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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尖上的巴西

2014年05月24日 星期六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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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鲁伊·卡斯特罗
作者:卡蒂娅·巴格纳雷利
雷吉娜·埃切韦利亚

  巴西世界杯五次夺冠,数十年间涌现出无数璀璨巨星,足球王国关于足球的书籍也多姿多彩、品类繁多。国内葡萄牙语人才相对较少,懂足球者更鲜见,语言隔阂,再加上中巴距离遥远,而国内在足球上太过推崇欧洲,关于巴西足球的好书难得与国内读者一见。在此,不妨大海拾贝,介绍几本关于巴西足球的好书。

  《孤星泪 一个叫加林查的巴西人》

  加林查与贝利齐名,甚至有巴西人说“小鸟”比球王更好。巴西最有名的一部电影是纪录片《永远的贝利》,而巴西最著名、写得最好的球星传记当推这本《孤星泪》。加林查天生左右两腿长短不齐,祸福相依,这也成就了他独特的盘带过人技艺。加林查是史上最好的右边锋,是史上最好的7号。他是足球舞者,是绿茵诗人,是“人民的快乐”。

  1983年,49岁的加林查因病去世。他的英年早逝对巴西人触动很大,人们相信加林查死于贫困交加,曾经的传奇巨星被遗忘和抛弃,巴西人再次暴露出其忘恩负义的一面,而且是对它最有名的一位儿子。实际上这是个误解,加林查实际上死于长年酗酒所引发的并发症。在球场上,加林查可以过掉所有的对手。在现实生活中,他却无法摆脱自己恶习的盯防。就这样,一位伟大的巨星过早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孤星泪》语言优美,记述详实,表现手法多样,是不可多得的一部球星传记。

  《希望之线 特里·桑塔纳传》

  作者:安德烈·里贝罗

  踢球时,司职右边锋的特里·桑塔纳人称“跑不死”。只要身体瘦削的他在场上,球队就总有赢的一线希望。特里·桑塔纳既要进攻,又参与防守,跑动得太积极,一场比赛下来,最多时他体重能掉4公斤。

  里约多家媒体联合举行有奖征集活动,为特里·桑塔纳起绰号,“希望之线”当选,获奖者拿走了5000克鲁塞罗。虽曾入选巴西队,但特里·桑塔纳无缘1958年世界杯。退役后,特里·桑塔纳短暂经商,但他对足球的爱使他毅然决然地走上执教之路。

  踢球不惜力,作为主教练,特里·桑塔纳追求完美。执教俱乐部成绩斐然,1980年,49岁的特里·桑塔纳入主巴西国家队。在他调教下,巴西队踢出漂亮足球,令巴西和世界为之击节赞叹,济科、苏格拉底、法尔考和塞雷佐等巨星的表演赏心悦目。

  天不作美。1982年和1986年世界杯,特里·桑塔纳的巴西队两度折戟,被贴上“失败一代”标签。但在巴西人的集体记忆中,以济科为代表的“艺术足球一代”有永远的位置。至今仍有不少人相信那是史上最好的巴西队,而“艺术一代”的成就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特里·桑塔纳。

  ■ 特别推荐

  加林查、贝利以降,巴西足球代有巨星,近年来巴西球员中能跻身一线的固然不少,但论成就,似乎还无人真正可以比肩前辈。目前为止,最后一位获得过“金球奖”的巴西球员是卡卡,虽然已近迟暮,落选本届世界杯阵容,但仍是巴西足球名片级的人物,小中(本文作者)的新著《卡卡》,讲述的就是这位巴西球星的故事。

  《巴西苏格拉底》

  “博士”苏格拉底是与济科同时代的巨星,是罕见的大学生球员。他是巴西足坛的奇葩,在场上踢球有思想,其脚后跟传球堪称一绝。在场下,苏格拉底与他同名的古希腊先哲一样,也是位思考者,是位哲学家。球员时代,苏格拉底参加过反对军人独裁、争取总统直选的民众运动。退役后,苏格拉底行过医,写过剧本,也是巴西最著名的足球专栏作家。

  本书作者之一的卡蒂娅·巴格纳雷利是苏格拉底第二任妻子,职业是记者和主持人。苏格拉底生于1954年,卡蒂娅·巴格纳雷利出生于1980年,两人相差26岁。这桩婚姻受到了苏格拉底儿女及其父母兄弟的反对,卡蒂娅·巴格纳雷利始终是个外人,与苏格拉底同样有名的前球星弟弟拉易甚至与她话都不说。

  2011年12月4日,苏格拉底去世,享年57岁。其家人自作主张将他安葬,卡蒂娅·巴格纳雷利甚至都没能出席丈夫的葬礼。但苏格拉底最后的岁月,正是卡蒂娅·巴格纳雷利陪伴走过。苏格拉底死于长年抽烟酗酒引发的肝脏衰竭,肝移植曾是个选择。但苏格拉底不愿利用自己前球星的名气违规,而是甘心情愿在公立医院排队。带着深深的爱,卡蒂娅·巴格纳雷利用女性特有的细腻笔触记述她与苏格拉底的最后一段美好时光以及苏格拉底与疾病无助的斗争,读来令人唏嘘。

  《毒药-解药 足球和巴西》

  作者:若泽·米盖尔·威斯尼克

  巴西人不仅把足球踢得出神入化,对于足球的研究,他们也达到了很高的高度。《毒药-解药 足球和巴西》就是从人文和社会角度解读巴西足球的一本好书。

  巴西何以成为足球王国?巴西是个多种族国家,欧洲白人对原住民印第安人实施过驱赶和灭绝,有过黑奴制度,又做过葡萄牙的殖民地,在这样一个年轻的国家,种族之间仍留存着歧视、不公和排斥。作为最民主的体育运动,足球的到来犹如一种黏合剂。尽管社会不公和种族歧视依旧存在,至少在绿茵场上,巴西人实现了理想中的“种族民主”。

  可足球只是一种乌托邦,场上的漂亮足球无法掩盖日常生活中存在的种种丑恶现象。足球是巴西人的解药,也是巴西人的毒药。它成了巴西人对现实的一种逃避,它是一种令人产生缥缈幻想的宗教信仰,它成了巴西人的精神鸦片。

  □小中(《体坛周报》资深巴西足球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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