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过士行写一部不像戏的戏
过爷(过士行)来电说“大剧院”刊物约他写文章,戏剧圈没有人像他那样,诚挚、大胆地夸奖我,知音难寻,好人也难寻,亘古之一乎!足矣!
他的戏就是不一般,一般了就不是过士行啦!不一般的剧本,才有可能幻化成不一般的舞台演出,盼望他的新作诞生……一位知名的戏剧家时不时冒出童趣,难得,这是天赐的智慧,也是我的福气!
希望过爷写一部不像戏的戏,人人都可以讲述、争论、瞎侃、补充,说一个有趣的故事,当代《聊斋》、《儒林外史》,不要像话剧,民间说书人。
写什么见面好好谈谈,说什么、怎么说从写剧本开始,什么一度创作、二度创作,好剧本无度。
记得《渔人》诞生时,他住在六铺炕朋友家,有点想法,写了几句精彩台词就打电话给我念……那一段时期无数朋友打电话,说“你们家电话总是占线!”《渔人》剧本出来,担心通不过想了无数招儿,“剧本先给谁看?”“先找谁谈?”“艺委会上读剧本如何读?”……他在我的小狗窝里试读了一次,眉飞色舞,我说别紧张,累了就喝口茶。讨论时只听不说,表示虚心接受意见,通不过再找“对策”。后来听说有一主演写了一封揭发信,说剧中的“大青鱼”有影射含义,哭笑不得!演出时这位主演不演了!我请了另一位演员背词,上台……
●为名演员改剧本的事儿我也做过
这两天又翻看布尔加科夫《剧院情史》,他的《大师与玛格丽特》如何送到知名剧院的,如何找寻剧院元老关系奉上、等待、修改、排练不知何日。元老想演17、18岁的小姑娘,太老,她就是要演这个角色,和作者想尽办法把小姑娘改成姨妈,我也干过这样的事儿。当然还有名演员的困难,院领导不看他们的脸色是不行的,斯大林还看了几次他的戏。
多年前我在塔干卡剧院观看了留比莫夫的《大师与玛格丽特》,还参观了他的办公室,一直保留着他去西方前那个样子。我在实验话剧院排的《北京人》就在这个剧场演出的,演出期间我看了几个剧院的演出,小剧场非常活跃。开演前我总是在剧场门口抽烟,不时有人不客气地要烟……跟苏联戏剧界没什么交往,戏剧大国沙文主义叫人感觉非常不舒服!
(注:标题为编者所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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