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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万零一种死法

2014年10月25日 星期六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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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其实是一本关于劳伦斯·布洛克的推理小说导读,名字嘛,当然来源于布洛克那本知名的《八百万种死法》。几年前布洛克来北京的时候,我曾经专访过他,他当时开玩笑说,如果他早一点来到北京,那么他笔下的人物应该就有出车祸的了。这是真的,每一次在北京过马路,他都万分紧张,要紧紧握住妻子的手。

  这一次的拍摄是在位于西五环的万安公墓,李大钊的陵园就在这里,不过我们来的这天并没有开放。进门沿着路标走不远,就可以看到曹禺的墓碑,墓碑用的是巴金题字,此外只有生卒年份,再无其他文字。碑旁有一枝花平放,安静陪伴。斜后方不远处是黄宗江和阮若珊的墓碑,那字一看便知出自黄苗子之手,碑前撒满菊花瓣,显然近日刚刚有人来探望过,一查,黄宗江的忌日正是三日前。

  仔细看不同的墓志铭,总是会有些故事和发现。郑智化的《别哭我最爱的人》整首歌歌词被刻在一个墓碑后面,“是否记得我骄傲的说,这世界我曾经来过,不要告诉我永恒是什么,我在最灿烂的瞬间毁灭。”来到墓碑的正面,看到的是一个在27岁时陨落的生命,已经是10年前的故事了……还有一个墓碑前摆放着一张芭蕾舞分级考试的证书,墓碑上是一张父女合照,阅读墓碑后面的长文,才知晓,父女二人在2002年回老家探亲时遭遇车祸,身为妻子和母亲的女人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写下这些文字……

  “来了,比活佛更真,似仙女还神。去了,携走了爱意,留下了慰藉。是人,是神,来去幸福魂。”这是一个故去时只有16岁的女孩的老爷、姥姥和舅舅写给她的话。在这块碑文的右侧,是另一块白色的墓碑,背面六个大字“生无别,死无离”。

  这样的故事太多太多,讲也讲不完,生死离别,谁也逃不掉。倒是出门时再看看启功66岁时写的自撰墓志铭,能稍稍松口气,觉得好过些。“中学生,副教授。博不精,专不透。名虽扬,实不够。高不成,低不就。瘫趋左,派曾右。面微圆,皮欠厚。妻已亡,并无后。丧犹新,病照旧。六十六,非不寿。八宝山,渐相凑。计平生,谥曰陋。身与名,一齐臭。”

  ■ 源流

  从八百万到八百万零一

  劳伦斯·布洛克是享誉世界的美国侦探小说大师,当代硬汉派侦探小说最杰出的代表。

  《八百万种死法》里的八百万其实是指纽约市里八百万市民。作者在书中经常写出各种离奇古怪的死法———只是在家里看电视却会无辜被炸死、跟相邻几十年的邻居会因一只新宠物而争执动武死亡。“八百万种死法”的意思是每一个人都有他们死的方法———没有人可以逃避,尤其是在纽约这个光怪陆离的罪恶城市。

  唐诺,本名谢材俊,1958年生于台湾宜兰。曾从事出版工作,现为自由读书人。《八百万零一种死法》汇集了所有39篇唐诺为劳伦斯·布洛克作品所作的导读,基本涵盖了中文世界已经出版的劳伦斯·布洛克作品。

  本版采写/新京报记者 姜妍

  本版摄影/新京报记者 秦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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