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0:星期五周刊《万物生长》专刊(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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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不是病,回忆起来要人命

2015年04月10日 星期五 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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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是五彩的?青春是饱满无形的?青春是酸甜苦辣?都不是。青春是一种病,不管是而立不惑还是知天命,一旦青春病发作,都得治。参考“青春病自我诊断表”,看看你的病情如何?题目设计/芩一

  1.喜欢TA不敢说。

  (以下注释均摘自冯唐小说《万物生长》)高中的时候,她坐在我眼角能扫到的位置。如果她是一种植物,我的眼光就是水,这样浇灌了三年,她或许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如此湿润的原因。我很难形容这三年中的心情,有时候想轻轻抱一下,有时候想随便靠一靠,最终都一一忍了,心似乎一直被一汪不旺却不灭的小火仔仔细细地煎着。

  2.和TA牵着手躺在一张床上。

  可是一夏天,我没有动一点邪念。她的身体在我的手掌下起伏动荡,曲折延展,仿佛一张欲望的网。我的心,月明星稀,水波不兴。我们拥抱着,时间像果冻一样在我们周围凝固,黏稠、透明而富有弹性,我们是如此遥远,彼此抱着的仿佛是一个幻象。在幻象之前,男人永远不能脱下裤子,露出阴部,永远不能。

  3.经历过考试作弊。

  我虽然不喜欢争夺考试的名次,但是我喜欢看热闹,看别人争,从中体会色空。

  4.幻想自己是江湖豪杰或倾国倾城。

  我的世界有「有所为,有所不为」,有「天大的理,敌不过我高兴」,有「这件事儿我只为你做」。

  5.每日向另一半汇报行程。

  我的女朋友是我见过的最健康的人。她饭前便后洗手,饭后便前刷牙。她每天早起,小便后喝一杯白开水。她天天从东单三条开始,绕金鱼胡同跑一圈。她为了增加修养阅读名著。

  6.对TA撒谎。

  我觉得我已经快疯了,我第一次为它进行献媚活动,我知道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开始:“我保证不射在里面。”

  7.毫无保留地献出第一次。

  那个女人有着纤细而柔软的手指,她的手指在我身上长久地划过,阴冷而湿润,像是蜗牛带着黏液缓缓爬行。

  8.硬着头皮去了妇产科。

  柳青站在计划生育门诊门口,将药喝了,眼睛里水蒙蒙的。这时候,有个姑娘从门诊出来,也拿了瓶水,陪她来的男的迎了那姑娘坐下,自己蹲在姑娘脚下。姑娘神情有些恍惚,很机械地把药放在嘴里,喝了口矿泉水,眼泪刷地流下来,挥手响亮地抽了那个男的一个嘴巴。

  9.其实和TA没有共同语言。

  我问她点的什么牌子的香水,她说是CD的“沙丘”,我说“沙丘”二代是我最喜欢的电子游戏。

  10.对平淡生活产生厌倦。

  我不想你只把我当成一起吃饭的,一起念书的,一起睡觉的。

  11.争吵时彼此狠狠地伤害。

  你的心依旧年轻,随时准备狂跳不已。只是我不是能让你的心狂跳的人,我不是你的心坎,尽管我做梦都想是。

  12.兄弟/闺蜜比TA重要。

  我们五个挤在林阴道旁的一张长椅上,一边喝一种叫“雪龙”的红色草莓香精汽水,一边看过往的女生,仗着人多势重,我们的眼神肆无忌惮。

  13.喝酒是每周规定动作。

  都穷,就买最贱的酒和小菜。以酒精含量算,白酒比啤酒经济,最穷的时候,连煮花生也买不起,就讲荤笑话,就白酒。有时候,酒便宜得离谱,好像明告诉你是假酒,我们也买了喝。

  14.觉得抽烟很牛。

  那个女人不紧不慢地抽着一支烟。有些女人偶尔抽烟或讲一两个脏字,带一两点风尘气,能让人莫名地兴奋,所以男的会间或怂恿,仿佛用筷子沾了白酒,点小孩子的嘴。

  15.对其他异性有过莫名的冲动。

  如果这时候,我伸出食指去接触她的指尖,就会看见闪电。吐一口唾沫,地上就会长出七色花。如果横刀立马,就地野合,她会怀上孔子。

  16.给TA做不到的承诺。

  我借着酒劲儿,说了很多漫无边际的话,其中有一句烂俗无比,我说:“我不要天上的星星,我要尘世的幸福”。

  17.遭遇劈腿/被劈腿。

  我姐姐告诉我,她每次惨遭抛弃,黯然神伤,都会有一到两个月月经失调,忽长忽短,淋漓不尽。相反,她每次抛弃别人,只会有一两顿饭食欲不振,一两天后,重新生龙活虎,活色生香。

  18.失恋时非常不甘心。

  我想看看我前女友如何依在别人怀里,如何在那个家伙的帮助下翻墙进院子,两个人如何隔着铁门持手相看,如何透过铁门的镂空吻别。

  19.看谁都不顺眼、来气儿。

  在街上打架,练习勇气。在视窗里挖地雷,练习逻辑。谈个姑娘,练习表达。

  20.坚信自己不再是小孩。

  世界上有两种长大的方式,一种是明白了,一种是忘记了明白不了的,心中了无牵挂。所有人都用后一种方式长大。

  21.认为满大街都是工作。

  我将来有钱,不会像辛夷一样买个楼道。我要把那句京骂拉丁化一下,创个个性时装品牌,让黑白黄各路俊男美女穿着在台上走来走去。

  22.宁愿坐在名牌车里哭。

  总之她后来坐进了那辆大奔,我也不必推自行车陪她走了。最后一回,她显得伤感、冷静而又兴奋。我心里知道,她坐习惯大奔后,会想起我的自行车后座,会想起如何搂住我的腰,把手放在我的第十二、十一肋骨上。

  符合0-5条,你在青春病一期,青春对你有益无害。符合6-10条,你在青春病二期,完整的青春丰富了你的人生。符合11-15条为青春病三期,你经历过喜悦但更多的是伤痛,希望现实能给你抚慰。16条以上,青春病四期即为放肆的青春,不如把回忆放在抽屉里好好保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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