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04:娱乐新闻·对话(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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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道六年、四张专辑,《身骑白马》的“不安少女”感言曾是个胆小的人

徐佳莹,曾经落跑的“星光大道”冠军(1)

2014年08月20日 星期三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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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新京报记者 郭延冰
《星光大道》获得冠军后徐佳莹和父母相拥。
发行首张专辑现场,徐佳莹激动落泪。

  上世纪的天王们跳身银幕,向电影倾斜;Diva天后们气势尚在,却难逃持久战的审美疲劳;选秀新人羽翅未丰,满天飞的“神曲”红歌难红人……不尴不尬的乐坛张贴着“寻人启事”,如今你还肯对谁投入感情,抱有期待?罅隙中,2008年从中视第三届《超级星光大道》走出,曾以自创曲《身骑白马》拿下25分满分的成绩,带着点儿婴儿肥的女孩儿徐佳莹也许可以成为一个新的选项,未来的答案。出道六年,四张专辑,从第21届台湾金曲奖最佳新人到第24届最佳国语女歌手的提名,这个古怪精灵,却藏有回避型人格的“天才少女”日渐成熟,集邮了行业前辈以及歌迷的千般宠爱,如今已被视为“下一站,天后”的接班人。刚刚发行过第四张专辑《寻人启事》,在北京完成LIVE演出的“徐拉拉”日前接受了新京报记者的采访。虽然言谈间仍难掩“不安少女”的痕迹,但她在成为歌手前,环环相扣的剧情让我们有足够理由相信,她选择了音乐的同时,音乐也选择了她。

  “天才少女”的前世

  我发现自己好像比别人会唱一点,得到比较多的注意,于是慢慢开始觉得唱歌这件事可以让我得到成就感,唱得好就可以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到称赞。

  李玟是我第一个偶像

  爸爸是军人,妈妈是幼稚园老师,我们家有四个小孩,家境还算过得去的样子。从小我爸的观念就很保守,他会一直提醒我们要念书,以后要有一技之长。像喜欢唱歌或者想要唱歌他不反对,可是会一直提醒说那只是兴趣,所以我小时候并没有真正学过音乐。

  大概十二岁时,李玟成了我人生的第一个偶像。那时她非常红,在班上大家都喜欢她,会去收集她的剪报,明星小卡片。她也是我人生第一个自己花钱买专辑的人,《爱你是我自由》这张。小时候会把歌词拿来,一字不漏地跟着唱,甚至背出来。会去注意自己的每个转音,要转得跟她一模一样。又偏偏李玟蛮擅长这种,比陶喆还要更早,很美式,有点R&B,所以那时候觉得学她唱歌很有难度。所以学会了就会很高兴,在家里唱得很大声。后来在学校参加合唱团,多数是一些民谣之类的,那时候我发现自己好像比别人会唱一点,得到比较多的注意,于是慢慢开始觉得唱歌这件事可以让我得到成就感,唱得好就可以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到称赞。

  18岁加入“大龄”乐团

  国中毕业后,我念的是护专,没进学校前,我最大的愿望就是高中以后可以玩热音社,玩乐团,在高校的乐团当主唱,或者是吉他手、鼓手都好。可是因为我们学校全部都是女生,人也不多,根本就没有热音社这件事。但我还是参加了跟音乐有关的管乐社,觉得可以接触到不同类型的音乐,还学了爵士鼓。那五年,我学会了识别乐器的音色,以及一些和声、编曲的概念。

  我第一次真正组团是18岁,那年我去参加一个电台的歌唱节目,没得到名次。我每次参加学校的比赛,都不会有好结果,因为我就不是那种上台型的人,会紧张会出错。但那次电台比赛,被一个朋友注意到,组了团,除了我以外,其他的乐手都是四十几岁。他们是老师,要组一个业余的,节假日可以去赚一点收入的团。后来想想,我一直向往的事情,第一次组团竟不是青春热情团,没有唱艾薇儿,也不是五月天,而是跟群大人一起。但我就是觉得唱歌很好玩,他们要我练很多英文及老歌,要不就是KTV里大家会点的歌,甚至还有《老鼠爱大米》,虽然不是我自己的选择,但我不会抗拒。当时不懂打扮,就学杂志,硬要自己化妆,浓到吓死人。人家在台下吃饭,并不会理你,也不知道我们是谁,一开始觉得挫折,但时间久了反而练就了一身铁布衫,无论台下人怎样,我都可以把表演完成。

  “不安小姐”初长成

  写歌成为了一种很好的语言表达,可以把很多讲出来肉麻、难以启齿的东西变得理所当然,促成有效的沟通,于是我爱上了创作。

  首笔工资换来电脑写歌

  那时候对音乐的热情还没有被现实的烦恼消耗掉,所以我觉得必须找到一个出口,就开始写歌。我不会乐器,就用哥哥留下的吉他摸索。这些发生在大概二十一二岁的时候,正好是人生的岔路口,开始有了跟自己对话的东西。我的第一首歌《去我家》,恰是表现在犹豫彷徨的时候。那时我只有一支录音笔、一台收音机,用空白录音带反复录,还加了和声,自己在家可以玩儿一天,甚至翘课。后来我发自内心意识到自己有动机去做与音乐有关的事,比如朋友生日就写首歌送他。写歌成为了一种很好的语言表达,可以把很多讲出来肉麻、难以启齿的东西变得理所当然,促成有效的沟通,于是我爱上了创作。

  为了让父母放心,我后来还是去了医院。但觉得做护士也太不开心了吧?不是因为要面对病人,而是我明知自己还有另一件事更想做。后来,我用第一笔工资买了苹果电脑,每晚在家研究做音乐的软件。一有空就闷在家,遇到困难、不懂的也不去请教,就憋着,一步步像数学题一样解开。

  辞职北上刺激但也惶恐

  那时候《星光大道》很红,很多台北做音乐的朋友问我要不要参加。但我对自己外形没自信,更没有明星梦,因为站在台上,无论是气场、魅力,感觉太多唱歌之外的事情需要顾虑。但刚好那时候面临医院签约,我索性决定去试试,如果失败了再回来至少不会有遗憾。于是我辞了工作,告诉爸妈要去台北半年做音乐,我爸那天气得要命,觉得我很荒谬。但后来他还是请朋友帮我在台北找房子。因为从小到大连念书都没有离开过家,到了台北一下子觉得很惶恐又刺激。那时我很清楚地知道二十几岁不做,三十几岁会不敢,四十几岁就没本钱了,一切会随着时间和自己的状态越来越经不起考验,所以那时就豁出去了。

  “鸡排公主”成熟记

  比赛后,我还是常常睡醒起来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即便发行了第一张唱片后,我还在怀疑自己有没有下一张?这种习惯性怀疑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现在。

  临上“星光大道”前选择逃跑

  参加《星光大道》始于我朋友带我去见唱片公司老板,虽然觉得我的作品不错,却没人愿意冒险去发展一个外形不算很靓的新人。后来对方说,不如你去《星光大道》,如果进了TOP20,就帮我发,一下刺激到我,于是我就报了名。百人初选录影前的彩排,我一进到摄影棚看到各种选手们在暖身,突然觉得自己来这边凑什么热闹,我就是个“星光大道村姑”。可能是被吓到了,隔天我就跑回了台中。那时候真的胆小,本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但真要上战场了,还是会觉得怕。后来剧组电话问我为什么没来,我说“家里有事”,对方很不高兴,于是不好意思给人家添麻烦,就临时跳车冲了回去。

  所以百人初选第一集,我穿的衣服就是那天要回家的衣服。我先唱了一首别人的歌,没过关,加分题也没达到预期。愣了两秒我说要不唱首自己创作的,但我又想“到底哪个自唱曲我记得歌词”,后来唱了《残爱》。过关后,在电视要播出前半个小时,我打电话给我爸,让他们不要看中视,后来才说有我,他们觉得已经上电视了,也就不说什么了。之后为期八个月,每一次上台前我都抱着被淘汰的心态,没想到那个说“拿到300万要开鸡排店”的鸡排公主真的走到了最后。

  不再逃避,音乐是我的选择

  我现在去看那段时间的画面,都觉得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我根本没有问过自己你有要当歌手吗?你有要当明星吗?你准备好面对镜头、面对媒体、面对网络上的舆论吗?比赛后,我还常常睡醒起来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即便发行了第一张唱片后,我还在怀疑自己有没有下一张?这种习惯性怀疑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现在。最近这两三年,才真正意识到我现在就是一个歌手,这些是我本来就要做的,已经完全不能再用自己喜不喜欢,或者想不想要来衡量。当然这个过程中也有过压力,会想逃避。

  C04-C06版采写/新京报记者 古珺姝

  (下转C06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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