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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行尸走肉》
看《蜘蛛侠》之类的电影时,我更喜欢坏人
Q: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演的《行尸走肉》在全世界范围内火起来了的?
A:天哪,一开始我们就是躲在这个地方拍戏,根本没想其他事,差不多是在第一季还是第二季的时候吧,忽然周围出现很多人,闯进来要和我们拍照,后来变成了成千上万的人,到第三季左右你就真的感觉到了。
Q:你本人是怎么感觉到自己红了的呢?
A:我也不知道,就感觉信件越来越多,工作室几乎都放满了,后来我的经理人和助理的屋子里也全都是,我纽约的家里有整整一屋子毛绒玩具,都是粉丝们寄来的。
Q:有没有什么让你印象特别深刻的礼物?
A:很多。前几天有个孩子给我寄来了他在足球比赛上赢来的奖牌;还有一对姐弟寄来了纽约消防员制服,那是他们的父亲因“9·11”事件去世时穿的。有时候你收到这样的礼物,这些好像是在说:你演的角色是一个战士,你将自己生命的能量赋予他,让他更加坚强,而观众感受得到。这些真的让我觉得自己的某些部分被注入到角色中了,我非常非常满足。
Q:你说过一句话让我特别感兴趣,你说你出演达里尔的感觉就好像他是一个处男。
A:我也说不清他到底是不是处男,但他绝对不是一个游戏花丛的家伙。我想展现的达里尔不是那么自信,而是在寻找自信。我喜欢有点尴尬的感觉,一个男孩遇到一个女孩,他很笨拙不知道说什么,然后他说错了话,女孩感觉到了,他也察觉到女孩感觉到了——就是这样。我眼中的达里尔绝对不是什么酷男。
Q:我倒是很喜欢达里尔可能是个处男这种设定。
A:哈哈哈当然了,处男是很有意思的事情。我记得第一季刚播完,弗兰克·达拉邦特(《肖申克的救赎》导演,《行尸走肉》编剧之一)对我说,“关于达里尔我有个好主意,他是gay,你觉得怎么样?有兴趣吗?”后来弗兰克离开了剧组,不过实际上,我很愿意尝试这些不同的东西。
Q:我记得你自己的背上好像就有一个关于恶魔的文身?
A:是的,在加利福尼亚有个老太太对我说,有三个恶魔一直围绕着我,其中一个个头小点,另外两个大些。小点的一直躲在我的耳朵里窃窃私语,让我产生错误的想法;而大点的则钻进我的脑子里,导致我做出错误的决定。去死吧,所以我决定把它们都招出来,我盯着他们。就好像晚上房间来了幽灵,如果你冲它们大声嚷嚷,它们就会离开。
Q:那你觉得现在这些恶魔还在吗?
A:哈哈,我们现在相处得挺好的。每天大眼对小眼,我觉得它们也都成熟了。不过即使到今天,在我看《蜘蛛侠》之类的影片时,我还是更喜欢坏人。
关于电影生涯
我想不出自己去演浪漫爱情喜剧的样子
Q:你以前拍过很多不为观众所熟悉的电影,其中不少都有些阴暗病态,它们为什么那么吸引你?
A:不仅电影,还包括摄影绘画什么的,我都很喜欢那种怪诞不经的风格,并能从中发掘出美感。我是恐怖片爱好者,我喜欢有侵略性的音乐或人。我实在想不出自己要去出演那种屁都不是的浪漫爱情喜剧,会是什么样。
Q:你觉得自己为什么喜欢那些怪诞恐怖的东西?
A:因为我对它们很好奇。从小我就是个内向型而不是外向型的人,比起表达自己我更喜欢倾听别人。我很喜欢这种不能融入的感觉,而且对此完全没问题。比起那种想要取悦所有人的人,我更喜欢有点害羞有点尴尬的人,我觉得他们更有趣。
Q:对待那些你不喜欢的人,你怎么想?是他们错了还是这个世界错了?
A:我不知道,那可能是某种社会公认的规范吧,就我自己来说,我不喜欢这样的人。我喜欢阴暗面,以及去探寻为什么阴暗。就好像眼泪很美,当哭泣或是感觉糟糕,就去探寻为什么会这样,一旦了解原因,也就更加能接受这样的自己了。
关于自己
看着一只狼逐渐变坏,不是更有意思吗?
Q:总结起来,你认为大家心目中的你是什么样子的?
A:有点麻烦,阴暗,愤怒,敌视而危险的。但这种危险不是说一个家伙拿枪指着你,而是一种他会引诱你逐渐步入危险的感觉。
Q:差不多就是说一个初看起来亲切友好的家伙,转瞬间就变成暴力恶魔了。
A:对,对,我喜欢这种感觉,远远比“我是一只大灰狼,我一直都是大灰狼”要有表现力得多。看着一只狼逐渐变坏,不是更有意思吗?
Q:总的来说,我想对很多演员来讲,在镜头前释放情绪哭哭笑笑总比描绘一个嗜杀成性或精神错乱的角色要容易点。
A: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样的,反正对我来说,笑一笑,真的挺难,我是个糟糕的模特,不擅长这样的东西。
Q:但你居然做过模特,这件事让你自己觉得惊讶吗?
A:是的,我又矮(178cm)又胖而且还喝啤酒。我真心不喜欢做那个。
Q:听说你在学校的时候曾经组建过一个乐队,叫“邪恶刺痛”?
A:是有这么回事,我们酷毙了,当时主要唱的是黑旗乐队的歌,纯朋克摇滚。我根本一点音乐天赋都没有,唱得烂极了。
关于家庭
我不准备向你倾诉所有可怕的秘密
Q:大家都知道你的童年生活不是很美满,你的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呢?
A:我父亲一个生意人,他什么都做,有一阵子做的是绘画公司,还有一阵子做的是电视方面。我母亲在学校工作,她做的就更多了。我不太喜欢谈论我母亲,因为前阵子有个采访,我提到她的工作,她就对我发飙了。
Q:是花花公子兔女郎那件事吗?
A:是的,那次采访聊了四个小时,关于我母亲是一个多么坚强的女人,她做过很多了不起的事情。最近她在库尔德斯坦(横跨土耳其、伊拉克、伊朗和叙利亚四国山区的一个地区)为那里的孤儿们建了一所学校,她还在纽约布朗克斯区做过高中老师,在纽约黑人区教幼儿园,结果最后他们就只提到这个……
Q:这些年来,每次你谈起表演或是其他什么东西,你经常流露出一种感觉,就是童年时候的某些触痛或伤口仿佛一直存在。
A:实际上我的童年的确有过那么些不太愉快光彩的过往,但不是因为我的父母不在一起生活。不过,我并不准备向你透露我生活中每一个细小而肮脏的细节,撕开胸口向你倾诉所有可怕的秘密,只为了丰富这篇采访文章。
Q:感觉和其他好莱坞演员相比,你有点不怎么入世,这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还是什么原因?
A:其实我也感觉到自己不入世,但是我很享受这种状态。对此,我很淡然。
■ “弩哥”的朋友圈
希斯·莱杰
Q:听说有那么一段时间,你还打算自己拍一部电影叫《I Was a White Sex Slave in Harlem》?
A:没错,把变装皇后Margo Howard-Howard那本书拍出来,那是一个令人鼓舞的纽约故事,我当时完全沉浸在这件事里,可惜一直都没能完成。一方面是因为很难找到愿意出演这个角色的演员,必须要有足够的勇气才行。当时希斯·莱杰和我一起讨论过这件事,我们是好朋友,他很感兴趣,实际上他是唯一表示要和我一起做的人。遗憾的是,后来他去世了。
詹妮弗·洛芙·休伊特
Q:你差点出演一部詹妮弗·洛芙·休伊特的电影?
A:我觉得她很可爱。我记得我母亲曾经说过一次,你为什么就不能演点正常的小角色呢?像那种爱情喜剧片或是詹妮弗·洛芙·休伊特之类的?后来我就真的去了,在片场我问他们我要做点啥,他们说你是詹妮弗·洛芙·休伊特的男朋友,我回答,哦,好的,我强奸了她吗?还是杀了她?具体是什么?他们说,不,你是她最甜蜜温馨的男朋友。我心想,这怎么可能!我的意思是,大家眼中的我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
阿德里安·布罗迪
Q:出演《行尸走肉》前,你在采访时说自己在出演的每部电影里都杀了人。我引用你在那部《在各方面》(Six Ways to Sunday)中的台词好了:“暴力让我爽极了,我喜欢撕开朋友的喉咙,把他切成碎片,再把他的骨头磨成粉,用在我的霰弹枪里,那真是太棒了!”
A:阿德里安!(阿德里安·布罗迪在影片中出演了这位不幸的朋友)哈哈,我说过这样的台词,我都忘了,这样惊悚的台词太逗了!让你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却又很好笑,这对我来说真是正能量。现实中我可不会做这样的事,我喜欢阿德里安,我可不愿意霰弹枪把他的骨灰弄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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