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手势走巴西

　　西游记

　　一些在英语世界畅游无阻的朋友，在巴西接连遭遇挫折后倍感失落，像我这种英语差的，反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大问题。作为人类社会语言系统的重要分支，手语能解决生活中的绝大多数问题，何况巴西的手势不多，学起来相当简单。

　　巴西最常见的手势是向上伸出大拇指，它可以表示赞同、表达友好、意味着鼓励，也是巴西正能量生活的源泉。看球、点餐、购物、坐车……在巴西，一切人类行为都离不开这种相互点赞，据说巴西人的热情值差不多是中国人的3到5倍，平均下来，我每天要伸出几百次大拇指，关节酸痛是避免不了的。

　　时间长了，敷衍的赞当然会有，但更多的还是真心赞叹。在巴西，常能见到自觉的好人好事，印象比较深刻的有两个。一次是在拥堵路段遇到救护车，我发现所有车辆都自动躲到路的两侧，一些大型车辆还骑在了路肩上，为呼啸而过的救护车留出紧急通道。还有一次坐大巴回里约，惊奇地发现，即便是待出匝道的车辆排出了几公里远，也没有一辆车从旁边的直行道驶到前方去插队。碰到这种情况，不点赞不是中国人。

　　混迹巴西的另外一个必备手势是拇指朝下，意思是弱，也有反驳的意味。如果提到阿根廷国家队，巴西人会第一时间把大拇指朝下，带我往返圣保罗的司机桑科就是典型的阿黑，有次我提到了阿圭罗，他不仅向下伸出大拇指，甚至还呸了一口，我从他鄙夷的眼神中读出的意思是“真没想到你这样相貌堂堂的小伙子品味竟然这么差”。

　　一般来说，巴西人会问你喜欢哪支当地俱乐部，中国记者比较熟悉的是孔卡所在的弗鲁米嫩塞，所以张嘴就说弗鲁米嫩塞。事实上，仅里约就有4家足球俱乐部，碰到弗拉门戈、博塔弗戈、瓦斯科达迦马球迷的几率很大，他们对喜欢弗鲁米嫩塞的中国球迷表示鄙夷，不仅是因为这3家分别走出了济科、加林查和罗马里奥三位巨星，还因为弗鲁米嫩塞前锋弗雷德在本届世界杯上实在太不争气了。

　　□范遥（新京报特派巴西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