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部主演作品获本届飞天奖并获封“视帝”,谈获奖感受、多年演艺感悟与当下家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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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C14版)
大器晚成
老把我说得这么可怜,其实我一直很high
新京报:很多人都把你看做一位“大器晚成”的视帝。
张嘉译:你们老把我说得这么可怜,我其实一直都很high(笑)。我一直没觉得我是大器晚成,从毕业开始就不断地在拍戏,一直都挺好的。我看得比较清晰,在这个行业,年龄、状态,谁也不可能永远在巅峰,总有下来、低谷的时候,起起伏伏。你要找准自己在哪个位置,保持生活的平衡。
新京报:那你觉得现在是你表演生涯里最好的时光吗?
张嘉译:这很难回答。从生活经历综合来说,这个年纪的感受力应该比年轻时要全面很多,身体状况也比再过些年要好,所以全面评估来讲,是最好的时候。但这个职业没有最好的年龄,从年轻到年老都要经历,随着年龄段的不同,选角色的标准也不同。现在的年龄,让我演十八九岁或者二十来岁,化妆都化不回去,因为脸上多了更多风霜、阅历没有那么清澈,总之就是演不了了。演老年,化妆还能去找些感觉,但也总是有误区。
新京报:在演艺道路上,你有标杆性的偶像吗?
张嘉译:真正接触到“偶像”这个词的时候,是上学以后。那会儿国外电影看得比较多,马龙·白兰度、阿尔·帕西诺这些演员都是偶像级的,始终都在琢磨他们的演技,但很难达到。客观原因来讲,生长环境不同;主观来讲,主要是缺在表达上——民族不同,性格和表达方式也不一样,可能中国还是比较含蓄一些,而外国演员就会比较真实大胆。
其实每个演员都应该保持一点童心、童趣,才会特别认真投入地去玩。如果一直是在排斥、怀疑的态度中,那你肯定完成不好。
择戏口味
选戏像挑对象,喜欢上一个人就忘了标准
新京报:拿了这么多奖,认识你的人也越来越多,给生活带来了什么变化吗?
张嘉译:我觉得“演员”和“明星”是两码事,特别希望我的周末除了演戏就没什么人搭理我、可以很自在地逛街。我小时候在西安,吃饭都是去夜市,这种生活我很喜欢,但选择了这个职业,跟那种生活又挺矛盾的。不过我基本到现在也不回避,吃饭该去哪儿去哪儿,只是有时让同行的人觉得不方便,因为总会有人过来很客气地拍照啊要签名啊,所以尽量找包间。去西安夜市吃饭,会选择很晚、人很少的时候去,西安有太多好吃的东西。
其实我还是像从前一样过生活。回西安老家,也还会到西安回民街上转一转,吃碗羊肉泡漠。我家门口卖凉皮的叫老吴,我上中学时他就在那里做小本生意,现在买凉皮的队伍排得老长了,每次回去,我都会一边吃凉皮一边跟老吴唠上几句。我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新京报:片酬会再涨一涨吗?
张嘉译:我决定拍不拍一部戏,片酬多少基本不在我的标准之内,好剧本、好角色、好团队会更重要。我没那么缺钱,不会一切向钱看,降价去演一部好戏,对我来说是经常干的事儿。
新京报:你演的戏类型很多、很杂,有主旋律也有谍战、现实题材等等,你选戏的标准是什么?
张嘉译:选戏就跟挑对象一样,可能你设想,另一半非要怎样完美,你才会跟她结合,但现实是,一旦你喜欢上一个人,什么标准就都忘了。所以投缘还挺重要的。其实我就是胆儿大,盲目自信。我不怕失败,大不了失败了再爬起来。对我来说,演戏的征服感永远大于压力感。
家庭生活
孩子可怜,我也可怜,但男人要在外“战斗”
新京报:你跟太太的合作好像并不多,是有意避开,还是顺其自然?
张嘉译:我跟我太太一块儿拍戏也是有啊,好多。我不会刻意地跟她一起演戏或是回避跟她演戏,主要是看剧本怎么样,碰到合适的时候就一起演。“夫妻档”也很好的,两个人彼此熟悉,在一起演戏可能会有更多的默契。
新京报:拍完《浮沉》后,你说要暂时停产,休息一段时间、在家当“奶爸”。但2013年你又拍了一年戏,陪女儿的时间少了。你心里会觉得歉疚吗?
张嘉译:当然会歉疚。但你这一路走来,太多人帮过你,现在到了你回报的时候,不可能去拒绝别人。不舍归不舍,你还是得继续在外面“战斗”,这是男人的本分。拍戏间歇,只要有时间我就往家跑,见不着面我就打电话,每天打好几个。
孩子很可怜,我也很可怜。她现在变化太快了,我觉得对女儿来说,不能伴随她成长是一件残酷的事,所以我也一直在调整节奏。
新京报:网传《爸爸去哪儿》第二季名单上有你,你会带女儿去吗?
张嘉译:爸爸去哪儿?爸爸在剧组啊!(笑)我一直在拍戏,看得不全,这个节目非常好,女儿的妈妈经常看。如果有《妈妈去哪儿》,她们娘俩去,我没啥意见。
新京报:会让女儿进娱乐圈吗?
张嘉译:女儿现在还太小了,她还并不明白爸爸妈妈演戏是在干什么。有时候她看到电视上正在播我的戏,她会特别开心地说:“快看,爸爸在电视里。”我并不排斥女儿以后当演员,主要看她兴趣所在,她喜欢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我都会去支持。
■ 作品自述
《悬崖》
20年来第一次看自己演的戏看哭
有时候我会跟朋友开玩笑说:“大家看完了都觉得不错,又多了一部代表作,一部好作品。”但说实话,《悬崖》我自己还看哭了,这也是20年来我第一次看自己演的戏看哭,我被自己感动到了。那时从医院看完丈母娘回家,刚好电视就在播《悬崖》,播到周乙跟孩子分别的那场戏,我一下就不行了,能回忆到当时那个感受、进入到当时那个状态。
我演戏的时候,特别注重对观众的带入感,很希望不只是在演一个人物,而是在跟大家分享这个人物的状态和情绪。作为演员,去考虑观影人的感受,和他一起去感受这个故事,这很重要。
《营盘镇警事》
“主旋律”何时成了贬义词,我挺困惑的
我没有区分过主旋律电视剧和商业电视剧,好像我演的每部电视剧都还挺主旋律的。“主旋律”什么时候成了贬义词,我也挺困惑的,一提到“主旋律”,大家就会想到“高大全”。其实这是一种错误的理解,它是一种精神层面的东西,真善美、积极向上、阳光正能量。《营盘镇警事》是一部很平民的电视剧,拍摄、表演都走的是很质朴的方向,没有刻意地追寻那些高大全的东西。
《四十九日·祭》
经历、剧变让他异常挣扎,表演上很挑战
《四十九日·祭》改编自严歌苓的《金陵十三钗》,我饰演的法比长在扬州乡下,后来被老神父收养。他是个中西矛盾体,一方面接受着西方宗教的思想熏陶,另一方面却面临着随时会死亡的绝境,突如其来的战争打乱了他对人生的所有规划。可以说,他身上浓缩了那个时代、那个事件给所有人带来的影响。特殊的经历和命运剧变让他异常挣扎,所以在表演上很有挑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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