很安静是因为很专注地在聆听。

  新京报:这就是你说的“要顺势”吗?

  万芳:嗯,其实就是即兴。我没见过你,怎么预期你今天要问我什么问题?他们没给过我你的采访提纲,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个性。你要怎么预期我?今天的状态是什么?也许你过去对我有一些印象,“万芳可能会讲一些话吧”,可是也许我们今天的磁场不对,我不想回答,那也很难讲。所以很多事没办法事先预期,缘分吧!

  多重身份 我没法在一个状态待那么久

  新京报:最近你在排表演工作坊的《绝不付账》,演舞台剧和在舞台上唱歌,状态有什么不一样?

  万芳:完全不一样。演戏时会有剧本,我就照着那个剧本走,进入那个角色。观众会有反应,大部分是因为剧本、台词,他们对号如此。可是演唱的话,音乐会因为你的聆听而让你连接到过去的那个自己,大部分是跟自己的连接。

  新京报:歌手、演员、电台DJ,这些身份对你来说有什么不同的意义吗?

  万芳:大概好多年前,就有很深的感觉:不管是哪一个身份——广播节目的DJ、主持人、歌手、演员、演讲者,或是我参与一个公益活动……其实都是一样的。像唱歌,很多人会通过这些歌曲反射到自己的成长,心情、故事;通过戏剧,很多人也会有一些投射或学习,给自己一定力量;广播节目里,我在分享时,很多人可能因为我讲的一句话就突然对爱情豁然开朗之类的。

  每一个生命来到这世界上都有自己独特的意义,我只是一个管道,会跟这群人有生命的连接。能有多重的身份,对我来说是好的,因为我没法在一个状态待那么久。

  文艺女 当然会接触柴米油盐啊

  新京报:大家一提到你,首先会想到“文艺”这个词。你觉得私下里的自己跟大家想象的文艺气质有偏差吗?

  万芳:大家太爱用“文艺”这个形容词了,有时这样的定型,就把一个人给框住了。而且每一个人对“文艺”的定义和期许都不一样。我在《宝岛一村》里饰演朱嫂,很多人就觉得,这一点都不像唱《新不了情》的万芳。我没有不喜欢“文艺”这个词,只是觉得每个人都不只是这样。

  新京报:文艺女青年自我的世界一般会比较强大,你有没有过在自己的世界里产生过纠结?

  万芳:当然也会,但不是一天24小时都纠结在那个地方。其实那都是阶段性的,到了现在这个年龄,会有属于这个阶段的心情,而你们这个年龄担忧的、害怕的、开心的事情都不一样。这就是生命。

  新京报:现在这个年龄有什么让你担心的和开心的?

  万芳:还不至于到担心或害怕,我们的工作永远处于未知的状态,所以就是用安静的方式来面临未知。

  新京报:平时你会接触到柴米油盐的事吗?

  万芳:当然会啊,我下厨啊。有时我会想,烤洋菇要怎么做啊——昨天我们吃意大利菜,我看他们的洋菇烤得好好吃,我就在想,这个怎么做?其他人说可能怎么做怎么做,好啊,下次来试试看。

  新京报:你做饭好不好吃?

  万芳:我做饭,还行吧。我食量还蛮大的。

  新京报:大家一直觉得你很文艺,还有一点就是,你平时的曝光量不大。

  万芳:我想是因为这部分的不同,大家觉得我不一样吧。我的价值观和我的重点会和这个圈子不同。就像是今天我们的访谈,很多人会觉得,我只要有曝光就好了,不管他写得怎么样,有新闻就是好新闻。可我在意的是,我明明讲的是这样,为什么你写的是那样。我觉得确实和真实对我来说比较重要。

  性格 用更舒服的方式和世界相处

  新京报:以我对这个行业的理解,很多人刚入行时,也像你讲的,抱着理想、“我到底是为什么”来做这行的,但在漫长的时间中,会受到诱惑或冲击,最初的东西被消磨掉。你是如何这么多年始终坚持信念的?

  万芳:因为一旦那个本质不见了,我会不开心。发现自己不开心,那就去找开心的事啊。你们这个年龄,当然会有不同的体会和冲刺,会想要向这个世界、向自己、向亲朋证明什么。到了我们这个阶段,我前一阵看到一个朋友说的一句话:“我非常高兴,我不用向这个世界再向证明自己是什么、自己是谁。”我觉得非常美。但需要累积才会有这样的体会。

  我当然知道,现在很多媒体的价值观,我要去跟他们沟通是很困难的,我仿佛碰到了铜墙铁壁,对他们来说,可能也觉得我也是铜墙铁壁。他的价值观就是这样,要你讲讲你的感情生活,你的什么什么八卦。我常常想说,关你什么事啊!他说,观众想看、听众想听。我想说,去你的,你觉得观众真的想看?听众真的想听这些吗?

  新京报:你能这么坚定地保持这种生活态度、不受外界干扰?

  万芳:不受外界干扰是不可能的。我喜欢演戏,可很多环境还是会让我感到挫折:有时观众就是要迟到,一百分钟的戏,迟到五十分钟还是要进来,进来后走来走去,讲电话的讲电话;你会碰到很多很商业的人来谈合作;你会碰到话不投机的媒体……但我们都能体谅这是为什么。

  新京报:我觉得能做自己特别了不起。

  万芳:每个人都可以,可是一不小心就变得很自私、很小我,不讲情理。做自己不是我就要捍卫什么、跟这个世界对抗,反而是你用怎样舒服、自在的方式跟世界和平共处。

  当发现自己很浮躁的时候,提醒自己安静,每天都稍微让自己安静一下,那一秒钟就会产生相当大的力量。有时候我会立刻说“停”,当你意识到,就已经产生作用。

  大家太爱用“文艺”这个形容词了,有时这样的定型,就把一个人给框住了。而且每一个人对“文艺”的定义和期许都不一样。

  每一个生命来到这世界上都有自己独特的意义,我只是一个管道,会跟这群人有生命的连接。

  ■ 性别论

  曾非常反对“剩女”说

  新京报:你比较欣赏什么样的女性?

  万芳:我可能不太有男女之分,这是我对这个世界很深的感受:每个人都应该以更谦卑、更珍重的心情去面对所有事物。

  新京报:你觉得爱情和婚姻对于女性来说,是必不可少的还是可有可无的?

  万芳:每个人不同,追求也都不一样,没办法涵盖。有的人就不觉得“婚姻对每个人都很重要”。有一阵子流行“剩女”,我非常非常反对,这样提出来,让很多三十多岁的女孩子开始慌张。

  我反问这些女孩子,那你到底想不想(结婚)?“我不想啊。”那为什么要管大家怎么说!“可是大家都这样讲,很难听。”你知道,这会让这些人产生心理上的恐慌,电视上都在讲剩女你怎么还不嫁,一大堆的压力和忧郁都来了。

  新京报:你不会受到大家对世俗女性定位的困扰。

  万芳:关我什么事啊!最后自己的生命是谁要面对?又不是那些人要面对,是自己要面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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