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08:书评周刊·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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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的书出于喜爱和激情(1)

2014年06月21日 星期六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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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雅 书籍设计师
马仕睿 书籍设计师
罗冰、阿雷曼 书籍设计师
谭达辉 书籍设计师

  “心中最美的书——书籍设计师面对面”沙龙本周在时差空间咖啡馆举行,这也是书评周刊为期两个月书籍设计师系列报道的收官活动。

  通过系列报道,我们推出了马仕睿、杨林青、罗冰、友雅等七位书籍设计师,既呈现出这些设计师的设计理念与个人追求,又审视了我们置身其中的时代环境,尤其是阅读环境和出版环境。

  在与书籍设计师的交流中,他们谈思想、创意、坚守,包括对传统文化的传习,都值得关注与珍视。因而,我们邀请书籍设计师、出版人、读者共同分享书籍装帧的理念与诉求,以及“心中最美的书”,在追问与碰撞中,激发更多的思考和创造力,这既是我们推出系列报道的落脚点,亦是出发点。

  书籍设计师谈“书之美”

  友雅 书籍设计师

  设计作品《失物之书》、《芒果街上的小屋》等

  插图为书籍增添色彩

  我想讲一下插图。现在出版社普遍不重视插图,不会在上面花心思,其实,插图在书籍设计中是很重要的。

  我带过来的这本《万物生光辉》,是英国作家吉米·哈利写的,他是一个兽医,写了他行医几年的故事。故事非常生动,我给它配了一些动物的插图。采用铅笔画,没有表现动物的立体感,只在一个平面,像中国水墨画的感觉,希望它能给这本书增添一些色彩。

  书籍内容的不同,适应的插图风格也会有所差异。这本挪威的小说《我是个年轻人,我心情不太好》,插图就是用钢笔创作的,作者看到这些画很高兴,认为是37种语言的版本里他最喜欢的。后来很多人因为看到这些插图,就买书来读,这促使一些对文学作品没太多了解的人,也能进入阅读。

  马仕睿 书籍设计师

  设计作品《知日》、《我兔斯基你》等

  整体设计越来越普及

  整体设计,我现在跟客户说得比较多。近来整体设计变得越来越普及,刚进入这行时,说到书籍设计只是封面,有固定的版式。

  在读大学时,我接受了吕敬人老师的观点,认为书是一个整体,设计封面是给书化妆,整体设计是给书穿衣服,不穿衣服不好看。

  从事书籍设计这么多年,我觉得整体设计更像是态度的问题,因为大多数的书,在整个使用的过程中,读内文的时间占90%以上,封面能起到的就是吸引人翻阅的功能。因而单纯从设计的角度来讲,任何一篇文字都应该被考虑到,如果顾及这个问题,内文比封面重要得多。

  竖排、横排可并存

  另外我要说竖排问题,竖排只是一个形式而已,横排、竖排以及很多奇怪的规则应该可以并存、自由运用。

  国家并没有明确规定不能竖排,最大的“敌人”来自于出版方,他们认为读者不能接受竖排,不习惯竖排阅读。奇怪的是,横排只用了几十年时间,几千年我们都是用竖排。念初中的时候,我借了一本金庸的港版小说,是竖排的,我在暑假期间强行读,读到第二本,我已经很适应竖排了。

  中国的竖排是有道理的,因为在古代文化里,书比较神圣,中国人读书的时候很谦卑,看的时候,一直点头,心里说“是的,是这样”。外国人则不同,他们看书时经常摇头,说“是这样吗”。

  罗冰、阿雷曼 书籍设计师

  设计作品《乔布斯传》、《悉达多》等

  以文字做图形

  我谈的一个主题是中西方合作设计。我们几年前从法国回到中国,我的先生赛德瑞克·阿雷曼是瑞士人,那时完全不懂中文,但我们一直很喜欢书,所以回来合作设计第一本书时,他很兴奋。

  合作的时候,我先看书,把书大概的内容告诉他,然后他来设计。外国人设计中国人的图书,最有意思的,是他把中国的文字当做一个图形来看。有时他设计出的字会有点像错别字,因为他想用这个字的横、竖、撇等笔画,拼出一个图形。在设计的过程中,这样做,有时效果不错,有时则相反。

  一本1821年的古书

  一本书拿在手里,有很多的快乐,即使所有纸质的东西都在衰弱,但我认为书是不死的。

  像我手里拿的是一本1821年出版的地图书,用地图的形式表达了一个战士在希腊的征程。这样的书所有内容都是纯手绘完成,再刻印出来的。

  这本书是赛德瑞克的外公家留给他的。外公去世时,他妈妈让孩子们在外公的藏书中选几本,他选中了一套卢浮宫全套建筑设计图的书和另外几本,其中包括这一本。结果不知什么原因和机会,她妈妈把大部分藏书一股脑卖给了一个普通收购人。赛德瑞克十分惋惜那一套卢浮宫的书,后悔没有一起拿回来。

  谭达辉 书籍设计师

  作品《建筑家安藤忠雄》、《感动,如此创造》等

  因没有设计感而美

  我刚开始做书籍设计时,在路边摊淘到了民国版的《史记》。这是我非常喜欢的书,它的美不在于设计本身有多美,而是因为它没有鲜明的设计感。并不是说它没有设计,而是说它的设计不足以令我注意到它的设计。

  与其说我喜欢这本书,不如说我喜欢民国时期的书籍设计风格,那时还没有书籍设计的概念,只是在书籍出版时请人做一个封面的小设计。不只是对于老书,包括铅字和手工,我内心有一种怀旧的温存感。这也恰恰涉及我这几年来的设计理念。我设计书时,尽量会把设计藏起来,而让读者更加感受到书的内容,而不是它的形式。我认为,真正的设计不是让所有人看到它在哪部分、做了怎样的处理,而是把它藏起来,这才是我心目中最好的设计。

  (下转B09版)

  B08-09撰文/新京报记者 吴亚顺 B08-09摄影/新京报记者 秦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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