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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河第一码头”文物24小时监控

将通过加装摄像头等方式加强对张家湾古镇的保护整治;曾被称作京杭大运河漕运“第一码头”

2014年08月29日 星期五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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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0日,通州张家湾镇,一名村民走过古老的通运桥。新京报记者 浦峰 摄

  新京报讯 作为京杭大运河曾经的漕运终点,张家湾镇虽曾被称为京杭大运河漕运的“第一码头”,今年却暂未与万宁桥、东不压桥及通惠河、玉河故道等一起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不过,近日新京报记者从北京市文物局相关部门了解到,现在通州区仍然通过加装摄像头、与环卫部门沟通清理环境等方式,加强了对张家湾古镇的保护整治工作。

  漕运历史可上溯至东汉时期

  张家湾古镇在通州城区东南5公里处,其漕运历史可上溯至东汉时期。辽金之后,随着北京成为全国政治中心和运河的开挖,张家湾地区的经济也日益兴盛。特别是明朝永乐时开始大规模建造北京城后,通惠河水势的浅涩使张家湾镇成为了运河漕运的终点。

  从运往京城的粮食物资,再到建城所需的城砖,以及紫禁城、十三陵所需的木料,都要在此处卸船暂存,再由陆路转运至京城,所以这里曾被称作京杭运大河漕运的“第一码头”,现在周边的皇木厂、砖厂村等,都曾是当年的货仓。

  通运桥面将定期清扫

  2012年,北京市文物局公布《大运河遗产(北京段)保护规划》时,就曾将张家湾镇及其城墙列入其中,要求进行修缮保护。

  而今年6月,大运河首批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的两遗产点、两河段公布时,张家湾镇未被列入。7月,新京报记者探访张家湾镇遗址时,一切似乎如昨,有村民表示,虽然“申遗”的过程让更多人明白了城墙及通运桥的文物价值,但并未对生活产生实际影响。

  对于“后申遗时代”张家湾镇的保护情况,近日,北京市文物局相关负责人表示,通州区已经对通运桥及张家湾城墙遗迹采取了一定的保护措施,对保护标志碑进行了维护和基础加固,并在通运桥南侧加装摄像头,对文物进行24小时间监控,确保文物本体安全。

  同时,该负责人介绍,张家湾镇政府已与当地环卫部门协调,对通运桥周边环境进行清理,并派专人定期对桥面进行清扫,指定专人对文物及周边环境进行看护,加强管理,确保文物及周边环境整洁。对于张家湾城墙遗迹保护整治工作,目前也正在编制方案。

  ■ 探访

  “申遗”中村民自发看护遗产

  近日,新京报记者探访通运桥及其周边时看到,张家湾镇城墙已经被重新修葺过,桥面石板上还有深浅的车辙印,城墙内则是一片荒地,仅剩黄土杂草。

  今年65岁的村民王理(化名)在萧太后河边长大,他还记得幼年时下河游泳、鱼群围绕在身边的场景。他很清楚这条河的由来,“不是大运河,是运粮河。”王理指着家对面的张家湾镇城墙遗址说,当年墙内是皇家仓库,称作“镇”,墙外则随着运河码头而形成了“村”,名称由来则是因为最早主持此处码头的官员姓张。

  横跨“镇”“村”之间的,则是一座三孔石桥——通运桥,“400多年了。”王理说,这座桥一直供车辆行人通行,有几年还在桥面覆盖了沥青。

  随着运河申遗规划的实施,通云桥的修缮也被提上日程。王理曾见证桥面的沥青再次被扒开,显露出留着车辙印的石板。“听说有开发商想投资。”王理说,投资不了了之,建设也就再无动静。

  近年来的申遗也没对村民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除了村民真正意识到,自家门前的那座石桥真的是文物,“看到有可疑的人在附近徘徊会很警觉。”王理说,近年来,通运桥护栏石狮丢失的情况少多了,“丢了的也补上了。”新补的石狮泛着青色,与发黄的“原配”相比一眼便可辨明。

  7月,王理在河边看到有人为桥和城墙安装了摄像头,“可能跟遗产点有关。”王理说,但愿申遗能够把这条河变得更好。

  ■ 追访

  申遗点将分批添加

  北京市文物局原局长孔繁峙曾回忆,为了保护运河,通州在规划城市新区开发建设方案时,都让建筑尽可能地远离河道,把绿地放在河岸边。尽管今年“落选”,但通州的诸多运河遗迹点,仍有机会今后分批申遗。

  据北京市文物局相关负责人介绍,申遗总体原则是“整体保护,分段申遗”,即本次公布的只是第一批列入名单的遗产点段,今后根据其他遗产点的整治保护情况,还会将新的遗产点公布。

  北京市文物局文保处处长王玉伟曾表示,随着其他申遗点或遗迹点的修缮与保护,无论北京市还是世界遗产目录,都会增加。“最重要的是转换思路。”中国文物学会会长、故宫博物院院长单霁翔认为,对于即将申遗的遗址来说,需要认识到,申遗只是目标,不是目的,“要把承载着中华文明的古老遗产,传向未来。”

  大运河北京段首批申遗成功后,市文物局和通州文委也均表示,将继续推动通州运河遗迹的修缮。此外,还会进一步改善朝阳、通州段的水质。运河的申遗和保护点,都将继续增加。

  ■ 观点

  申遗成果需惠及民众

  “文化遗产保护成果必须惠及民众。”中国文物学会会长、故宫博物院院长单霁翔认为,要通过申遗、保护遗产,提高遗产地人民的生活质量,将遗产保护与遗产地人民的切身利益联系起来。也只有这样,人们真正认为遗产是有用的,才会更珍爱它,更保护它,“真正融入人们生活的遗产,才能得到更好的保护。”

  大运河作为典型的线型文化遗产廊道,其“线性”特征决定了遗产保护是一项庞大的工程,“包括河道、水系、航运、码头、船闸、历史城镇、街坊社区在内”,单霁翔认为,大运河以线状或网状格局均需串联起极为丰富的文化遗产族群,都作为保护和申报的范畴。

  其中,应将文化资源的保护置于首位,同时关注经济功能的发挥和生态系统的维护,“使文化资源、经济功能和生态环境三者并举。”他说。

  一边是高楼大厦平地起,车水马龙穿行不休;另一边是喧嚣中的古河古闸,为保原貌而提出的限行限高,文保与发展的冲突看似不可避免。而玉河故道的修复和申遗成功,或许可以作为一个案例,“说明文保和城市发展并不矛盾。”王玉伟曾反复介绍,紧邻南锣鼓巷的玉河遗址既保留了原貌,又为附近居民的生活提供了良好的环境。

  本版采写 新京报记者 黄颖 实习生 李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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