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不再生育，也能做好女人

　　【娱情分析】

　　安吉丽娜·朱莉近日透露，她已于上周进行了切除卵巢及输卵管的手术。国际级“女神”因为战士般的举动进一步被“神话”，但她似乎不再那么“女”了。可是，她重新赋予了女性身份的意义，既有非传统属于女性的：勇敢、自主、为自己；也有传统上的女性气质：注重家人。

　　安吉丽娜·朱莉从来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女明星，现在，她也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女人。

　　3月24日，朱莉在《纽约时报》发表文章，讲述自己为预防癌症做的又一个重大决定：切除双侧卵巢。切除卵巢后，她将不能再生育，并需要通过使用人造激素维持女性性征。

　　安吉丽娜·朱莉在两年前检测发现携有易于罹患癌症的基因，尤其是乳腺癌和卵巢癌，分别有87%和50%的可能。有三名女性近亲都死于癌症的她，在获知这一消息后，果断选择了切除乳腺。但是两周前，朱莉被通知新的身体检查显示她有癌症先兆，尽管后来的各种检查证明她还没有患上癌症，但这场风波仍然让她做出了切除卵巢的决定。

　　国际级“女神”因为战士般的举动进一步被“神话”，但她似乎不再那么“女”了。她的胸部是人造的，她的磁性女声和女性的细腻皮肤，今后都需要靠人造激素来维持，她永远不再拥有传统上女性最重要的特征：生育功能。但朱莉发表术后感想称：“我觉得自己非常女人。”她将这种强烈女性的体验归因于她为自己和家人所做的勇敢选择——我的孩子不会跟别人说“妈妈死于卵巢癌。”

　　通过讲述自己的故事和感受，朱莉在重新定义“女人”，即女人不是指有某种体征、产生某些激素、具有某些功能的人，而是一种基于自我认同的身份，以及她给这种身份赋予的意义。这一次，朱莉赋予她的女性身份的意义，既有非传统属于女性的：勇敢、自主、为自己；也有传统上的女性气质：注重家人。

　　回顾朱莉的明星历程，不难发现这种“再定义”无处不在。女明星就是花瓶？不，她在《古墓丽影》中演的就是比男人还能打的女杀手，近年向导演转型，执导《坚不可摧》在北美叫好又叫座；当父亲公开质疑批评她，她向法院申请去掉了名字中的父姓；她爱自己的骨肉，但她还收养了三个来自不同国家的孩子，她的家庭被称为“小联合国”；少年叛逆、绯闻不断的她现在是联合国难民署的亲善大使……

　　可以说，朱莉用自己的人生在告诉女孩们，也告诉世界：女人不需要谨言慎行地活在别人的目光和定义中，女人的人生可以远比人们想象得要丰富精彩。

　　另一方面，不难发现朱莉的“不同”又都保留着一些传统女性的部分，比如，《古墓丽影》里的她虽然冷酷能打，但依然曲线毕露，符合对女性的主流审美；虽然她有三个孩子是收养的，但她乐于向外界展示母慈子爱、以家庭为核心的传统女性价值；虽然她勇敢地决定切除乳腺，但她选择了乳头保留和假体回填，以维持女性外形特征，尽管这会增加手术痛苦并可能造成健康伤害。有人认为这是朱莉的女权主义走得不够远的表现，但其实这更接近一个自主女性在男权主导的社会中的真实抗争。

　　温柔体贴是不是意味着自我压制；以家庭为核心，会不会要承担更多家务劳动；而美丽就意味着要瘦、要白……在勇敢和策略上，每个女人都可以像安吉丽娜·朱莉，保留一些自己暂时不打算改变的东西，可能是生活方式也可能是自我认知，但不妨一次次地稍微走出传统给我们画定的安全圈，身为女性的生命空间就将在这一次次的尝试中得以扩展。

　　□赵思乐（专栏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