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袁承志出走到清朝入关

　　■ 剑桥金庸（22）

　　成为北京的新主人后，李自成也正在为袁承志过大的权力而感到不安，他通过牛金星要求袁承志废除“七省武林盟主”的称号，袁承志却没有正面回应。而因为袁承志不顾他的暗示，拒不交出美貌的长平公主，就令他更加不满。双方的关系变得日益紧张。到了五月初，袁承志不得不带着他的下属退出北京。这也令忌惮他的武术力量的李自成暂且松了口气。

　　虽然失去了长平公主，不过李自成很快为一个更著名的美女神魂颠倒，她叫陈沅（又称陈圆圆），本来是南京的一位名妓和交际花，刚刚嫁给山海关的总兵吴三桂为妾，此人的军队中因为招募了不少辽东金顶门的武术人士而能和八旗骑兵保持均势。李自成将陈沅变成了自己的宠姬，不能不引起吴三桂的愤怒和恐慌。

　　当吴三桂听说陈沅的遭遇后，就拒绝了李自成招降他的要求。李自成深知山海关的重要性，于是亲率约十万人的军队前来夺取控制权。吴三桂难以与之抗衡，唯一选择是打开山海关迎接清军进入中原本部。

　　事实上，清摄政王多尔衮正在密切监视北京所发生的情况，并已决心在适当时机介入。大约六万名八旗军驻扎在山海关外不远处。此时吴三桂的请求无疑是面前分开的红海。在1644年5月27日，吴三桂与李自成的军队在山海关外的一片石展开交战。吴三桂依赖金顶门的武术士兵和李自成打成平手，随后精锐八旗骑兵的介入使李自成无力再支撑，他在惨败后撤回北京。6月3日，李自成在“禁止之城”举行了草率的登基典礼作为最后的狂欢，然后焚烧了宫殿，带着军队逃回西安。

　　李自成的迅速溃败常常被归结为其军队贪腐后的士气低落，不过与袁承志的失和也是不可忽视的原因。否则，如果袁承志的武术军团加入李自成的行列，李自成就可尽快击溃吴三桂的军队，以保存更多的力量和八旗骑兵交战，获得平局甚至胜利并非不可能。这一点当然已无法证明了。可以确定的是，因为和袁承志的矛盾，李自成确实也失去了武术世界的大部分支援，在退出北京后，面对优势的清军在华北的突进毫无抵抗之力。

　　在吴三桂等汉族合作者的拥戴下，多尔衮宣布迁都北京，此后清军开始进军华北各地，牢牢建立起一个新帝国的统治。清统治者希望未来能像福临的年号“顺治”所预示的那样：“顺利统治”。

　　然而他们不会料到，武术世界数个世纪的抵抗运动也由此开始。袁承志、长平公主和李自成的残余势力将以会党的形式组织起来，继少林、武当、丐帮和明教之后，武术世界最后一个伟大组织——天地会即将出现，并成为大清帝国直到灭亡的坚定敌人。武术世界的历史也由此揭开新的一页。

　　□新垣平（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