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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斯 中国的奋斗,就是世界的奋斗

2014年01月07日 星期二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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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革中国:市场经济的中国之路》
作者:(英)罗纳德·哈里·科斯/王宁
译者:徐尧/李哲民
版本:中信出版社2013年1月
王宁
湖北江陵人,早年就读北京大学,后赴美求学,获芝加哥大学博士,自1998年起担任科斯助手,现执教亚利桑那州立大学。
罗纳德·哈里·科斯

新制度经济学鼻祖、产权理论的创始人、102岁的诺贝尔经济学家。科斯长期关注中国改革,分别在2008年和2010年两次慷慨出资,主办学术会议,为中国经济把脉。

  【致敬词】

  《变革中国》讨论了一个占世界四分之一人口规模的国家,从阶级斗争为纲到一心一意发展经济,从封闭到开放,从公有一统、计划管制和按劳分配到多种所有制、市场经济和全要素分配的体制变迁过程。

  在那些艰难困苦的年代中,有那样一代学者和政治家——我们的先辈们,以极大的勇气,实事求是,开启了新的思维,带领中华民族真正走上了现代化的征程。他们和这段波澜壮阔的历史,值得为世世代代的后人们敬仰和铭记。

  以此向作者科斯、王宁致敬。(by 周天勇)

  过去30年里,中国从一个市场和企业精神被禁锢而贫困潦倒的国度,成功地转型为一个市场开放、私企盛行的全球经济重镇。本书旨在向世人揭示这一切的来龙去脉,科斯与王宁,根据多年对中国经济发展的跟踪观察和对市场经济的长期理论思考,直笔而书,成就中国改革一家之言。

  这本书 厘清中国经济市场化路线

  《变革中国:市场经济的中国之路》记载中国在20世纪70年代中后期实行“改革开放”所引发的经济、政治和社会变革,揭示市场经济在中国从地下走向辉煌的艰难历程,客观地分析目前中国市场经济的软肋和遭遇的发展瓶颈。

  我和科斯老先生决定写这本书,是在“2008年芝加哥中国经济转型讨论会”之后。老先生一生钟爱中国,在98岁的高龄,不辞劳苦,组织了这个准备两年、历时5天的国际学术会议。而且,老先生慷慨解囊,用早年获得的诺贝尔奖金,安排会议参加者住进芝加哥最舒适的宾馆。参会者提前递交的指定论文和会场上的讨论没有让老先生失望。会后,我们发现这些论文就中国改革过程中出现的专门问题给出了令人满意的答卷,但中国经济改革之全貌,仍然云遮雾绕。于是,我们决定写本书,厘清中国经济市场化的来龙去脉。

  书中的很多结论,让我们惊喜交加。譬如,中国的市场经济不是官方设计出来的,而来自民间的边缘革命是中国经济活力四射的主要动力。市场经济之路不仅让中国走出贫困,也让中国回归自己的文化传统,从实事求是的实用主义理性,到富民为先的治国之道。书中的一些发现也让我们夙夜不安。尤其令人忧心的是,没有开放的思想市场,中国何以立足世界?

  这一年 科斯先生中国行终未如愿

  我是带着诸多期待跨进2013年的。《变革中国》元旦在北京出版,我们期待中国读者的反响。科斯老先生和我筹办的新经济学期刊,《人和经济》,几经波折,终于在年初找到一家德国出版社与我们合作。我们期待着新杂志能发出自己的声音,推进经济学的发展。当然,2013年最大的期待是科斯中国行。

  科斯酷爱历史,孩提时代,读到马可·波罗,从而与中国结下不解之缘。但是,生性淡泊,专心向学的科斯深居简出,从没有踏足过亚洲。晚年的科斯一直希望能有机会造访中国,了结自己的心愿。但是,科斯夫人因身体不适,无法乘飞机,尤其不能承受长距离飞行。科斯当然不会撇下夫人,独自前往中国。“科斯中国行”就这样无限期地推迟。

  科斯夫妇1932年相识于芝加哥,1937年在伦敦喜结连理。他们一生无子无女,相依为伴,直到老夫人在2012年10月无疾而终。老先生顿时痛不欲生。为了舒缓老先生的哀思,我们力劝他到中国换个环境,散散心。由于老先生当时心力交瘁,我们的计划需要等待他老人家康复。

  老先生在今年初逐渐恢复了健康。为了中国行,他还专门去看了医生,做了全面体检。他的主治医师告诉我们,说老先生身体非常棒,所有器官都正常。我们都为之鹊喜,以为老先生终于可以百岁高龄造访中国,一圆儿时的梦想。

  谁想到,天有不测风云。就在我们紧锣密鼓地准备行程时,老先生7月底染病住院,一月后,撒手人寰。呜呼,悲夫!

  这代人 思维和心态停留在20多年前的中国

  我70年代初出生在鱼米之乡的江汉平原,80年代中期有幸“鲤鱼跳龙(农)门”,到北京上学,躬逢当时自由尚学的燕园文化。90年代初我到美国求学,随后留在美国工作至今,已经廿载有余。

  因为这样的经历,我们这群人像桃花源中的武陵人,不知身在何处。改革前,中国的城乡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乡村小子到北京读书所遭遇的文化冲击不是城里人能够轻易理解的。二十年前,中美之间存在巨大差异。我们虽然离开了中国,但似乎没有进入美国。现在回国,困扰的是另一种反差:中国过去二十多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而自己的思维和心态仍旧停留在二十多年前的中国。

  在思想和行为方面,我们或许与环境有些格格不入。或许正因为是落伍人,我们不必亦步亦趋,紧跟潮流。没有与时俱进的压力,或许我们可以不受拘束地踩着自己的旋律跳舞。

  本版采写/新京报记者 张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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