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09:文化新闻·艺术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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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六乙 到现在还在讨论懂与不懂是不是很可笑(2)

新作《万尼亚舅舅》首都剧场上演,引发争议,接受新京报采访作出回应

2015年01月28日 星期三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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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接C08版)

  争议2 不是行走就是如雕塑?

  新京报:演员在舞台上不是在行走,就是停顿下来,如同静态的雕塑。这是你想要的效果吗?

  李六乙:雕塑感是有意味的,契诃夫的戏就有这个。人在那一瞬间停顿了,凝固了,这瞬间的窒息的力量形成了画面。这是我有意为之,能充分体现契诃夫的韵味,没有中的有,无形中的有形。舞台上的行走,《北京人》、《家》我的戏里一直有。我觉得舞台上的行走是非常有魅力的,这个魅力在于能产生无数的空间变化。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说他怎么选演员,就是让演员从上场门到下场门走一趟,他就知道你是好演员还是坏演员。中国戏曲里也通过圆场来表现人物内心状态。这个戏里有很多中国美学,开场的时候大家搬椅子上台,换衣服,都是在剧场空间里自己去营造一个生存空间。让演员自己去创造表演的环境,这在契诃夫的戏里很重要,因为他戏写的就是人和环境、和历史、和社会的关系。

  争议3 砸吉他很愤青?

  新京报:戏的结尾也非常有争议,幕布升起,裸露出舞台后部的一堵高墙,这给人一种绝望的感受,似乎没有出路。你又让卢芳饰演的叶琳娜在台口的水池里说了最后一段词,接着是吉他手把吉他砸碎了。

  李六乙:戏的开始是一把椅子摆在那儿,后面是一堵红墙,一束淡淡的光。那堵墙本来就有,只是天长日久,颜色淡了。一方面是剧场永远在,这个建筑就在那儿,这堵墙也和前面所谓的“希望”处在两极状态。无数的影子投射在墙上,永远堵在你前方。人是最伟大也最渺小的,在结尾之前展现的都是人的渺小与无力。但人还是值得歌颂的,赞美人就是赞美生命。最后回到水里,象征回到自然的状态,因为上善若水,这是中国的哲学。我是为剧中人砸的吉他,很多人说,你都那么大年纪了还那么愤青,那么不稳重,也有人说和戏的风格有点跳。我就是想出口气,也让演员舒服一下。辜怀群(台湾文化人、企业家)来看戏了,她很喜欢砸琴,她说“老调重弹,早就应该砸了”。

  ■ 解读舞台元素

  这是源自于中国戏曲的一桌二椅,只是我把椅子增多、增高了。戏曲的一桌二椅还是一个物理空间的变化,椅子是床,是山,这是物理性的所指。我加入了哲学性,但本质上是源自于一桌二椅。

  这是提醒观众,你是在看戏,保持一定的距离,反而亲切感越强。结尾的这句话我觉得非常有意思,这句词如果结合上下文来看,是具有宗教性的,有一种灵魂的升华。

  这在观念上并不新鲜,但它的意味在于,灯光是另一个眼睛,从另一个视角在关注、照亮剧中人。这个视角可能是观众的,可能是导演的,可能是角色内心的,也可能是契诃夫的,可以任意联想。戏里的灯光设计是很考究的。比如突然一个人介入,一个灯下来,同时关照了这个人物和他周围的环境,甚至给了另一个人。口述:李六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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