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至2009年,我在京城某报馆供职了三个赛季。那时,北京男篮在闵鹿蕾教练(那时还叫“小闵”)的带领下屡败屡战,却始终坚守在讲台一线。于是,我们总是能在CBA直播中听到他暂停时着急上火地招呼队员:“防守啊!防守!”然后,在赛后的“失利新闻发布会”上拿着统计单叹一口气,“我们篮板没保护好。”
四年过去了,北京队从一支“巴望季后赛”的球队华丽变身为总冠军球队,而闵鹿蕾教练的“执教气质”也得到了显著提升。上一场,闵鹿蕾在没有了“生命中另一半”马布里的情况下怒斩东莞。本场,又是在没有了称手“大杀器”的逆境下,闵鹿蕾最大限度地调动起了一众兄弟血槽里的最后一丝残血,威武热血地跟“传统土豪”广东队“用强”——抢粮夺地盘,大朴刀对砍。用主持人的话说就是,“北京队每个人都把自己当外援在用”。输球之后,球员表情风轻云淡,硬气离场,一副赤裸裸的强队范儿。
本场,闵鹿蕾指导暂停拿捏得当,恰到好处,排兵布阵时还艺术性地使用上了暗语“二号战术”。接受采访时,闵鹿蕾指导自己都乐了,再也不提什么“篮板抢少了”,显然对球员和自己都很满意。
没有马布里,北京队也没有“精神溜号”,输球不输理,更不输面儿。
末节,当广东队派出全华班时,比赛就被演变成了一场激烈的国家队队内训练选拔赛。广东帮常年应付大场面,不足为奇。但当孙悦、李根与“京城二少”间也可以鬼魅飘忽地发生激烈的化学反应时,篮球迷就有理由刷爆“喜悦额度”了。是的,CBA不该仅仅是由外援“主宰这一秒”,我们的本土明星也应有权“主宰下一秒”。
中国足坛老人家徐根宝在某足球论坛上说,“给我恒大三外援,我也能夺中超冠军”。此言一出即招致网友奚落,“这不废话吗?比尔盖茨给我家产,我还世界首富呢。”
我们的教练员,不能仅仅贪图省事地撬“好外援”捞“好成绩”,能否尝试着潜下心来用心打造出“梯云纵”一般的中国“好身影”呢?
最起码,北京队告诉我们,这种可能性的确存在。
□郑晓蔚(媒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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