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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壳”是徐累首次在北京举办的大型个人作品展,包括了他自1995-2013年的代表性绘画作品。徐累的工笔绘画遵循传统技法,但蕴含了古今中外多种视觉元素。他自称企图通过绘画寻找人类在东西方文化分离之前,艺术本体上的一种共有价值观。
《新京报》观展第7期,走进徐累的内心,看艺术家如何通过东西方艺术本源,搭建巴别塔。
艺术回望 从文艺复兴到文艺复合
1963年徐累出生于江苏南通,他在大宅子和后花园的环境中长大,“父亲是那个时代的文艺青年,只要是与文艺沾边的,好像什么都会弄。”耳濡目染的徐累高考时选择了绘画专业,进入南京艺术学院中国画专业。
在上世纪85新潮的前卫运动中,徐累是位深度参与者,“年轻人当时向往的是全盘西化”。带着一股改造的热情,徐累摈弃传统思想的束缚,以新的绘画理念做挑战式的练习,他的“怀疑主义”论调,在“现实和本质的矛盾”中被预演。
经历了艺术新潮的运动后,这种“怀疑主义”愈演愈烈,它来自于“集体主义”的弊端,使得徐累产生了逃离的想法。尤其参加了89艺术大展之后,徐累注意到“所谓集体就意味着妥协,它是以牺牲个人主见作为代价”,“个人主义该如何独立在虚幻的集体腔调之外。这种忧虑迫使他在西化的道路上停下脚步,用徐累的话说,他渐渐从集体队伍里游离出来,不仅如此,他还要“和这个世界产生一种距离”,这种距离表现在,“针对外界的喧闹,我走向它的反面”,徐累成了“生活在时代背面的人”。
徐累选择回到“旧时光”,构建某种“此情可待成追忆”的氛围。从上世纪90年代起,徐累开始从不同文化的传统中寻找资源,他的画里有中国宋人的意境,波斯绘画的绮丽,庞贝壁画的颓情,达·芬奇手稿的奇异,文艺复兴前期的冷峻,杜尚的智性,马格利特“词与物”的修辞……重要的是融合,“成为一种化境”,徐累将这样的实践称之为“文艺复合”,企图找到人类不同文化的精神样貌在分离之前,艺术本体上的一种共有性的价值观。
展览现场 平衡理念穿二十年创作
徐累从没有在北京办过个展,“世界的壳”是他的第一次。展览包含了徐累自1995年-2013年的50件作品,是一个不完全的个人回顾展,但因为很多作品都是第一次公开展出,从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艺术家的一次新作展。
展览起始,是徐累去年开始创作的新作。“新”包含了两个层面,一是材料是新的,他放弃了过去常用的纸本,换成在绢上作画。绢解决了尺幅求其大的问题,也解决了北方气候在制作方面的妨碍;其次,新作一改过去私人性的、幽闭沉寂的性格,变得清新明朗。
如果说展览是一次“迷宫”,新作就是它的出口,“在长时间的漫游后,推门看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景象。从过去私性的领域,回到一种有着普遍认同感的境界,通过对自然山水的感悟,领悟到中国人认知世界、解释世界的方法。”
在徐累的笔下有海天相接的情景,喻义现实和幻景的统一;有彩虹与石头的结合体,创造虚实相间的新属性;《游丝》六联画中,徐累毫不掩饰说这是他所见的尺幅最大的绢本作品,耗时半年多完成。画面当中笨重的大象在走钢丝,骷髅鸟戴着丰满的羽翼飞翔,画面上的不同色块表述了从凌晨到黑夜的时间概念,与绢材料独具的透明感不谋而合。“从内容到形式,上下、内外、轻重、虚实,我始终在做一种平衡。”
《游丝》的前身是其2009年作品《一生悬命》,画面主体是一只鸟骸战战兢兢地在绳索上顾盼,背景有山石。这张画的视觉模式与中国古画一样,包含了山水和花鸟,但立意完全相反。“过去古人表现自然,是天地人和谐一体,但在现代社会里,人与自然的关系是残酷、恶劣的。这也许是生存本质的隐喻吧。”徐累说。
平衡和中庸的概念贯穿徐累二十年来的创作,“中国人说‘中庸之道’,中庸就是在调配、平衡世界上所有感受到的东西,包括对东方、西方,古代、现代,都是用不偏不倚的、折中的状态再诠释,这就是我想做的事。”徐累说。
穿过新作“天与海”的展厅,正式进入所谓一波三折的“迷宫”的回廊,由建筑师梁志天设计,通过“虚镜”、“青花”、“舆图”、“空城记”、“色谕”、“世界观”、“达芬奇密码”、“剧场”等单元,展示艺术家如何在封闭幽暗的环境当中,在自我与现实所间离的空间中蜿蜒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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