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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世界十大神秘天书”之称的《塞拉菲尼抄本》(Codex Seraphinianus),作者塞拉菲尼(Luigi Serafini)以他自己才看得懂的文字和大量超现实画稿,描绘了一个未知的虚幻世界。整本书有396页,似一部“图解百科全书”,充满真实与幻梦难辨的语言和图案。这本奇书首版于1981年,至今只出版过稀少数量的奇书,由于对纸张和印刷的考究,每次开机印刷必掀起一阵不小的波澜。如今,国内出版公司“联合天际”引进了这套书的中文版并于近日发行,为此,记者专访了这位“脑洞无限大”的作者塞拉菲尼。
【关于作者】
意大利人鹿易吉·塞拉菲尼(Luigi Serafini),1949年8月4日出生于罗马,职业是艺术家、建筑师和设计师(维基条目里特别说明此人是Industrial Designer,其建筑学和工业设计的背景也直接影响了其设计的风格)。
关于创作
在想象和现实这两个世界来回穿梭
新京报:创作这本书时遇到的最大困难是什么?三年的创作期,有没有让你产生放弃它的念头?
塞拉菲尼:很多很多的困难。当时没有一家出版社愿意出版一本无法读懂的书。不过,我当时年轻且值得信任!
新京报:那些无人能懂的语言和文字,它们的灵感来自哪里?
塞拉菲尼:来自火星,显而易见!
新京报:你创作的这些图画里面,不同事物结合在一起,你如何发现事物之间的关联?
塞拉菲尼:相似和类比存在于人类思想的基底。小孩子这方面懂得很多。
新京报:有没有想过在多年之后,用现行通用的文字语言,将这本书重新解释一遍呢?
塞拉菲尼:完全不想!
新京报:据说这是一本想象中的星球的百科全书,这是一颗怎样的星球,你会生活在这颗星球上吗?想象中的世界是完美而善良的还是充满危险的?
塞拉菲尼:当我创作的时候,穿梭到另一个想象的世界很有必要,其他艺术家亦是如此。他们在两个世界之间来回穿梭,是为了用自己想象的“成果”来丰富现实的世界。我觉得或多或少可以把艺术家比作未来的宇航员。
新京报:这本书的初版问世已经有几十年了,当时你还是一个年轻人。现在有继续创作它的想法吗?
塞拉菲尼:在前两个版本中(2006和2013)我添加了两个新的章节,算是一种更新。所以我会继续这么做;下一个版本应该会在5年之内问世。
关于内容
绝妙的生命循环
新京报:卡尔维诺将书中一对男女渐变成鳄鱼的图称赞为“你最绝妙的视觉创造”,你的感觉如何?
塞拉菲尼:被如此有名的作家这样称赞,我感到不胜荣幸,但说实话,我不记得他是怎么评论这本书的。
新京报:在植物那章中有几幅将水果形象为人体器官,让人视觉上有痛感,你是想表达水果也是有生命的吗?
塞拉菲尼:也许每次我们砍掉树的枝干的时候,它们也会痛,谁知道呢?
新京报:书中关于机械的图像都是尖锐、冰冷的,是否反映了你对现代工业时代的态度?
塞拉菲尼:这些机械都没有运动循环,所以我才这样画。不得不说身处现代的时代,我感到十分自在,因为好处之一是可以和全世界交流这本书的想法。
新京报:书的最后一页,所有的文字都化为了灰烬,能具体阐述一下你想要表达的意思吗?
塞拉菲尼:生命之循环。
关于中国版
想在书盒上用“中国红”
新京报:很多中国读者在看到《塞拉菲尼抄本》时都联想到了《山海经》,你是否接触过这部中国古代的奇书呢?如果读过,是否对他的创作产生了影响?
塞拉菲尼:哦是的!我一直都对东西方古代神话的地貌很着迷。我也非常喜欢这种说法:那些书卷中描述的生物都确实存在。一个很有意思的巧合是1981年弗朗哥·马里亚·里奇(本书第一版的出版商)引用了《钦定古今图书集成》。
新京报:听说你选择了“鹿”这个字作为中文译名,鹿这种动物对你个人而言为何是图腾?你在书中更多画的是牛科动物。
塞拉菲尼:这本书中的一幅画解释了我对鹿的着迷,将它们当作连接动物世界和植物世界、动物性和植物性的桥梁。
新京报:听说,你在中文版设计时特意征求过中国出版方意见,是否将原版的黄色环衬页改成“中国红”。虽然中方没有更改,但是否表明你对中国读者的一种尊重或者对中国文化的一种理解?
塞拉菲尼:两者都是。尊重和理解对我来说是智慧的支柱。而且,我最喜欢的色谱是从红到黄经橙色变换的。刚好我也在先前限量版的书盒上用到了中国红。
新京报:将《塞拉菲尼抄本》改编成舞台剧有多少是你的创意?有没有考虑过将舞台剧改编引进到大陆,或者与大陆的艺术界人士合作?
塞拉菲尼:受我的作品激发灵感的所有艺术形式,我都持开放态度。一位法国的舞蹈设计者,以及英国、俄国、加拿大的音乐家们,都有受到启发创作了演出。参与到他人的创造力中非常美妙。我认为这是一种荣誉和荣幸。
新京报:《塞拉菲尼抄本》的中文版即将发行了,你想对中国读者说些什么?
塞拉菲尼:探索并享受Codex Seraphinianus(《塞拉菲尼抄本》)吧!
采写/新京报记者 姜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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