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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王”之死,谁之过?

2014年06月22日 星期日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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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王”萨陶的生前照。
“萨陶”整个面部被盗猎者残忍砍下。
2012年6月,在加蓬首都利伯维尔,当地警方准备烧毁缴获的走私象牙。

  萨陶,一头顶着光环的大象。它属于令人惊讶的“长牙象”种族,有两根均超过45公斤重、长度及地的象牙。但是,这两根象牙,为它招来了杀身之祸。

  近日,肯尼亚野生动物保护组织证实,世界最巨型大象“萨陶”5月30日死于非命。与此同时,世界各地非法走私象牙的行径,却从未中断。

  【杀戮】

  盗猎者为象牙不择手段

  象王之牙令人震撼

  “挡风玻璃上出现一阵阵强光,我想是不是远处的车反射过来的太阳光,但是四周根本没有车的痕迹。最后我才意识到,这是象牙反射过来的光。它的象牙如此巨大,令人难以置信,以至于我都要深吸一口气来平复心情。”野生动物电影导演马克·迪博在博客里记录了他第一次见到萨陶时的情形。

  萨陶约45岁,因长度及地、每根超45公斤重的巨型象牙闻名。过去半个世纪以来,萨陶一直在肯尼亚的察沃国家公园内生活,每年吸引成千上万的游客前来观赏。

  过去18个月,察沃国家公园的管理者一直在用空中摄影装置跟踪萨陶的行踪,但是萨陶消失了好一阵子。萨陶的象牙太巨大,以至于即使在高空中,也能够一眼就认出它。

  象王遭毒杀被砍脸取牙

  6月2日,管理员们在公园里发现了一头大象的尸体。大象的整个面部都被残忍割下,场面很血腥。发现尸体的野生动物保护组织、察沃理事会执行主任理查德·摩勒当时忍不住嚎啕大哭。

  十几天后,人们确认,这头大象的尸体就是“萨陶”。偷猎者用毒弓弩射中萨陶,等着它自己慢慢痛苦地死去,然后砍下它的脸,拿走象牙。

  萨陶过去一直和其他四头公象生活在一块很小的区域,在这里受到相对较好的保护。但是,在大雨过后由于觅食需要,它最近走入了一个臭名昭著的偷猎者活跃的区域,不幸死在这里。

  偷猎者开直升机射杀大象

  萨陶之死反映了尽管肯尼亚竭尽全力保护大象,仍然很难阻止它们被猎杀。萨陶不是被猎杀的唯一一头巨牙象,本月初另一头传奇巨牙象比尔山在肯尼亚山的丛林里被长矛刺死。

  人员不足、资源短缺让政府和动物保护组织的防偷猎的努力显得力不从心。在刚果民主共和国,情况一样糟糕。瓜兰巴国家公园13日发表声明说,4月中旬以来该国家公园有68头大象被猎杀。偷猎分子开着直升机追逐射杀大象,用链锯切下象牙。2012年的普查显示,瓜兰巴公园的大象数量从1960年的2万头锐减到2000头。

  【买卖】

  象牙在非洲意味着新的财富

  黑市利润堪比黄金

  目前,萨陶的象牙究竟流向何处还不得而知,野生动物保护组织“别碰我们的大象”负责人保拉·卡乎卜分析,“象牙正处于被非法出口的路途当中”。

  与血钻相似,象牙在非洲大陆意味着新的财富,包括军队和贫民在内的很多人都想进入这一利润丰厚的领域。在黑市,一公斤象牙已经卖到2000美元,堪比黄金。该产业的价值据估计高达100亿美元。联合国曾警告说,近年来非洲的一些武装组织利用偷猎大象作为经费来源。

  公开市场“鼓励”偷猎

  除象牙黑市外,一些非洲国家仍然存在公开的象牙制品交易市场,包括一些亚洲国家在内的地区是象牙的主要消费市场,传统上用来制作珠宝、首饰、雕塑和各种装饰品,这无异于鼓励偷猎。

  此外,非洲一些国家的腐败和执法、法律上的漏洞让情况变本加厉。首先是保护区内的大象没有得到应有的保护。其次,象牙是如何运输到港口并转运到其他国家的?监管上的漏洞以及走私显而易见。

  【打击】

  多国重拳打击象牙走私

  此外,为从源头上遏制非法象牙贸易,一些象牙制品主要消费国近年来也开始重拳打击非法象牙走私。

  没收焚毁走私象牙

  2013年,肯尼亚执法部门在蒙巴萨港没收了13吨象牙。本月初肯尼亚官方又在蒙巴萨一家仓库发现了300根象牙。目前,肯尼亚政府正通过加大处罚力度、增加偷猎分子刑期来打击偷猎。

  2013年6月,菲律宾焚毁了超过5吨、价值1000万美元的象牙,成为第一个采取大规模销毁措施的亚洲国家。当年11月,美国也销毁了25年来缴获的6吨象牙。此前,加蓬2012年焚毁了5吨象牙。

  今年1月6日,中国国家林业局和海关总署在广东省东莞市举行“执法查没象牙公开销毁活动”,销毁6.1吨近年来执法行动中查没的象牙,彰显中国政府坚决反对和严厉打击野生动物非法贸易的一贯立场,向世界尤其是中国人释放强烈信号:中国加入全球保护非洲大象的行动。

  电商下架象牙拍卖

  在互联网时代,网络拍卖象牙成为贸易新渠道。目前包括Ebay在内的一些主流电商平台已经将象牙下架。

  本版撰文/新京报记者 储信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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