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米悖论：外星人在哪里

　　■ 光电效应（9）

　　《逃离地球》这部科幻动画片讲的是勇敢的外星宇航员收到了来自地球的求救信号，未料落入51区安排的陷阱。而在现实中，无论人类向太空发出怎样的信号，都没有获得外星人回应，甚至连其存在的迹象都找不到。它们在哪里？它们不敢暴露自己吗？

　　1950年的一天，曾获1938年诺贝尔物理学奖的恩里科·费米和同事谈论当时流行的UFO报道和漫画中的外星人。费米突然问道：“他们在哪里？”他很快做了估算，认为地球应该在很早以前被外星人访问过。但为何了无影踪？

　　费米悖论在天体生物学中被表述为“大寂静”。即，“考虑到宇宙巨大的空间和极其古老的历史，宇宙中应当存在许多具有高度发达文明的智慧生命，但我们却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的证据，这两者之间似乎存在一种矛盾。”拿银河系来说，它的直径大约10万光年。即使地外文明发射的飞船以光速的千分之一航行，也只需1亿年左右时间就可横穿银河系了。如果真存在高技术外星人的话，按道理他们早该遍布银河系了。卡尔·萨根曾借《超时空接触》女主角艾莉之口说出了一句著名的论断：“宇宙这么大，如果只有我们，是不是太浪费地方了？”

　　在费米提问六十多年后的今天，这个问题仍然令我们困惑。科学家和科幻作家已经就费米悖论给出了50多种解答，可归为三类：

　　1.外星文明是存在的，只是我们无法发现或不愿承认；

　　2.外星文明虽然存在，但由于各种原因，它们还未和地球进行交流；

　　3.外星文明不存在。

　　美国物理学家、科幻作家大卫·布林在1983年发表了《大沉默——关于地外智慧生命的辩论》一文，指出人类之所以未能发现任何地外文明的踪迹，是因为存在着一种还不为人类所知晓的危险，迫使所有比人类更智慧的地外文明保持沉默。布林对这种潜在的危险并没有做更进一步的描绘，但一种对费米悖论的严肃解释就认为，宇宙中可能遍布着威力强大的智能武器，攻击甚至消灭了许多地外文明，而幸存下来的地外文明，则因为害怕引起它们的注意而不敢向外发射信号。所以人类至今无法探测到地外文明存在的实际证据。物理学家霍金就警告人类不要擅自向宇宙发出“我在这里”的呼唤，以防引狼入室。中国科幻作家刘慈欣在《三体》中提出的“黑暗森林”假说也属于这一类。

　　近代科学的发展仅有数百年的时间，与宇宙年龄相比实在微不足道。一个物种由单细胞生命逐渐演化至掌握太空飞行技术的智慧文明，却没有与其他文明发生接触并不足为奇。文明在遥远的宇宙空间中独立发展，空间的隔离使得我们无法发现彼此。而且可能其他文明早已灭亡了，而人类文明才刚刚开始演化。还可能一个文明离开了，而另一个文明才到来。也许，一些基于纳米技术的信息采集装置可能正遍布于地球周围，却完全不会被人发现。克拉克第三定律（任何非常先进的技术，初看都与魔法无异）也暗示，远先进于人类的外星文明可能拥有不被人类理解的探测手段。

　　□赵洋（科技史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